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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也是为阿柔平冤,你请我指证之事又证据确凿,不算我违心诬陷。”
“原来先生”齐邕在一旁听到这里,看看她,又看看赵慕鸢,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先生,先前并不知家父亡故真相,那此事,在下亦是要代家中兄长与您道谢。”
“不敢当,齐公子不必如此客气。”扶柳连忙施礼回与他,“你我故人,都曾死于杨家之手,杨家一事也都有所出力,真要谢,那真不知从何谢起了。”
“所以啊,咱们就别在谢来谢去的了。”赵慕鸢笑呵呵道,“扶柳先生打算去哪里?”
“南下锦溪,是我出生之地。”扶柳答道,语气略有徜徉,“飘零半生,日后总该魂归故里。”
“先生的远了。”齐邕道,“不过锦溪倒是好地,我旧日曾与好友游玩,那里安逸闲适,宜居宜业。”
“此处不宜停留长谈,先生南下锦溪,来日若有机会,我是要前去拜会的。”
“随时恭候三姐。”扶柳笑道。
城门处人来人往,确实不宜久作停留,几人寒暄谢过之后,便拜别了。
“我也该回去了。”赵慕鸢看着扶柳先生过了城门走远,才回了自己的马车。“对了,过几日年会,你莫要忘记出席。”
“赶紧回吧你。”齐邕催促道,“你日子定下来了,再与我不迟。”
“日子要定,还不是三两句的事儿”她正着,便又看见远处四五个守卫压着两道身影走过,那时两位灰衣布衫的女子,头发乱糟糟的,脸上还沾了许多灰尘,她琢磨着,今儿是真巧,这城门也真是风水宝地,熟人一个接一个。
“等等,那是抓了谁?”
齐邕闻言,顺着她的视线也看到了两个女子被押着,扬声问道,“抓了什么人?”
“好像是杨家的女眷。”守卫答道,“还不确定,要让她们把脸上的灰尘洗掉之后,才能辨认。”
齐邕回头看了她一眼。
“杨家的女眷我熟啊。”赵慕鸢忙道,“我眼神儿贼好,你拉过来给我瞧一眼,要是的话别脸上有灰了,就是糊层泥巴上去我也能给你认出来。”
“多大仇啊这是。”齐邕她,挥手示意那守卫把人带过来给她辨认。
赵慕鸢趴在窗边,看着那两个女子,一个身量纤瘦,看上去四十出头了,另一个看着与自己差不多大,二人即便打扮的落魄模样,行走之间依然能看出些许贵气之态,那眉眼也是,灰尘难以完遮掩其下肌肤细腻,尤其是那姑娘。
待二人走近,齐邕道,“抬起头,看着马车里的姐。”
赵慕鸢笑眯眯的看着她们抬头,目光先是扫视了年长那女子一圈,随后又看向年幼的那姑娘,目光停留在她脸上。
“是不是啊,看出来什么了吗?”齐邕饶有趣味的看着她,别她了,就是自己离老远也看出来不对了,他又不是没见过襄阳郡主和延和长公主,待走近了一看,当下便识破二人伪装,他就是想看赵慕鸢这又是闹的哪一出。
“那当然看出来了。”她笑道,看那二人的手紧紧攥在一起,慢悠悠道:“我没见过杨家有谁长这样啊。”
齐邕一愣,年长那女子显然松了口气,襄阳则抬起头,惊愕的看着那女子。
“二位这是要出城做什么啊?”赵慕鸢询问道。
“家中夫君死于前日京中之乱,我们母女无依无靠,回京城外投靠娘家。”女子忐忑答道,将怀中的女儿搂得更紧。
“这样啊。”她侧身从马车里取出一袋银子,“这也是飞来横祸啊,谁能想到先皇后会谋逆皇上呢,你们也是无辜糟了牵连,这些银子你们先收着吧,两个弱女子出门在外,吃住总要格外注意的。”
“这,这怎么能”那女子待了,看着那袋银子十分心动,杨家早已被洗劫一空,哪里还有银子可给她们带走傍身,可若是没有银子,即便逃出城门,她们母女必定也活的十分艰难。
“别跟我客气,收下吧。”赵慕鸢直接把钱递到她怀里,“不瞒您二位,那杨家我是恨之入骨啊,所以看到这因为杨家贼子叛乱而妻离子散的,总想着帮一把,收下吧婶婶,好好把女儿养大。”
襄阳看着她,一时真有些分不清她是真认不出自己,还是故意在讽刺嘲笑她们了。
“多谢姐,今日之恩,来日若有机会,我们母女必定报答。”女子神色有些激动,丝毫不在意她骂杨家的那些话,到底这个时候了,能活下去就好,哪还会在意太多。
“不必客气。天色不早了,你们这时候出城赶路,也要心些啊。”她笑着挥挥手,示意守卫送她们出城。
“就这样放走了?”齐邕看着她,他不信赵慕鸢没认出来,“那是襄阳郡主和她母亲啊。”
“她母亲是延和公主,陛下又不会杀她。”赵慕鸢看着她们出手,回头拍了拍齐邕的肩膀,“算我欠你个人情。”
这人情债啊,真是还完又欠,一开始就真不能随意欠。
“这不是问题。”齐邕看着她,“你愧疚了?”
“我愧疚那不是应该的吗?除了党争立场,严格来杨家真和我没啥大仇,可我把人姑娘家的名声毁了,虽然不是直接,但也间接害的她们家破人亡,这我还不愧疚一下,那还有良心嘛。”她感慨道,“怎么,浪子回头也不让啊。”
“不是不让。”齐邕嘴角微微抽搐,“关键是这成语不是这么用的,你这算是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赵慕鸢呸他一声,将窗帘猛地拉上,“走了。”
“等等。”齐邕喊住她,“正事不是还没完呢。”
“什么正事?”她问。
“我从金陵调兵回来,耽搁了多日,你不问问清楚啊?”齐邕无语道。
“不是被杨烷的人拦住了吗?起来确实该问问,你是怎么杀出来的?”赵慕鸢才想起这茬儿。
“不是杨烷的人。”齐邕突然正色,压低了声音,“杨烷哪里来通天的领,料到会是我回金陵调兵,他们的人一开始提防的就是我大哥。大哥去找司桓公借兵,一路遇到不少伏兵,身上也带了伤,所以在崇天门才会那般轻易就败于杨烷。”
“那拦你的人是谁?”赵慕鸢一惊。
“不知道啊。”他无奈摇头,“大哥二哥都猜测,是姬王朝的人,你怎么看?”
“我能怎么看?”她瞪大了眼睛,“唯恐天下不乱,除了姬王朝的人还能有谁。”
只是不知到底是鸿雁,还是天罗,也许二者都有。
玉花巷子
秦扶桑扶额,看着手中的信。
“延河公已经尽力了。”左耳带有胎记的男子,站在远处和他话,“齐邕少经沙场,看不出门道,但管晤定能识破,所以他的大军一到,延河公的人只能撤退观望。”
“我没他不尽力。”他将手中的信丢出去,随即想起另外一事,“南山叔,你知道前段时日,永清侯从外头接回了一个私生子吗?”
“公子是,前几日在长街撞了您马车的那位?”
“不错。”他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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