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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李氏听到有个二八女子上门并不以为意,但知道那女子是找陆知安那是一喜,可是盼望已久的大儿媳来了?接着又忧心起来,这……大过年的单身上男家的门,家教上面怕是……又得知这人正是原先与陆言安传“绯闻”的,就有点迷糊了,到底怎么回事,最后又听人禀楚玉与陆知安单独在书房呆了好长一段时间,又有陆知安亲口吩咐的“好生招待”简直都要气炸了,啊,怎么着,这是讹上他们家了?当时就要去找楚玉好好“道道”,被李姨娘并几个嬷嬷劝了下来。
楚玉午饭是在陆言安的院子吃的,厨房出品,味道不错,吃完后几人在院中石桌旁坐着聊天,宁芸娘道:“这下可好,能有个人能陪着我了,总不用老是找不到你人。”
楚玉抚胸装模作样道:“天地良心,我天天的可就那几处地儿可去,哪里来的总啊”
宁芸娘被她逗得咯咯笑,暂时忘记了一系烦心的事,陆栩被她抱在怀里,看着母亲笑了,也伸出两只胖手在那里喜庆的拍着。
几人又逗乐了一会儿,宁芸娘忽然对陆言安道:“思这是怎么了?无打采的样子,刚才也没吃多少,可是哪里不舒服?”
陆言安毫无风度的趴在桌子上拖长着声音道:“没事。”他这辈子都没见到自家大哥那么难看的脸色,不敢问他出了什么事,回院子的路上问楚玉,也只她惹了个大麻烦,求了陆大人帮忙,让他心里犹如百爪挠心。
这可不像是没事的样子,宁芸娘心道,楚玉拿了茶掩嘴笑道:“他可能是担心你以后顾着我不管他了,心里醋了呗。”
宁芸娘似信非信,看陆言安没搭腔,便按下了怀疑。
楚玉放下茶盏道:“今日鲁莽,不知府上可有其他人,我能去拜见吗?”
宁芸娘笑道:“今日初三,不得待客,晚间请安的时候我与婆母一道,明日再去吧。”
楚玉点点头,不好意思的笑道:“实在是无理了。”哎,一入候门深似海啊,虽然不知道陆府有没有爵位,可这一溜的规矩,还是让她头大,只盼着这些事能早些了结了,她好回去过自己的日子去
第二天一早,楚玉还在睡梦中,就有人来敲门道该去给老太太请安了,楚玉模模糊糊的看了一下滴漏,还没到卯时,这大户人家也不能睡懒觉啊。揉了揉眼睛一骨碌爬起来,快速的穿衣洗漱,跟在陆言安和宁芸娘身后去了老太太屋里。
楚玉等在屋外面偷摸着打了几个呵欠,等陆知安和陆言安请安走后,里头老太太发话要楚玉进去,楚玉整整衣服表情,跟在一位嬷嬷的身后进去了。
站定后,楚玉福身——她的福礼并不标准,还是昨天突击跟宁芸娘的。陆李氏并不喜欢楚玉,总觉得这女子怪里怪气的,长得倒算周正,也没把情绪显在脸上,只问道:“可还住得习惯。”
楚玉又福身回道:“府上管事周到,并没有什么不习惯的,这还多谢了陆大人义薄云天。”接着就是一顿的虹夸,什么器宇轩昂、才高八斗、出类拔萃……把陆李氏弄得那叫一个皱眉,心想这楚玉跟老大也就相处了那么一会,能知道他那么多优点?
楚玉一见老太太皱眉,暗道坏了,她忘了男女大防了,只能补救道:“这次遇到了难处,还是陆大人路见不平收留了我,才让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不至于受人欺负,陆大人真是我辈心中楷模人中君子……”
陆李氏问道:“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楚玉昨天已经跟陆知安对好口了,就把上次曹天成的事拉出来了,陆家两兄弟都嫌这事腌臜并又想着楚玉的名声,并没有告诉家里人,正好这次拿来做了掩护。
宁芸娘听后也是气愤得拧着手绢道:“二娘自从进了知府家的门,连面都见不着,过年不让她归宁还守在她身边,这就是他曹家的家规吗?”
