第一百七十二章:怒火中烧(第4/4页)总统谋妻:婚不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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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内人听闻这话险些没气的翻白眼,可良好的教养告知她此举不雅,便生生忍住了。

    烟?想抽?

    原准备脱衣服的陆太太也不急着脱了,四下看了眼,见陆先生刚换下来的衣服搭在长凳上,

    伸手在上衣口袋摸了摸,没有。

    裤子口袋,很好,烟躺在里面。

    想抽烟?你想抽烟?陆太太缓缓点头,伸手扒开烟盒,穿过更衣室的内侧进了浴室,而后将手中一盒中华牌香烟悉数倒出来放在掌心,折断,丢尽了马桶里,按水冲走,似是觉得不解气,看了眼手中打火机与烟盒,拉开浴室窗户,哗啦一声丢进了后院,管你后院有人没人。

    转而在出去,拾起长凳上长裤,微微拉开门,丢给站在外间男人,男人见有物体袭来,伸手接起,一看,整个人阴寒着张脸,脸色黑的吓人。

    “自己拿,我不是你的保姆,”完,哐当一声,陆太太大力关上更衣室门。

    男人站在外间,脸色阴沉的如同暴雨欲来之前的景象,生生忍住将要喷张出来的怒火,伸手在口袋掏烟,空无一物。

    活至二十八载,头一次有人拿裤子扔他。

    厉害,实在是厉害。

    他估摸着沈清就是上天派来收拾他的。

    气结,郁闷,伸手将长裤甩在床尾长凳上,大力拉开房门去了书房,拉开书桌柜子拿烟,整条香烟在他手中拆开,包装膜的动作哗啦啦的,速度极快,拿出包烟,抽出一根点燃,深吸了口,气呼呼的将手中烟盒哐当一声扔在桌面上。

    有火不能撒。

    难受,实在是难受。

    沈清换好衣服出来时,见陆景行换下来的长裤躺在长凳上,气不过,伸手哗啦哗啦卷起来准备拉开阳台门丢出去,思忖道什么,便止了动作,在将长裤扔回原来地。

    站在书房抽烟的男人听闻开门声,夹着烟拉开书房门出去,夫妻二人一前一后默不作声朝一楼而去,才将将下楼,见佣人从后院进来,手里捧着烟盒与打火机,男人见此,微眯眼,将视线落在沈清身上。

    气的面色跟锅底似的,好、很好,非常好,难怪口袋里掏不出烟,原来是被扔了。

    沈清面上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尴尬,将视线挪开。

    “哪儿捡回来的?”男人抽了口烟,吞云吐雾间隙问佣人。

    “后院月季花坛里,”佣人答。

    陆先生点了点头,挥挥手,让她去。后院月季花坛,正对浴室窗户,扔的好,真真是极好。

    沈清抬步朝屋外而去,换鞋间隙,只听闻陆先生站在一侧好心提醒道;“下次记得毁尸灭迹,别让人抓到把柄了。”

    后来某日,陆先生从部队回来,只听三两维修佣人在一处嘀咕道;“奇怪,下水道堵了。”

    另一人道;“堵就堵了。”

    “被烟堵住了,”那人没好气道。

    这话、听得陆先生头疼,当晚,将陆太太从床上拉起来严加盘问,难怪近来每每想抽烟时,

    总是找不到烟,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质问时,陆太太用他过的话语来怼他,气的他火冒三丈眼冒金星,抓着人就是一顿狂抽屁股。

    夫妻二人一前一后朝停机坪而去,男人一手夹烟,一手插兜,女人慢悠悠跟在身后,离得远远地。

    许是走了几步没听见身后脚步声,男人驻足回首观望,哪里还有人影,哪里还有人影。

    真是活见鬼了,跟在身后的人走着走着不见了,素来素质良好的陆先生终于忍不住了,将手

    中烟头扔在地上狠狠踩灭,忍不住低咒一声,转身寻人去了。

    傍晚时分的沁园,笼罩在黄昏光晕之中,朦朦胧胧看不真切,倒也是格外优美,可就是如此优美的景象,让陆先生觉得颇为碍眼,烦躁,不爽,所有情绪统统涌上来。

    真是大白天的活见鬼了。

    沁园是座园林别墅,到处树木丛立大大修剪整齐的灌木丛林立在院子里,以往,陆先生觉得景象优美,此时,陆先生看见这些大大的灌木丛恨不得一把火烧了它,绕了两个转未见其人,怒火腾升一个电话打到监控室,阴沉沉询问人在何处。

    霎时,监控室屏幕前围着七八人在屏幕里寻找豆大的身影。

    直至陆先生欲要发火时,那人回应了;“在您十点钟向往前七百米。”

    这厢,当陆先生寻到人时,陆太太正在原地转悠着,似乎在找出路。

    听闻身后响动,微转身,见男人满面阴沉,清明的眸子扫向他,并未准备言语。

    八月的晚霞红彤彤的,照耀在沁园这座园林别墅里,格外好看,夏日炎炎的傍晚不似秋季那般秋高气爽,反倒是炎热难耐,陆先生一身西装,寻了两圈后,后背早已大汗淋漓,鬓角微微汗湿,深邃的眸光凉悠悠的落在某人身上,气的不想言语,撩了她眼,转身离开,走了两步,见身后未有脚步声,停下来,用眼神施压,示意她跟上,某人识相,紧随上去。

    这次,她在前,他在后,似监督。

    昨夜,沈清坐在沙发上,细细想着陆景行那句“理解”是何意思,她思来想去许久,将所有观念推翻,整合,在推翻,在整合,如此反反复复不下几十遍,才堪堪得出他这话是何含义。

    他所的理解,是理解他身处高位时的身不由己,理解他在做抉择时只能两权相害取其轻,

    昨夜,她忆起陆景行那日送给高亦安的一份“大礼”此时想起,他当时应当是手下留情了,

    如那时,他借机将高亦安算计进去,她早已离开盛世,而不会在婚后一年之后才离开。

    她尚且不能忍受陆景行毁了她多年奋斗来的成果,可又能看出陆景行也在这件事情上做过退让。

    如此纠结的问题在脑海中盘绕了一整夜,直至后半夜,她私心四起,勾着他在床上欢愉时下狠手,将他后背抓的面目非,直至第二日起来时,张开手,十指指尖悉数盛满陆景行的鲜

    血,洗了许久才堪堪洗掉。

    既来之则安之。

    顺势而为。

    此时她的,除了如此,被无他法。

    挣扎,只会让自己更加苦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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