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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午时一过,慧娘便带着儿子飞飞出门前往城主府后门。
“娘亲,是在这接爷爷吗?”
“嗯,飞飞的爷爷回来了。”
两人在那巷子里等了没多久,王流余就出来了。
飞飞一见到疼爱自己的爷爷,立刻就飞奔过去了。
“爷爷!”
“诶哟,飞飞,想爷爷了吗?”王流余一把抱起扑上来的孙子。
飞飞把头头埋在王流余的颈边,“想,飞飞以为再也见不到爷爷了。”声音还有些哽咽。
“不哭,不哭。爷爷不是回来了吗?”王流余哄着飞飞,暗地里检查了一下飞飞的身体,确定真的无碍后,心里的大石才落下。
冲站在一旁的慧娘点点头,“咱们回家!”
慧娘侧头偷偷抹了抹泪,夫君不在了,她也曾想过随他而去的,但她还有飞飞,还有爹,还有姐姐,不过她也不想什么改嫁的事,她只想守着飞飞,把他抚养成人。
这边亲人团聚如何激动尚且不多。
虽修士不用睡觉,多数都是打坐修炼来度过夜晚的,叶若却不然,只要时间允许,她都会睡一会儿,灵力的洗涤固然好,但她仍习惯于睡时的心神放松。
不过一大早起来便得了一个立刻返回宗门的消息,木然(??_??)。
回宗门?她之前想也许过不了多久就会回去的,但是也没想到会那么快。
这里的事那么快就弄完了吗?应该没有吧。
不过她也管不了,回去就回去吧,还可以早些让师父给她和滚滚看看。
叶若把睡在她旁边的滚滚放进随身的包里,然后略收拾收拾便去了院子里的厨房,巳时集合,还可以做个早点,进厨房前发了一个纸鹤给沙凋那个爱吃的。
也没做什么复杂的,用灵米加了一些虽品阶不高,但做菜却是极美味的灵药根,熬了一锅药粥。熬粥的汤是用昨日买的桂鱼做的,十分的浓香,又不腻人。昨天在那个食铺里还买了一些糕点,取出来还是热的,搭起来吃刚刚好。
刚刚摆好在厨房的餐桌上,沙凋便来了。
“真香!”沙凋接过叶若递给他的碗筷,看了看四周,见只有他一人被邀请,不禁又有些得意。
然后端起冒着热气的粥喝就喝了起来,喝着喝着不免又想起了母亲。
叶若见沙凋神色有些感伤的样子,不由笑问:“吃个早点而已,怎么还伤心了起来?”
沙凋吸了吸鼻子,“以前和娘亲在一起的时候天天都和娘亲一起吃饭,虽然很少见到父亲,但是只要娘亲在身边便觉得很安稳,但在我八岁之后,便再没有这样吃过饭了。一直和爷爷一起生活,但是爷爷不是闭关就是在忙宗门事务,整个离未峰就只有我一个人”
叶若静静的听的少年的低诉,想到他八岁失去双亲,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
夹了一块糕点到沙凋的盘子里,“仙道孤独,但修士多是有抛不开的情感,总是要看开些的。”
继而展颜一笑,“想吃便来找师叔,可好?”
“嗯!”
回去的路程很顺利。
叶若看了一眼执事堂门口缓缓离去的车师叔,此次出来的弟子差不多都回来了,真的不管了吗,还是另有隐情?
周,郝卿冲叶若颔首,拜别后便向自己的住处而去。
“那我也回去了,师叔。”
“嗯,好诶,等等!”
“怎么了?”
叶若取出一个储物袋,里面是她在湘城买的各种好酒,清远师叔和师父各一份,“这是给清远师叔的,拿回去吧。”
“还给爷爷带了西?是酒吧?肯定是了,爷爷也就这爱好了。”
和沙凋分别后叶若也没有回竹楼,而是直接去了师父的落云殿,“师父!我回来了!”
“诶?怎么没人?”
叶若走到在殿门口洒扫弟子旁询问,“这位师侄,看见我师父了吗?”
“弟子拜见叶师叔,清溦师祖应是去了药园。”
对哦,现在这个时候差不多是师父打理药园的时间,虽然药园有专门的弟子负责日常打理,但是师父只要不是在闭关便会每月下旬去打理一番,俗称和灵药培养感情。
叶若一进到药园便熟门熟路的往药园深处而去,果然!师父在照顾他新得的灵药,这一片的泥土是师父用特制的药粉调和过的,十分适合那些刚移植的灵药或者幼苗度过过渡期。
攸宁用灵力修复着一颗灵药的损伤处,头也没抬,只道了一声,“回来了?”
“嗯。”叶若蹲在攸宁旁边观摩他手上的灵力变化,目光不由的上移,师父就白皙的脸颊在阳光之下更多了一丝暖色,神情温柔,微风撩起的丝发划过朱唇,只得叹一句眉目如画,师父侍弄这些灵药时向来是温柔又有耐心的。
不过叶若心里却泛起一丝诡异的想法,师父这很受啊!(??ò??ó??)
内心的人被另一个人追着疯狂的敲脑袋,大逆不道!????(◣д◢)????怎么可以这样想呢?师父虽然长得太漂亮了,但可是一个妥妥的直男!想她上次还在师父那发现好几言,《冷酷剑仙和火爆师妹》,《少宗主的凡人娇妻》
E所以由此证明师父还是喜欢妹子的。
过了好一会儿,叶若见师父把灵药修复好了才开口,“师父,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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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木亭里,攸宁拿起那棵带叶若出来的枝桠,垂下的长睫遮住了眼中的愠怒。
叶若心里对这个任务里发生的事情有着诸多疑问,“师父,那个”
还没等叶若开口完,攸宁就收起绿色枝桠,闪身离开了。只留下一句三日后再给她和滚滚看伤的话。
师父她话还没完呢!
叶若看着自家师父匆匆离去的身影,郁闷的趴在木桌上。唉师父不靠谱_(:з」∠)_
得嘞,回去练剑去吧。
“砰!”一个身上缠着黑色铁链,穿着黑色斗篷的黑影被踹了进来,直直滚到斜坐在骷髅王座上的赤瞳女子脚边。
“主主人”一只青白又长着黑长甲的手从宽袖里伸出,向女子求救。
赤瞳女子转了转手腕,声音十分的魅人,“清溦真君好大的脾性,不过是一个的废物,怎的就惹得真君如此之怒呢?如此给真君赔礼可好?”
罢就把在她脚边一脸惊恐后退的属下扔到攸宁面前,落地时只余一副血色枯骨。
攸宁哼了一声,一甩衣袖,枯骨化为灰尘,冷声道,“寐主,你知道座来所为何事,座倒要听听你能给出一个什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