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第1/2页)内庭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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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慕鸢跨进九江烟阁,看着院子里月牙形状的碧湖摸了摸后脑勺,怎么感觉好像忘了点什么?

    她还没想起来到底忘了什么,常思便提着灯笼过来了。

    “三姐,老太爷让您一回府就去趟榆犀堂。”

    一回府就去榆樨堂?祖父这片刻耽误不得的态度,摆明了是要追究责任,她叹了口气。

    才进了榆犀堂的正门,赵慕鸢就看到前厅坐了三道身影,正是祖父、父亲、二伯,这是要对她三堂会审啊!

    祖父向来喜爱干净,夏时屋内皆铺了竹席,待天凉些便会换成芦苇席、织皮,她先在廊下脱了锦履,这才毕恭毕敬的进了屋内。

    “慕鸢见过祖父,父亲,二伯伯。”

    “坐吧。”赵奉看了她一眼,指了指旁边的蒲团,“知道叫你过来是为什么吗?”

    “大约是知道的。”她声着,瞄了一眼二伯赵立阮。

    谁知赵立阮却马上别过脸去,看我做什么,看我也没用,我已经都告诉你祖父了。

    “可知道错在哪里?”

    “错在一,不该瞒着家人偷偷跑去洛阳;错在二,不该胆大妄为去杀宣德王;错在三,不该干涉国政大事。”

    她跪坐在蒲团上,一边着,一边又悄悄瞄了眼父亲赵振远,发现他正盯着自己看,忙收回了视线。

    “认错你倒是认的比你二伯伯快。”赵奉冷哼了一声。

    赵立阮真是怎么做都是错,坐着不动不话也能中枪。

    “既然知道错了,明日开始,好好将《大》给我抄上百遍。”

    “晚辈记住了。”赵慕鸢在心里缓了口气,还好只是《大》这一篇。

    “那个侍卫呢?”

    听到赵奉这样问,她这才想起来。

    原来刚刚总觉忘了点什么,是把卫青给忘了!

    “卫青卫青”卫青现在在哪里她也不知道啊!正磕磕巴巴答不上来时,管家钟甫领着人过来了。

    卫青大步走进屋内,站在屋子正中央和赵慕鸢大眼对眼。

    行礼啊。

    行什么礼?

    这是我祖父和父亲。

    又不是我祖父和父亲。

    我父亲是从四品大理寺少卿!

    “卫青见过赵大人们。”他不情不愿的拱手行了个礼。

    赵振远微微皱眉,这是什么侍卫,一点规矩都不懂。

    坐在上首的赵奉抿了口茶,问他:“你叫卫青?师从何人?”

    关你什么事?我能不回答吗?

    不行!赵慕鸢瞪他一眼。

    “衡一派。”

    “衡一派?”赵奉眯起眼睛仔细想了想,似乎在哪里听到过这个门派,不过这些也不重要了。

    “赵府不缺侍卫,明日老夫会把卖身契还你,以你的领定会有更好的去处。”

    这是要赶他走?

    卫青看了眼那身穿灰色道袍的老头,指着一旁坐在蒲团上的赵慕鸢道:

    “我卖给的是她,不是赵府。”

    也就是,只有赵慕鸢才有资格赶走他?

    赵振远神色有些愠怒,刚要发怒却发现自己的父亲眼角居然有一丝笑意。

    “而且,卫青没有签卖身契”赵慕鸢心翼翼的解释着,然后就看到赵振远的脸色更难看了。

    一个没有签卖身契的男子整日跟在自己的女儿身边,他这个做父亲气得想手刃了这侍卫都不过分!

    “简直胡闹!”

    “是太胡闹了。”赵立阮也跟着点点头,就算是他这样随性的人,也觉得有些不妥。

    “那就再多抄一篇《女则》吧。”赵奉放下手中的茶杯,仔细打量那少年的眉眼,不仅觉得衡一派有些耳熟,连这少年的长相也觉得有些眼熟。

    就只是这样?

    赵立阮张大了嘴巴,欲言又止,凭什么他犯了错要在外面跪一天,阿鸢犯了错只要抄书就可以?

    “回去早些休息吧,明日一早还要进宫拜见你姑姑。”赵奉年龄大了,到了这时辰也有些熬不住了。

    众人闻言便只能齐齐起身告退,屋内赵奉盯着那少年的背影。

    这背影也眼熟,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呢?他颔首思索了许久,却总想不起来。

    出了榆犀堂,赵振远还想再训斥赵慕鸢一顿,想起了父亲的话,便先作罢了,还是等她拜见过杬贵人后再吧。

    潋枝在垂花门等的都开始打哈欠了,这才看见赵慕鸢回来,忙上前将披风递过去。

    “姐先披上衣服,夜里风凉。”

    京城的天气确实比金陵要冷一些,她也就没拒绝,由提着灯笼的丫鬟领路往九江烟阁而去。

    “这是钟管家拨过来的两个丫鬟紫檀和碧檀,还有一个管事的余嬷嬷。”

    进了屋,潋枝指着还在花厅侯着不敢离开的几人道。

    赵慕鸢困极了,只是点点头便让她们都下去了,然后走进内室去看kitt,许是坐马车不太习惯,路上时kitt就有些没神了,可赵慕鸢总不能把它丢在金陵,只好先苦了它这几天。

    察觉到她在摸自己的脑袋,kitt便歪着脑袋在她手上蹭来蹭去。

    “先让它好好休息一晚吧,若明天还是没神就找个兽医看看。”赵慕鸢着又撸了一把kitt的脑袋,这才起身去睡觉。

    次日清晨

    内院的人都起得很早,也是不常见。

    已故的老夫人是个懒散的性子,自她掌家就没让子女晚辈去请过安,后来叶氏掌家,也是个不喜早起的人,这规矩便一废再废,到了赵月莺这一辈,除了逢年过节祭祀,就没去请过安。

    至于外院,两位老爷原先都是要准时应卯的,如今又要每日上朝,二公子要去书院,许是受了老夫人的影响,赵奉也不甚在意请安这些事。

    要进宫拜见姑姑,在这之前还要去拜见宋氏,赵慕鸢卯时初就起来了,先是绕着院子慢跑。因是昨天刚到,箭靶和木桩都没来得及准备,她跑完两圈便停了下来。

    自己住一个院子就是这点好处,地开阔,这里又僻静,做什么也没人看得见管得着。

    碧檀和紫檀面面相觑,不明白姐是在做什么,也不敢问。

    青枝侯在廊下等她跑完,递上干净的帕子,问道:“姐要先沐浴吗?”

    “不了,先去给夫人请安吧。”现在沐浴,待会儿进宫前又要沐浴,太麻烦了。

    待她收拾好已是卯时中,丫鬟传话二婶婶都到宋氏住的繁月阁了,她这才出了门,正好路上经过林兰居,便叫了赵月莺一起。

    繁月阁紧邻着父亲住的鸣蟾居,能住在这里,也算是祖父对她身份的一种承认吧。但,到底是真正从心里的承认,还是只是面子上的承认,就不得而知了。

    宋莹坐在主位,到底还只是十七八岁的姑娘,虽脸上挂着笑容,眼神却无意间流露出几分情绪。

    周氏摸摸手腕上的檀木佛珠,:“从金陵到京城一路奔波,大姐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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