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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千里也要跑去取他的性命,那人一定也是个不简单的。
“好。”他点点头,没有再多什么,出了赵府便往北城门走去。
与此同时,有一个人,从南城门悄悄混了进来。
眼看着已经到了腊月,赵慕鸢把醉霄楼的事情安排完,就先放下了手头的事,一边等着蒋六儿进京,一边继续抄着《女则》,终于是赶在腊月初一抄完了书,整理好送到了榆犀堂。
赵奉坐在暖阁,看着她送来的抄好的书,“这是临摹的湘竹居士的字吧。”
“正是,祖父也知道湘竹居士?”赵慕鸢问道,似乎她第一次送过来时,祖父看到是湘竹居士的字就有些不太喜欢。
“知道,琼华公主的启蒙老师。”赵奉着把那些纸又丢了回去。“如今在教导皇后的侄女,襄阳郡主。”
“那湘竹居士还挺厉害的。”
赵奉听她这样,却冷哼一声,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丁武可是你杀的?”
丁武?的是丁掌柜?赵慕鸢瞪大了眼睛看向赵奉,“祖父怎么知道?”
这就是承认了
赵奉气的一巴掌拍在桌案上,这一声巨响吓得她低下头屏气敛声。
“为何要取人性命?”
“他先欺负青枝和青枝的母亲”赵慕鸢声着。
赵奉看着她稚嫩的五官,觉得实在是太琢磨不透了。
当年尚才五岁的赵慕鸢,在看到丫鬟们聚在树下烧毁蚁窝时,就能出“万物皆有灵,存在即合理,岂能因我们是拥有灵智的人,就对其他事物怀有睥睨之态!”这种话,怎么如今眨眼间就能取了一条人命。
“人和蚂蚁,在你眼里有什么区别?”
“只是人和蚂蚁,在我眼里没什么区别。但如果是亲人,好友,这些就和蚂蚁有区别了。”赵慕鸢答道。
“何意?”
“死一只蚂蚁是一条性命,死一个人也是一条性命。但如果死了一个我的亲人,便是拿这天下蚂蚁的性命来比都不够。”赵慕鸢的声音很轻,态度却很是坚定。
书案旁的火盆里,橘黄色的火光时时跳跃。
“完伪善也好,我冷清也好,都无所谓。我要是觉得喜欢,为了一只蚂蚁而死也会觉得开心,我要是觉得讨厌,取一条人命也无妨。”
听到她这番话,赵奉的眼神有些震动,从未想过她会出这种话来。
这到底是大仁,还是大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