陆李氏也大感意外道:“还有这等的事?这……堂堂衙内,居然敢当街虏人,未免也太胆大了!”
楚玉暗中掐了自己一把,疼倒是疼,就是没眼泪下来,只好用手帕捂住嘴做哽咽状:“望太太恕罪,楚玉实是没了其他的法子,又不愿被人欺辱,只得求了陆大人,陆大人急公好义,又看在二爷和二奶奶的份上让我暂避,我真是铭感五内不忘于怀。”
陆李氏忽然奇怪的看着楚玉,楚玉回想自己地言行,是不是做戏太过了,老太太问道:“我听你话,是读过书的?”
楚玉心底松了口气,面色不显道:“回太太,不过是识得几个字,算不得读书。”
“听着你这话,倒也算出口成章了,可不是识得几个字啊。”老太太发怀疑道。
楚玉心想这老太太怎么比自家太后还难忽悠啊,一边从怀里掏出书双手递出去道:“我只是闲着的时候偶尔会看点书,这书酸涩难懂,看了好久还没看完呢。”
旁边一个嬷嬷接了书奉给陆李氏,陆李氏翻开一看,书页有明显的褶皱,显然是经常翻看的,便合拢后让嬷嬷还给楚玉道:“你倒是个有上进心的。”
楚玉道:“也不是什么上进心,总想着,能多点事它也不压身,总是好的。”宁芸娘也在旁边帮着了几句,这一早上的才算完。
等二人出了老太太的院子,楚玉才对宁芸娘道:“老太太可真厉害。”当初她家太后为了逼婚,那是一吵二闹差点没上吊都能让楚玉五俩拨千斤的给绕了,这老太太可严厉多了。
宁芸娘道:“婆母以前是管家的,这屋子里的事,铺子里的事,那大大里里外外可都是一把抓的,只是后来身体微恙,才休息了的,她可是我们家的主心骨,有她在,天大的事也不是事,上次思出事,也多亏了婆母出面。”
因着是客人,楚玉此后并没有像宁芸娘那般每日晨昏定省,但她每日也是早早起来,也不好意思到处乱晃,只在锦绣阁和宁芸娘所在的舜华院来回,摸一下,西蹭一下,就这么过了几天,虽然有宁芸娘不时的跟她聊天,她也有点无聊了。见天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古代妇女怎么就那么能闷着呢?
这般想着,又拿出书来啃,宁芸娘上次听她看书后从自家书房搬了不少的书过来,游记诗赋分门别类,依楚玉言的翻译速度,还不知道能看到何年何月去。偶尔她又担心宁巧娘,有心想去问一下陆知安,但他早出晚归的,连陆言安一天也就早晚在陆李氏那里能见一面,楚玉更不能透露一点给宁芸娘,担心她着急忙慌又出了岔子。
宁芸娘是大家闺秀,琴棋书画都是拿得出手的,楚玉只会五子棋,所以大多数时间都是楚玉在地上陪着陆栩玩,宁芸娘在旁边要么弹琴,要么看书,玩累了俩人一起喝茶聊天,有一次陆言安从外面经过,嘀咕了一声:“这怎么看着比我还像一家三口啊?”
陆家人口简单,后院也没什么勾心斗角的,老大陆知安从政,老二陆言安从商,老三还在读书,这一辈又只有宁芸娘一个女性,并没有所谓的宅斗,陆老太太人老成,对嫡出庶出分得清明又没有对立感,对身为客人的楚玉好生招待让她宾至如归,那番做派处事让楚玉深感敬佩又有点忌惮——若是在宅斗里,那绝对是正反两派争相巴结拉拢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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