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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江烟阁
潋枝坐在罗汉床边,拿着锤子敲核桃。
宋家,真的想和赵家联手吗?祖父与父亲也真的想要和宋家联手吗?皇上会同意吗?
如果她是皇帝的话,会怎么看这件事?
赵慕鸢心不在焉的吃着潋枝刚敲开的核桃,如果她是皇帝的话,依照现在的局面,比起赵宋联手,击倒杨氏后平分朝堂,她更希望看到三足鼎立,此消彼长的局面。
一个臣子的手中权力太多,对于皇位的影响力是不容觑的,同样一张饼,如果有很多人来瓜分,那就不一样了。
可是,现在的赵家还太弱,如果皇帝想要早点施行权衡之道的话,也不定会借此事扶持赵家,快速在朝阳站稳脚跟。
那么,皇帝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呢?
想到这里,赵慕鸢深感无力,她太讨厌这种感觉了,明明可以预想到结果,却没有能力去改变。
如果她可以再强大一点,强大到让任何人都不能忽视自己的存在,是不是就可以让祈鸾,或者赵府的其他人,不用再去牺牲自己?
答案是肯定的。人果然只有强大了才行啊。
她宁愿做那个会被对手忌惮,想要和别人联手打压自己的人;也不想成为因为忌惮对手,而要付出代价去和别人联手才能变强的人。
不够,现在的她还远远不够,赵慕鸢叹了口气,丢下手中吃了一半的核桃,起身道:“把我抄好的那几遍《大》收拾好,咱们去榆犀堂。”
榆樨堂
赵慕鸢过来的时候,祖父正坐在后院的廊檐下看书。
“不是让你在院子里抄书吗?又跑出来做什么?”赵奉着,抬手落下一子,旁边是捧着脸苦思棋路的常思。
“想请祖父指点下我的字写得如何了,可有进步?”她笑着,递上自己抄好的那几篇。
赵奉放下手中的书卷,接过来看了一眼,便又丢给她:“写的什么西?怎么写差了。”
“写差了吗?没道理的呀。”赵慕鸢摸摸鼻梁,难道是因为她最近临摹的湘竹居士的字体,而祖父不喜欢湘竹居士的字风?
“没道理?”他侧头看了一眼跪坐在廊下的姑娘,眉眼间透着一股灵气,“这世间什么是有道理的?人不可能一生都停留在一个位置,不是往前,就是往后。”
“人怎么可能会往后走。”她笑着将手中的纸张理整齐了,递给常思,“常思,你把这些收走,我来和祖父下。”
常思忙点点头应了一声,喜笑颜开的退下了。和老太爷下棋太折磨人了,从来没赢过就算了,老太爷还是一边看书一边和他下的棋,太伤自尊了!
“有一种人,会走快,当他走快的时候,便会影响着别人也加快脚步,当一群人都加快脚步的时候,这个时代的起点便会改变。”
赵慕鸢闻言,悄悄瞥了眼廊檐下的老者。一身青灰色道袍,发须间夹杂着几缕银灰,神色一如既往的悠然浅淡。
从她跟在祖父身边启蒙时,就觉得无法理解,为什么以祖父的才能与魄力,却只做到了翰林院编修的位置,一直到今日,她也没想明白这个问题。
“看我做什么,看棋盘。”赵奉捏起棋子敲了敲棋盘,唤回了她的注意力。
“祖父的是,阿鸢若是不加快脚步的话,也会被新的起点抛弃在身后。”她笑笑,盯着棋盘上的格局,“和宋家联手,也是赵家加快脚步的一种式吗?”
廊檐下一片寂静,寒风吹来冷冽梅香。
榆犀堂的后院栽满了梅树,这个时节放眼看去,满院红梅正是开的妖娆多姿。
“阿鸢,你到底还是太过年幼。”
因为年幼,才会不舍得割舍,因为年幼,所以会对一些牺牲觉得愤怒,想要反抗。
“阿鸢愿意一辈子年幼。”
如果长大需要亲人的牺牲作为代价,那她愿意一辈子年幼。
“我才刚过,人不可能一辈子都停留在同一个位置,不是往前,就是往后。”
“那么。”赵慕鸢抬起手,扫清了棋盘上的棋子,“我不和别人抢那个起点不就行了吗?我,只用自己的起点,作为起点。”
赵奉看着她这句话时,笑的一脸轻松的模样,摇了摇头,“谈何容易。”
这时,常思走了进来,笑的眼睛都要看不见了。
“老太爷,皇上今早给贵人娘娘晋了妃位,宫中的赏赐已经送过来了。”
赵奉愣住,盯着廊檐下正在收拾棋子的赵慕鸢看了一会儿,才起身离开。
给姑姑晋了位分,这意思,就是不同意祈鸾嫁给四皇子了。
皇帝,果然是是皇帝,想要扶持赵家,又不想赵宋两家真正绑到一起,这样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你看,只要足够强大的话,想要的,就都可以得到。
想要强大,首先她要
“青,我们出去听戏啊。”
赵慕鸢紧了紧腰间的丝绦,走到了院子里,问道:“你来赵府也有两天了,哪边最好翻出去应该清楚的吧?”
卫青收回手中的剑想了一想,听戏好像也不是什么危险的事情,虽然大早上就去听戏有些奇怪。
“繁月阁面挨着花园,翻出去就是街市。”
翻出去就是街市啊,那可太好了,赵慕鸢笑着大步走了出去,留下院子里的丫鬟面面相觑。
“姐这是要去哪里啊?”
“去听戏啊,姐刚才不是了吗?”青枝捣鼓着卫青送来的箭靶,累的满头大汗,为什么这个箭靶这么沉,怎么都立不起来。
“可是姐出门不带我们吗?”紫檀着,过去帮她一起抬箭靶。
“带我们干什么,有卫青在就够了。”青枝着,咬牙猛地一抬,终于是将那箭靶抬了起来,满意的拍拍手,进屋去了。
可是姐刚刚的好像是翻墙出去啊那样也没关系吗?
“油茶咯——”
“豌豆黄儿,又香又甜的豌豆黄儿。”
赵慕鸢看到街市上许久没吃过的吃,便忍不住犯馋,等到了红袖馆时,肚子也吃的圆滚滚的了。
红袖馆,是京城最大的——“戏园子”。
之所以加了双引号,是因为这个戏园子,唱的都不是正经戏,大多是些古时听来尺度很大的戏曲,例如《西厢记》《牡丹亭》这些。
至于她为什么会知道,咳咳咳她也只是时候无意间,听赵府内的下人提起过。
红袖馆?
卫青看着眼前红漆木的招牌,怎么看都觉得这戏园子的名字有些奇怪。
“哟,姐,您这儿是要吃饭呢?还是住店呢?这对面啊,就是酒楼,姐怕别是进错了地儿。”红袖馆的妈妈姓叶,是个体态丰腴的女子,从前也是红袖馆的角儿出身,掩唇轻笑时尤带几分风韵。
“我啊,来听戏。”赵慕鸢笑笑,从袖中取出几张银票拍在她怀中,“我要听张生和崔莺莺,妈妈可要挑两个唱得好的人来。”
叶妈妈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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