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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那几房,也难怪议表哥这样讨厌了。”
金陵祖宅的院落,姐妹几人回去后,都挤在碧箩馆话。
“真不知周老夫人那样好的性子,怎么会挑了这样的儿媳妇们。”向来不爱背后人的赵祈鸾也忍不住了,那样势力算计的嘴脸,是市井夫妇人也不为过。
烟袅年纪,看不大明白,便只听着姐姐们围在罗汉床边话,她独自吃着点心。
“你快别吃了,看你脸圆的。”赛罕捏捏她的脸蛋,“你们赵家可真会养姑娘啊。”
瞅瞅这姐妹四个,一个比一个白净可人儿,尤其是这年龄最的一个,脸儿圆圆肉肉的。
“那是因为我年纪才会脸圆的,等长大了就不圆了。”烟袅不服气的着。
“谁告诉你的?”赛罕故意逗她,“那人准是骗你呢。”
“谨表哥的,谨表哥我一点儿都不胖。”
“你脸都这么圆了,还不胖啊。”
“我就是不胖!”
“好了好了。”赵慕鸢忙安慰她,“烟袅不胖,赛罕,你别逗她。”
“我哪有,我的是实话嘛。”赛罕着,看到魁川在窗外冲自己招手,便跑出去了。
“怎么了?”
“卫青,隔壁院子里一堆兔子。”庞魁川悄声和她着,“想不想去抓?”
“好啊,在哪儿?”赛罕眼睛一亮,“好久没吃你做的炒兔肉了。”
“走走走。”
屋内,赵慕鸢正听着长姐和祈鸾话,瞥到庞魁川鬼鬼祟祟的拉着赛罕走了,也没在意,只继续和祈鸾着话。
可如此反复几天都是这样,总能看到她鬼鬼祟祟的出门,但每次自己问起,她都去找魁川和卫青打牌去了。
这日晌午,二伯与二婶都在周家忙着周老夫人出殡的事宜,她闲来无事,便翻出从前在碧箩馆没看完的书来看,祈鸾在窗边做着刺绣,长姐和烟袅在廊下抓羊拐。
“阿姐,外头热了,进屋里玩儿吧。”赵慕鸢抬头,瞧见外面日头中升,便唤了一声,“潋枝,将早上冰的绿豆粥端出来,给祖父也送去一碗。”
潋枝应了一声,便出去了,谁知才走开没多大会儿,便又跑了回来。
“姐,姐,外面来了位公子,带了十来个家仆,咱们家偷了他养的兔子。”
“兔子?什么兔子?”赵慕鸢放下手里的书,神色疑惑的问着,她们家不会苛待下人的,若真是想吃兔肉,和厨房的人一声,厨房便会禀到管家这里来,偶尔吃顿兔子肉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管家肯定不会不让,更何况,赵家的仆人向来手脚干净。
“我前几日去庞大夫院子里送糕点的时候,见他们好像在烤什么肉,庞大夫只是在厨房拿的,奴婢闻着倒确实有些像兔肉的香味儿”青枝心翼翼的着。
赵慕鸢听到她这样,一下就想明白了,丢下书就起身去了魁川和卫青住的院子。
“对八你都要不起?”
“我手里没有对子啊”
“你不行,你赶紧的把地主之位让出来吧哈哈哈”
“人得志。”
“你谁呢你,讲人话”
远远的,赵慕鸢听见屋子里传来她们三人的打牌声,两脚生风闯了进去,“你们三个还给我有心情打牌?!”
“哎?你怎么过来了?”赛罕扭过头看到是她,“你不是在看书吗?”
“我看书?我能看得进去吗?”赵慕鸢气的不行,“偷兔子,谁是主谋?人家都找上门来了。”
屋内顿时一片寂静,几息之后,赛罕和庞魁川同时抬手指向卫青,齐声道:“卫青先发现的兔子。”
“喂。”卫青一看自己这么快就被供出来了,“那先去偷的也是赛罕啊,还有你,你吃的最多你好意思吗?”
“我,我只是负责烤和吃了,偷主要还是他们两个偷了。”庞魁川声为自己辩解着。
得,这一下就明白了,青和赛罕负责偷,魁川负责烤。
赵慕鸢拍拍自己有些隐隐作痛的脑门儿,走过一手拎着赛罕的衣领,一手领着卫青的衣领,“也甭那么多了,乖乖给人家道歉去。”
庞魁川一看,以为自己这是没事儿了,脸上刚露出笑意,谁知走到门口的赵慕鸢又忽然转过了身,“你也一起去。”
“你你们三个,找刺激啊?我是缺了你们吃还是缺了你们喝?非得去偷人家的?别人家的就是香是吧?”赵慕鸢恨铁不成钢的着。
“确实挺香的。”庞魁川点点头,那兔子养的极为肥美。
“还有脸!”赵慕鸢回头瞪了他一眼,领着三人走到门口,便看到果然是位公子,带着家仆围在门前。
她走上前,把卫青和赛罕一把推出去,正要开口道歉时,拿上们找事儿的公子,忽然眼睛一亮,指着她大声道:“原来是你们啊!”
“我们认识??”赵慕鸢有些懵的看着他,虽然这位公子确实生的样貌好看,可她的确不记得自己与他认识。
“两年前,下大雨,我赶车,和他的马车撞上了。”卫青看了那人一眼,回头对赵慕鸢。
“对对对,当时姑娘因为这件事还和他吵了起来。”那公子如此解释道,“不过也就是一面之缘,想来姑娘也该不记得了。”
“没有没有,我想起来了。”听他们这样一,赵慕鸢确实想起来,仔细一看,还确实是这人,“真是失礼了,当日也未曾赔偿公子,今日又”
到这里她实在是觉得丢脸的不下去了,偷偷踢了他们二人一脚,“还不快道歉。”
“失礼。”
“会赔钱的。”
赵慕鸢看着他们两个,连道歉都如此嚣张,只好把魁川推了出去。
“我,我们已经把兔子吃了,公子,节哀”魁川缩着脖子,结结巴巴道。
赵慕鸢顿时想哭了。
“实在是抱歉,那些兔子已经被他们吃了,还望公子海涵,我们会赔公子三倍银钱。”她福身,满脸歉意的着。
“吃吃了?!!”那公子目瞪口呆,随后叹了口气,摆摆手,“算了算了,吃了就算了。”
“公子既然来了,外边儿这么热,不如进去喝杯茶?”赵慕鸢赔着笑,实在是过意不去。
“也好,我确实晒的有些热了。”那人点点头,随后又拱手,“在下秦扶桑,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秦公子客气了,女姓赵,赵慕鸢。”她完,又好奇的询问道,“我记得从前隔壁住的是一位姓王的人家啊?”
“那户人家早搬走了,我瞧着园子里种的花花草草挺多,就买了用来养兔子了”
鹤山
梨树下,一个老者盘腿坐在蒲团上,看着面前的棋局,山顶风寒,风过花落,这梨树似是终年不败一般,总开不尽花。
“来都来了,过来陪我下局棋吧。”
身后传来细微的脚步声,入目先是墨云纹的衣袍一角,然后是个少年的面容。
“你是姬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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