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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早上,杨家的人来接阿柔,阿柔曾和我悄悄了一句话,她‘杨环杀了良国公,因为当时杨家的人就在不远处,她不敢与我多,也没时间细,只留下这么一句话就走了,之后就再也没回来过。”
唐多顺愕然的看了她一眼,随后才明白过来,原来,齐家才是最后一步棋啊。
“此话可当真?”赵振远神色难掩震惊,阿鸢并未和自己提到过这件事。
不只是他,江怀玉几人也被她这话吓的不轻。
“民女所言,句句属实!”
六皇子是杨家杀的,宁妃是杨家杀的,孙谅、孙繁父子也是杨家杀的,如今,连先良国公大人竟然也是杨家杀的。从接手这个案件才不过短短几天,就挖出了杨家这么多的秘密,还桩桩件件都是足以诛九族的惊天秘闻!
“齐邕人可还在大理寺?”江怀玉最先反应过来,大声询问大理寺的官差。
“回大人,齐公子今早已经回去了。”曾晚亭回禀道,来梨儿的过往和齐邕就没过多牵扯,人家只是买了两个丫鬟,何曾细究过其他,况且齐邕的身份也在那里摆着,大理寺哪敢长久拘着不放。
“看来此案,终究是不能轻易尘埃落定了。”
朱禽意味深长的感慨了一句,嘴角带着浅笑,颇有得意之色,童于峦却看不明白了,只觉得,明日早朝时定然又是一场惊涛骇浪。
次日
京城的雪已经停了,可依旧有人在顶着寒风,踩着冰雪前行。
从神武门到金銮殿,三步一跪拜,齐湮怀里揣着那封杨环写给莫玉冲的密信。
“吾父一生,忠君忠国!而奸臣作祟,党其羽,同谋忠臣为人子,当请其冤”
男子的声音雄厚有力,落在殿内众臣耳中,原正在争论杨家一案的朝臣们顿时缄口不言,侧耳倾听,待听清齐湮所喊的内容时,当下便有人窃窃私语。
安培元看着大殿外缓缓出现的人影,额头磕出的鲜血顺着脸庞而下,染红了齐湮的官服。
他当年在国子监曾受过前良国公的指点,算是半个生,这一听便忍不住了,加之杨家作恶已是证据确凿,“陛下,前朝有奸臣卫珆衡,险些使我大周皇室换姓,今朝又有杨琇谋害皇室,叛国杀忠将,陛下圣心明察,当清君侧!”
“今日之土布王完颜丹达,正是彼时之平谷关副将,毕筏!吾父尸骨虽亡,可若奸臣不清,岂能安心瞑目!”齐邕跪在殿中央,呈上手中证据。
这一日,他总算是等到了。
卷云居
齐潄看着头顶的床帐,胸膛传来轻微的刺痛感。“大哥,进宫了吗?”
“卯时三刻一到便进宫了,这会儿应该已经进了金銮殿内。”齐邕答道,看着庞魁川将银针一根一根刺入二哥肌肤,询问他:“二哥可有觉得不适?”
齐潄微微摇头,忽然抬手抓住了他,“阿邕,这个时候你该做的,不是待在这里。”
“二哥想要我做什么?”齐邕反握住他的手臂。
冬至
赵慕鸢清早起来,挽了袖子和潋枝她们一起包饺子。
“赛罕姑娘包的好丑啊。”碧檀戳了下那只根没有形儿的饺子,毫不留情的嘲笑着。
“我是西凉人,西凉又不吃饺子,更别提包了。”赛罕理直气壮的为自己辩解着。
“可我们姐也是第一次包呀。”紫檀笑嘻嘻道,“我们姐就包的很好啊。”
“那是你们家姐我啊——”赵慕鸢拖长了尾音,将刚包好的一只圆滚滚的饺子托在掌心,“心灵手巧!”
潋枝在旁边面带笑意的看着,心里却不由得嘀咕了一句,姐以前确实没有包过饺子啊,可这看着却是一点儿都不手生。
屋内众人和乐融融的包着饺子,还没等到饺子下锅,就听到了接二连三的消息。
朝臣争论两日,皇帝最终下旨,处决杨家。
杨烷递了回京述职的折子,奏折今日刚到皇宫,是人在年底之前入京。
安远将军,战死沙场了。
赵慕鸢愣怔了片刻,拍拍手上的面粉,推开窗吸了两口外面的冷气,只看到天地一片银装素裹,琼花压玉树,满是孤寂之意。
“安远老将军,战死了?”她与兄长又确认一遍。
“是,北地加急的丧邸,半柱香前才入宫。”赵鸣鹤看着她,他知道阿鸢在惠城时见过安远将军,所以才第一时间把这消息告诉了她,又劝慰道:“这是大周将士,最荣耀的归宿。”
是啊,一生戎马的人,若非埋骨之地为沙场,恐也难安吧。可怎么偏偏,她只觉心气难平,悲从意起呢,还有管晗,他不是安远将军的亲子,还要继续留在北地吗?以什么名义呢?
“嬷嬷,将廊下的灯笼都取了吧。”她浅声着,又问,“去打听打听,皇上派了何人去接棺。”
太元十五年的冬至,安远大将军战死沙场,杨家三子谋害皇室,暗害朝廷重臣,皇上下旨,将其三人年后凌迟处死,妻女族人流放。
这一年京城的冬日,冷的宛如冰窖。
“皇上心软了。”齐盛站在殿中,看着窗内正在读书的六皇子。
“咱们也不是头一日跟着陛下了。”黄余摇摇头,想起朝堂之上,武百官皆请陛下诛杨家九族,可偏偏陛下不肯,他和皇后也在杨家九族之内,还指责大臣们心怀不轨。“陛下多疑不假,可绝情果断却是身为帝王无奈之举,实则最是念旧之人。”
“六皇子和他很像。”齐盛叹了口气,也怪自己一个没看住,让他跑去为那素未谋面的“皇兄”请名。
要知道原六皇子过世时,如今这位还是襁褓幼儿,不曾断奶,何曾有过手足之义,到底是情深念旧。
黄余见他眼神闪过些许遗憾惋惜,忍不住劝道,“此事就瞒不住的,如今六皇子还年幼,如今一时冲动不过是被陛下斥责两句年幼无知,若是再晚两年知道,再这般行事反倒不妥。你也不必太过忧心,到底咱们不过就是做奴才的。”
“是做奴才的不错。”齐盛负手,“可做奴才的,也不能辜负了主子。”
黄余闻言微有讶异,顿了片刻才问道:“你去琼华镇,见到他了?”
不是没有找到人吗?怎么现在听他这意思,又像是找到了?
“没有,是真的没有。”齐盛苦笑着摇头,“连琼华镇都没能进去。”
“这样也好。”黄余也看向窗边的六皇子,“六皇子聪慧,陛下最是喜爱,又有你在身边,荣登大宝不过早晚。”
榆犀堂
“杨烷要谋反?”赵立阮大惊。
赵振远抿了口杯中热茶,“这消息你是如何得知?”
“秦家七公子,秦扶桑告诉我的,但女儿一直不敢确定,直到今日听到杨烷递了回京的折子,才敢提起。”赵慕鸢如实答道,“父亲又是如何知道的?”
“今日下朝后,朱禽觉得奇怪,与我悄悄了两句。”赵振远答道,“他有族亲在惠城,前日于家书中提起,杨烷夜半离城,算一算时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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