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玉女12】什么也改变不了(第1/2页)引香诡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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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话音刚落,阿吉的屁股就结结实实地砸在了地上,震感纠缠着痛感从屁股扩散,直袭上脑门,阿吉顿时感到头晕目眩,一时竟不知身在何地。虽然他也确实不知道身在何地。

    季子训率先擦亮了火折子,岑今今一脸惊异地看着他:“你竟然还有这种西?”

    毕竟手电早已普及了,火折子这西她也只在电视剧里看到过。

    季子训笑了笑,竟然有点不好意思:“习惯了。”

    岑今今点点头,想来也是,用了几百年的西,总不是一两百年就能改掉的。

    这时阿吉呻吟一声,拍着屁股站起来,一脸怨恨地看着季子训:“你怎么不早?”

    季子训清了清嗓子,收起笑容,一正经地:“我以为猫从高出摔下来是不会有事的。”

    “那是有准备的情况下好吗!给你脚下突然开个洞试试?”阿吉满脸愤怒。

    岑今今没有忍住,笑出了声。

    阿吉瞪了她一眼:“笑什么笑?没有他护着你你摔得比我还惨。”

    岑今今一听,脸上有些泛红,咳嗽了两声四处张望起来。

    这是一个简单的地道,墙壁是原生的泥土,还有粗糙的挖痕,地上连石板也懒得铺,与顶上祭台的宏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个地道,是修建祭坛的时候,工匠偷挖的。”话的是玉女,此时她正抱着苏乃坐在墙角边。

    “以前听有些地,修建祭台的人在祭台完成后会以自己的献血献祭,这样祭台才能上达神明。”季子训,“或许白洛人也有这样的习俗,而修建祭台的工匠里面有人并不愿意献祭,便偷挖了这条密道给自己做退路。”

    岑今今摇了摇头:“这也太残忍了。”

    “丫头就是丫头,这个世界上残忍的事情多了去了。”阿吉以一个老长辈的口气道。

    此时苏乃咳嗽起来,胸前的鲜血又汩汩地往外冒,玉女失措,季子训走过去蹲下,看了看:“这一刀有点深,流了这么久的血,再加上刚刚摔下来这一下,想活命怕是有点难。”

    阿吉也过去看了看:“而且看样子,昨天晚上也被打得够呛,唉,真惨。”

    岑今今心中也有些戚戚,昨日还好好的一个人,今天便成了这幅模样,心中多少有些难受,更何况苏乃在一定程度上,也是代他们受过。

    玉女没有话也没有哭,只是抬起头,对季子训:“引香还卖吗?”

    “其实,回到过去很多时候并不能改变现在。”季子训。

    岑今今抬头看着他,想起了杜铭玉的死,他当时不就通过杀死杜铭玉改变了现在吗?

    为什么他会,回到过去并不能改变现在呢?

    季子训看到岑今今的目光,笑了笑,没有解释。

    “我知道,”玉女,“但是我还是想试一试。”

    季子训略作沉吟,捡起一片碎石,在掌心化了一道口子,向着玉女伸出手:“签血契吧。”

    玉女看着他,有些不解。

    “我过,赊账的买卖我从来不做,先签了血契,我才能把引香给你。”

    玉女咬了咬嘴唇,捡起石块,也在自己掌心划了一道口子,试探着将手放到季子训掌心。

    季子训握住她的手,闭上眼,半晌后睁开眼,松开手,从包里取出一个荷包,捻出一缕香灰,也不用香炉,直接放在掌心,用火折子点燃,一缕轻烟便这样婷婷袅袅,飘飘摇摇地升了起来,在幽深的地道中弥漫开去。

    ***

    幼年的苏乃日子并不太好过,父亲是个帮工,家有活便去家,西家有活便蹭西家,一拿了工钱便到村头买几壶好酒,提几斤卤肉,喝个酩酊烂醉,在家里躺上两三天,钱花完了再出去找活儿。

    因此那时的苏乃常常吃不饱穿不暖,四岁的孩子,还没灶台高,踩着凳子做饭,蒸出来的饭夹生的也硬着头皮咽下去。没米的时候就饿着,实在饿得不行了,就端着个碗往隔壁塔桑阿姆门前一站,塔桑母亲见他可怜,就分他一点。

    父亲拿工钱的日子,也是他最开心的日子,每到那时,他只要乖巧地蹲在旁边,等父亲醉得差不多了,就偷偷去吃父亲吃剩下的肉,有时候没有肉了,就用手指在碗里刮两圈,放进嘴里,肉的香气就刺激着口水弥散开来。

    一直抿到手指皮肤都起皱了,才恋恋不舍地去洗碗。

    对父亲,他没有爱,也没有恨,只有惧怕。每当父亲回来阴沉着脸,他一颗心就跳得厉害,他知道父亲定是干活不顺,在外面受委屈了。

    他心翼翼,讨好地给父亲端去饭菜,洗脚水,却还是免不了一顿打骂。有时候可能是因为水太热了,有时候可能是因为水太凉了,还有一次,是父亲嫌弃他洗碗用水太多了。

    不知从哪一日开始,他发现父亲的屋子里关了一个女人。

    那是个奇怪的女人,他从没见过,浑身长着绿绿的绒毛,总带着些新鲜的伤痕,手上套着铁链绑在床头,一张脸却是出奇的好看。

    她仿佛不会话,总是望着他,一双眼睛凄迷而空洞。

    父亲从不让他进那间屋子,他却总是趁父亲外出时偷偷流进去。

    他开始尝试着和那女人话。

    那女人起先不太懂,但慢慢地,竟也能和他对上话。但更多的时候,还是他,她听。

    他会和她,村里的某某孩又欺负他了,家里又快没米了,父亲大约昨天又是心情不好了,塔桑家的羊总是半夜叫个不停……

    她总是静静地听着,时不时点点头,眼神温柔。

    后来,他大一点了,渐渐明白了女人身上的伤痕意味着什么,看懂了女人眼中的迷茫与空洞,也知道了父亲为什么将她关在这里。

    他开始憎恨自己的父亲。

    夜里,他会偷偷到父亲卧室门口听里面父亲兴奋的笑声,女子仿佛被堵住嘴的沉闷的叫声,以及低低的啜泣声。

    他第一次觉得,这种人,为什么不去死呢?

    当父亲再次打他的时候,他会迎着父亲的目光,眼中是怨憎与愤怒。苏大概也意识到了儿子的变化,他会更加愤怒,一边打一边骂:“你瞪什么!翅膀硬了?!”

    但不论他骂得再狠,打得再狠,苏乃依然倔强地昂着头,死死地盯着他,有时候被盯着,他甚至自己都会感到一阵心慌。

    但很快,这种心慌就被落在苏乃身上的暴雨般的拳头化解:“我让你瞪!我让你瞪!”

    苏乃一日日长大,他开始给村里人帮工赚钱,苏却一日日老去,他能接到的活来少,喝酒的时间却来多。他不认为自己老了,他才五十六,他还有力气,于是他开始变加厉地折磨被囚禁的玉女。当她痛苦,他便满足。

    苏乃见到玉女的机会来少,他开始思念她。

    每当回家看见头发花白的父亲抱着酒瓶斜倚在门口,苏乃便会厌恶地别过头,心冒出一个念头:如果这个人不在就好了。

    这个念头自第一次产生,便在他的心里扎了根,二十年来,父亲的打骂他从不还手,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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