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再世(第1/1页)安能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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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安为这件事已经愁了好些天,若这是一场梦,只愿此梦永远不醒。

    她唤来了采浔,知道落水救人的是贺愈,记忆中的一样。

    此时身体已经差不多恢复了,父亲去京都谈生意也快要回来,她也需要早做准备。

    “姐你身体刚刚好,现在这般急是做什么?”采浔问道。

    关安梳理一番便出发了,看着周围的一草一木都和记忆中的样子吻合,心中一片柔软。

    “我的身子早就好了,你莫要担心,也别和娘太多,她操心的事情已经很多了。”关安来到了鹤轩院门前,又理了理衣裳,这才进入。

    “娇娇来啦,快坐。”谢静芳听到女儿来自己这边,赶忙放下手中的事。

    不过关安刚坐下,就听到母亲道:“怎的这般急着来母亲这边?你身体现下还不宜多走动,应该好好养病才是,不可多胡闹。”

    着,就看见母亲拿着帕子擦拭眼泪:“当时要不是愈哥儿及时将你救下,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了,我的娇娇出事,娘亲也不想活了……”

    关安喉咙也是哽咽着,都是她不懂事,总是让母亲担忧,后来更是发生了那么多的事,看到娘亲这般,她心中满满的愧疚。

    “娘亲,都是娇娇的不好,娘亲莫哭,娇娇以后绝对不会再这样行事了!”

    关安完一番话,谢静芳有些愣住,看了她好一会儿,才怜爱地摸了摸她的头:“娇娇真的长大了,的话也有了大人的味道了。”

    关安听此却莫名心中有些慌乱,她是否和母亲那些个怪事情呢?

    其实她自己也有些琢磨不清,到底是关于魏昭的那一切都是个梦,还是现在的这些都是梦呢?

    唇瓣蠕动,刚想开口,忽而谢静芳身边的胡嬷嬷进来道:“夫人,姐,老爷回来了。”

    谢静芳一听到这,高兴地站了起来:“就来就来。”

    关安也很是高兴,只是心里头有些疑惑,按照记忆,父亲应该是后天才会回家,怎的提前了?

    不待她细细琢磨,两个人已经去向府门前。

    从她被打进冷宫的时候就没有见过父亲了,现在父亲要回来,关安心中甚是激动。

    父亲是关家的庶子,但是却是最有出息的一个。

    父亲从商,大伯从政,叔从,但是大伯虽然是嫡长子,混了个五品官员的位置,但是大多时候都是依靠父亲。

    毕竟当初要不是父亲出资通融,大伯恐怕也混不到今天的位置。

    可是后来……

    关安眼眸中晦暗不明,大伯竟然出卖,诬陷父亲……

    他们关家二房的帐,她会一次一次的讨要回来。

    至于那个叔,关安不知道他有没有联通大伯,毕竟记忆中他似乎也没有什么存在感。

    虽然从,但是自从考上秀才之后就再也没有动静,在堂里当了哥教书先生,平日里还是需要靠二房的接济。

    叔为人虽然懦弱,可婶婶却不一样,虽没有大婶婶的明,却也算的上是聪明,而且为人尤其贪财。

    在关安的印象里,叔是个惧内的,若是知道父亲的事和他们也有关,她关安绝不会心慈手软。

    之前的她就是因为心胸太宽广,对他们总是谨遵父亲母亲的教诲,敬重他们,在他们有困难的时候总会出手想帮。

    她没有想过让他们帮助便算了,竟还当起了白眼狼,倒打一耙。

    那些个事情的教训,教会了关安如何做人。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她想做个好人,但不是个没有底线的好人。

    没有底线的好人是圣人,她关安不做,也不会做。

    关谦正下了车就看见妻子女儿现在门口等候着了,立马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前握住了妻子的手:“我才刚到,你这般急作什么,看你都出了汗。”

    着便替谢静芳擦了擦汗,同时转头对关安道:“听及笄那日你贪玩落了水,若非愈儿及时相救,当时又没有旁人,你让你娘如何,让你爹如何!”

    父亲很少对自己这般严肃,关安知道这事真的是让他们害怕了,父亲母亲就自己一个女儿,她不该如此不知分寸的,所以赶紧就开口认错道:“父亲,这事儿都是娇娇的错,娇娇以后不会了,还请父亲原谅。”

    虽是这般着,却还是俏皮地吐了吐舌,拽着关谦正的衣袖摇来摇去。

    关谦正看着女儿这般,又是好气又是好笑,都不知还些什么才好。

    赶巧儿这个时候话题的主人公贺愈来了,关谦正整理好表情,沉声道:“你知错就好,免得你母亲日日为你担忧,现在愈儿来了,你好好谢他!”

    语毕,关谦正就走过去和贺愈了两句,而后谢静芳和他便先进了去,徒留下关安和贺愈两人。

    如若没有记忆中的那些事,关安是可以正视贺愈的,毕竟她从来都只是把贺愈当作哥哥,好友,却没有想过他对于自己并非如此。

    两人静默无言,关安垂眸却知道贺愈此时在看自己,要是再不做点什么,可真的就要这么僵持下去了。

    “嗯……那个,多谢你救了我,谢谢……”关安有些不好意思,却又不知道这种感觉是怎么回事。

    “无事便好。”贺愈感觉关安今天似乎有些异样,而脑海里浮现的却是那日在水中,关安抱了自己。

    他只知道在水里抱向自己的时候她有自己的名字,但是其它的话他一概不知。

    贺愈想问清楚,但是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她抱自己,会不会是喜欢自己的意思?

    贺愈有想过,却很快被否认了,他一直都知道的啊,关安对他只是当作哥哥看待,他不该多想的。

    “夫人为老爷接风洗尘,这会也快要上桌了,我们先进去吧。”贺愈道。

    关安以为他会对自己多几句话,没想到这么快就结束了,记忆里是这样的吗?

    关安忘记了,她很少去刻意记住有关贺愈的一些事,可现下却不一般了……

    “嗯,一起吧!”关安眯了眯眼,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