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第1/2页)内庭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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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已传信于我们家老仙人,请他速速下山。”卫桓靠在树下,看着卫青与庞魁川仍坚持不解的挖着地面,如果老仙人在,想来定然有办法。

    “等你们家老仙人来,慕鸢他们都化成白骨了!”庞魁川擦擦额头的汗,已经挖了几个时辰了,还是什么都没有。

    “九鹤山庄距此处不足七百里,鹤门通信鸽可日行千里,想来不过今夜子时,老仙人便能赶来。”卫桓看了眼天色,估摸了下时辰,这才答道。

    “若他赶来依旧无法呢?”卫青手撑着剑,盯着脚下黝黑的地面。

    此言一出,卫桓亦沉默了,若老仙人和无法解此困局,那他就真的不知道还有谁能有办法了。

    “不能与外界通信吗?”

    赵慕鸢站在树下,打量着笼子里的那只百灵。

    “自然是可以的。”千珏用木勺盛着鸟食,喂着百灵,“它就能出去。”

    “为何它能出去?”

    “这是祝的灵鸟,对祝所有的阵法都很是熟知,能不受阵法所困。”

    “那我们跟着它走不可以吗?”

    “你们可以一试。”他着打开鸟笼,将百灵放了出来,那鸟儿在空中盘旋数圈,落在赵慕鸢的头顶,用爪子勾住她发髻间的一枚木钗,然后又飞回空中,几人眼都不眨的盯着它,却见它忽然就消失在了空中。

    “鸟鸟呢???”

    “出去了啊。”

    “这就出去了?”她瞠目结舌,“那我们怎么跟着它啊。”

    “所以让你们死心。”千珏转身又用木瓢舀水,浇着院里的菜,“也不要指望让你外面的那些同伴去找伤门,这个阵是破不开的,若他们因触动伤门而入阵,你们是出去了,他们又要被困在里面了,除非”

    到这里他顿了片刻,回眸一笑,千般妖娆,“你不在乎他们会被困在这里多久。”

    “这是慕鸢的发钗。”卫青看着那只花纹朴素的木钗,她日日都在戴着,除非眼盲之人才认不出来。

    “这只鸟又是何意?”庞魁川盯着落在树上,正梳理自己羽毛的那只鸟儿,“难道你是来告诉我们,慕鸢他们无事的?”

    话音刚落,那鸟儿便对着他鸣啼一声,似是在应答。

    三人都傻眼了,卫青走过去,略带试探的又问了一句,“若真的没事,你这次便应我两声。”

    那头顶一抹红羽的鸟儿,歪着脑袋看了他一会儿,果然又叫了两声。

    “这是什么鸟?居然能听懂人话。”卫桓也觉不可思议。

    “我从前在百时听,有人能训百兽,若通灵,能解人意,难道是真的?”庞魁川想了想,他还以为师傅是骗自己的。

    三人正围着那鸟看时,一只灰鸽扑棱着翅膀落在了卫桓的肩头,是九鹤山庄的通信鸽,应当是老仙人回信了,他急忙从信鸽脚下取出布条,只见上面寥寥几字。

    “熟人之地,无碍,静待便是。”

    可静待,是要待多久???!!

    “那我们,就真的只能在这里等着了?”赛罕坐在树上,晃着双腿,“九个月?”

    “除此之外,似乎也没别的办法了。”赵慕鸢看着树下正在吃草的白兔,走过去见它竟然不跑,便伸手摸了摸,“这里的兔子好生温顺。”

    “这里的飞禽走兽,皆为灵兽,寻常不会惧怕人的。”千珏着,用烟杆敲了下廊柱,便看到一只梅花鹿蹭到他身边。“都是从前祝养的,如今与我一起,在这阵中作伴。”

    “总听前辈提起祝前辈,不知祝前辈如今身在何处?”季沉渊好奇问道。

    赵慕鸢眼睛一亮,也问道:“若是祝前辈能来,岂不就可以解阵了?”

    “那混账,早该死了。”千珏低头,抚着梅花鹿的脑袋,离上一次见到祝,该有十几年了吧,那时他要和白黍一起,将侯夫人的骨灰带回来,与侯爷同棺而葬;眨眼间都过了这么许多年,没见到侯夫人的骨灰,也没见他与白黍的人影儿,只剩下自己,还守着侯爷的陵墓。

    提及往事,见他神色低落,季沉渊几人便没再继续问下去。

    “可总在这里等着,也不是办法啊。”赛罕看着季沉渊拎着木桶,跟在千珏身后浇菜,觉得这场景很是难得。

    “不等着,又能怎么办。”赵慕鸢叹了口气,看到赛罕不知从哪里又摘了两颗梨子,走过来递给她一个,“哎,你猜,这位千珏前辈,到底是男是女啊?”

    “男子吧?”她咬了口梨子,“他有喉结。”

    “可她看着分明就是个女人啊。”赛罕上下打量着,啧啧两声,“你瞅瞅这身段儿,我都不敢比。”

    “难道是太监?”

    “我可还听着呢。”千珏将木瓢丢进桶里,转身叉腰看着廊下坐着的那二人,“胸大的那姑娘,你来这几日,快把我这周围的果子摘吃完了,一个姑娘家,怎么那么能吃?”

    “她夸我胸大?”

    “他是你吃的多吧。”

    “是吗?”赛罕点点头,不可否认“我确实吃的挺多。”

    “所以前辈您,到底是男是女啊?”赵慕鸢也好奇了起来,这个朝代,应当还没有变性人这一吧。

    千珏撩起衣摆,从菜地里出来,“是男是女,取决于你眼中所看罢了。”

    “不男不女?”赛罕上下打量一遍,如此下定论。

    “你找打?”

    “赛罕,要尊重前辈。”赵慕鸢忍着笑,劝道。

    “这才是晚辈该有的模样。”千珏也在廊下坐定,“你姓赵,听口音像是京城出身?”

    “我是金陵人士,不过家中父亲在京为官,所以我在京城待的时间比在金陵久。”

    “在京城为官啊”千珏似乎是在想什么事情,拿起烟杆抽了一口,“你可认识赵奉?”

    “若前辈的是我祖父赵奉,自然是认得的。”赵慕鸢神色惊讶,“前辈怎么会认得我祖父?”

    便是回到当年,祖父也不过是翰林子,身为长信侯四大亲信之一的千珏,怎么会注意自己的祖父?更何况,祖父曾明言道出他乃定国公田汣一党,难道祖父其实是长信侯一党?

    诸多想法,瞬时间闪过她的脑袋,却见千珏只是眯着眼睛又抽了几口烟,“京城那鸟儿大的地,随便拉个人出来绕几圈亲戚,都可能与皇室宗亲有关,我记得你祖父的名字,很奇怪吗?”

    罢便起身进了屋,赵慕鸢看着他的背影,或许,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季沉渊跟着他进了屋,却看到他正手持一幅画看得出神,他只瞥了一眼,看到画上是位男子的背影,一袭白衣,发如漆墨,肩头立着一只百灵,身周围绕着许多动物,有鹿,有兔,有猫大概,便是他口中的祝了吧。

    “前辈。”

    千珏闻声回头,见是他进来,便将画放回了桌上,“有什么事?”

    “晚辈有一疑问”

    “你们这些孩子,怎么整日里话如此之多。”千珏转身从瓷坛里抓了一把烟叶子,这才坐下来,二郎腿一翘,“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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