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试身手(第1/2页)泠泠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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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逐剑大会的第一站,自然就是这清平镇。沿官道一路通行至洛都,最慢也不过一个月。

    两人沿途经过市集,买了不少补给。乔歌赠的面具虽然简陋,但也确实没让人认出自己的身份。卫征渐渐安心,一边放任乔歌如脱缰野马般买买买,一边看着杂役们演绎魔教中原大战之七十九场,心想怎么又把我安排进去了,那个什么战场,杀了什么人,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

    可不这么就不吸引人啊。魔教少主这般响亮的名头,在话里多提几次,就能吸引更多的观众。

    更何况……战场上那么多次血雨腥风,如今魔教尽败,那必然要出人负责担着罪名,不是他,就是他义父。

    习惯了。

    卫征摇摇头,目光飘回浑身大包包的青衣女子,对面容被竹笠遮住一半,脸上还挂了面纱,细细看去几分犹抱琵琶的柔弱美感,与一身飘飘衣袂相得益彰。

    “帮我拿着。”乔歌扔给他两个最大最沉的包裹,转身就走,同时补了一句:

    “没眼力见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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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俗话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无钱万事不可行。

    “所以……你出这么远的门,就准备了吃穿用的钱,马车费都没有?”此时两人正立于衙门的悬赏告示前,卫征戴着面具,与乔歌正愉快地大眼瞪眼。

    “我穷。”后者被瞪了会后,习惯性翻个白眼,哼着调挑选着各类悬赏。

    “这帽子实在太大,视线都挡住了。”乔歌口中这样,手却把竹笠往下拉拉,把脸遮得更严实。

    “我戴面具可以理解,你遮得这么严实算怎么回事?”卫征狐疑地打量着她。

    “我怕我的美貌惊动镇,然后官道堵塞江路不通最后中断大会。”

    “……”

    我不想和她同行!

    内心哀嚎过后,卫征趁着她挑悬赏的功夫,内心又开始思忖:“……身体有怪病,只有我能治。会不会她常年遮面,跟她那怪病有关呢?”

    当时提及此病时,乔歌并未透露怪病是何症状,只道了一句“你见到自然知晓”。卫征仔细观察她此话的神情,和以往的敷衍不同,这次她似乎是不知该如何描述,在嘴里卡壳了半天,最后给了这种无奈的回答。

    细想片刻无果,卫征选择答应陪同乔歌上路——既然已有疑虑,不如就一路相伴,总有解决的一天。

    九死一生后,卫征虽不会再刻意求死,但也不意味着就此满心疑惑糊涂一生。乔歌这个浑身都是谜的剑客既然引起了他的兴趣,他便不惧一探究竟。

    ——此时,乔歌也终于挑好了悬赏,一把撕下:“就这个吧!扫荡山贼,钱最多!”

    “……你有预算过时间吗?”

    “预算过,最多两天嘛!”

    “多少山贼?”

    “不到五十吧。”

    “地形?战略?他们的武器?”

    “就知道老巢在哪,其余一概不知。”

    “所以你哪来的自信两天就行。”从疑问句直接变成了肯定句。

    只见乔歌无所谓般笑笑,眼神却眯得狭长,像一只满腹坏水的狐狸:“这不有你在?”

    “我过我只在你性命攸关时出手。”

    “哼哼~是么?”乔歌转身,大摇大摆地离去,话语却清晰到刺耳。

    “不知是你魔教少主的轻功第一,还是天正派掌门的轻功更胜一筹呢?我很想,亲眼见见哦。”

    调侃到几丝轻蔑的语句令卫征不由眉头一皱,唇角一勾,声音忽然压低,几分危险的意味:“激将我?用尹其川?”

    “是又如何?”乔歌回头,眼神中是**裸的挑衅。

    卫征眯着眼盯了乔歌一会,忽然大步向前,不过咫尺时才站住,眸子里傲然的色与乔歌的挑衅毫不避让地对峙。乔歌没有任何后退,也不觉这样的距离有些暧昧,甚至一手叉腰,用嘴型轻轻勾勒出两字:怎样?

    卫征不屑一笑,随即伸手揽住乔歌的腰,待其没反应过来时脚尖一点,瞬间移出百米开外。

    “好,”疾风飒飒里,卫征的笑音忽远忽近,“让你见识下,我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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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征是个会在无意中撩拨女孩的人。这种技能他从未训练过,可以是他的天赋。

    身高八尺、身材颀长,随便一站便可笼一片阴影。阴影下是他深邃的眸和挺直的鼻,上面自然而然的高光打得恰到好处。认真看人时,会给人以深情对视之感——可当对,尤其是姑娘被盯得心猿意马时,他想得与那些缱绻玩意毫无半点关系。

    然而乔歌不是什么姑娘。十年战争里,她颠沛流离,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比他能撩的也不是没有正面刚过。

    但乔歌还是忍不住凝视了卫征的侧颜许久,第一次意识到——原来脸的线条,可以这么好看。

    平心而论,卫征不是她见过最英俊的男子,况且还带了半张面具。但是当一个男子有着近乎完美的面部线条,深邃认真的黑眸和思忖时轻抿的唇时,女子若贴近看得久了,心里难免会被微微牵动。

    “抓紧,快到了。”偏偏这撩人不自知的“人形春药”还用了压低的声线发话,呼啸的风声里竟有一丝温柔缠绵的错觉,仿佛他不是在跟朋友而是恋人话。

    要不是乔歌知道他的性子,她真会以为他是那种花花肠子的登徒子一流。

    约莫半柱香后,耳边飞掠的风终于恢复为原先的和煦轻鸣,卫征自然地放下乔歌,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矩。乔歌则是自动与他拉开了两步距离,周围景色已从热闹镇变成了绿水青山。她瞧见通往山林深处唯一的羊肠道,拔出青铜剑便向前迈步。

    “……”卫征只好跟在她身后,亮出腕间银刺,目不斜视却通过耳边的风声捕捉着周遭动静。

    沿着道走了大概一百来步,终于看到了两个类似站岗的山贼,见来人便不客气地吼叫:“什么人!知道这是什么地吗?”

    乔歌颇为痞气地一笑,脚步的速度骤然加快。

    “别过来,否则我就——呜啊!!”刀光剑影几乎一瞬——一个山贼还没来得及拔刀,手与刀俱空空荡荡,只剩了个血窟窿,腥热的液体向外规律地喷溅。乔歌嫌弃地闪开,低头拍打自己的衣裙,看看有没有沾上血污。

    “啪嗒”一声,有什么软绵绵的西落在自己脚边。卫征低头一看,正是那山贼被斩下的手。

    山贼突然见到这样的场景,不由心神一惧,虽在烧杀抢掠中断手断脚是常有的事,但往往是被抢的那而不是他们。现在这等恐怖的场景突然降临在自己身上,钻心的疼痛和狂涌的恐惧令两人连连后退,大惊失色地瞪着乔歌,却只是“你你你”半天。

    “滚回去告诉你们老大,有人要来抄你们老巢换钱花。”乔歌头都不抬地擦拭着青铜剑上的血迹。

    山贼经她提醒,这才如梦初醒般仓皇逃离,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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