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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媚娘敲了敲司马昀的脑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将司马昀拉到身边,声道:
“你那朋友不也是天天死气沉沉的,还突然一下就不练武了,这不就和余音突然一下不练琴是一个状况。”杨媚娘脸色露出得意之色,“这里面肯定有原因,不定,你那位公子就是思慕上了哪家姑娘了呢。”
杨媚娘连忙掩面坏笑,司马昀一听赶紧摆摆手,义正言辞地道:
“不可能!他……他身边根就没有女子,就连……照顾他的人都是家丁。”
“怎么会,身边没有女子相伴的公子,估计也就我家阿昀了。”杨媚娘面露怜惜之色,拍了拍司马昀的脸,转后便朝他眨了眨眼,“或许,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司马昀觉得这分明是两码事,况且,司马澄也不可能是思慕了谁。他还想反驳,但又不禁狐疑地看了杨媚娘一眼,仔细想来,杨媚娘的花似乎也不无道理,对于毫无头绪的司马昀来,司马澄忽然不去练武这一点,的确值得推敲。
司马澄练武是为了什么,或是为了谁。这一点,司马昀从来没有想过。
后来,司马昀回到了王府,便一头钻进自己的书房,很长时间都没有出来,沈行路过,他从未见过司马昀主动去过书房,觉得稀奇,便走了进去。
从“柳昀”变成“司马昀”后,司马昀进了王府,便入了国子,在裴玄灵门下习,后来拜得大鸿胪一职,便不在日日去国子,在府中的时候,就会和沈行一起读书,偶尔和羊洄一起习武。
沈行对司马昀的印象不错,虽然出身市井,但待人接物,仪礼教养都十分得当,虽贪玩,不刻苦,但天资不错,而且记忆力超群,是可教之才,每次的例行策问,虽然苦着脸,但也能回答二三。
相比于司马澄沉寂、不显山水,司马昀则生性活泼,快言快语,没有一览天下的鸿鹄之志,但也会是朝堂的忠良之臣。
沈行走进屋内,看见书和纸张堆满了桌子,司马昀的发髻在书海中若隐若现,走近,发现司马昀一只手拿着笔,另一只扶着脑袋,正眉头紧锁在思考着什么。
“咳咳!“沈行见司马昀一脸专注,有些不忍打断,于是清咳了两声。
然而,司马昀猛地抬起头,起身时差点碰倒旁边的一落书籍,还好沈行离开上前,帮他一起扶住才算是有惊无险。
“沈大人。“司马昀拱手,朝沈行行礼。
“你在忙活什么呢?“沈行松开手,理了理自己的衣襟,瞥眼朝司马昀的书案上望去,只见那纸上写字迹、线条不少,既不像练字,也不像作画,
沈行原以为司马昀是开了窍,要好好读书了,结果还是在做一些不正经的事,不禁叹了口气。
司马昀见沈行蹙起了眉头,之前他觉得无聊,的确在听经讲时,在稿纸上画过人图,但这次,他可不是闲着好玩,便赶忙解释道:
“沈先生,我这次可不是在玩,我在帮澄哥哥想办法呢,您看您看!”
司马昀挺直了腰杆,将稿纸递到沈行面前,道:
“澄哥哥……”司马昀刚开口,沈行就撇目看了他一眼,司马昀赶忙改口,“澄殿下,我是澄殿下。“
见沈行捋着胡子,目光重新回到了纸上,司马昀见沈行给了他个解释的机会,也赶忙清了清嗓子,一改刚才的轻率姿态,郑重地道:
“如今,澄殿下情绪低落,众人皆觉得是因为其右臂不得恢复所致,但其右臂,在日常生活中已经无碍,无非就是无法再拿剑拉弓,若澄殿下真是因此而郁郁不得,那就明他还想习武。“
司马昀顿了一下,不禁偷偷看了沈行一眼,见他正半眯着眼,看着司马昀的稿纸,眉头蹙得更紧了。
“这上面写着,殿下最近都没有去校场,所以怀疑,他并非因此事而怏怏不乐?“沈行指着司马昀的内容问道。
“正是,或者,不止这一个原因。“司马昀赶忙答道。
“大豫开国之帝,用武力征服天下,皇家男子练武天经地义,既是要在宗族之中立威,也是将来要为国效力。“沈行轻挥宽袖,”璟王府,之前只有澄殿下一位王世子……“
沈行着,斜眼看了一下司马昀,转过脸问道:
“莫非昀殿下打算接下?“
司马昀听闻,眼睛渐渐睁大,面露惊恐之色,赶忙白手道:
“没有!没有!我……我怎么行呢……“司马昀尴尬地笑了笑,挠了挠头,侧过脸去。
这种事情司马昀从来没有想过,儿时的事情他依稀有些印象,原对这养子的身份他也十分反感,但那时,司马烈权势滔天,新帝衣冠归朝,司马澄亲自请他帮忙,假扮成悕雪,随太后入宫。
没想到自己还有能帮上司马澄的地,司马昀便欣然答应了,后面的事情也就顺势变成了现在这样。
司马昀眼眸微垂,璟王府将来必不是他的归宿,至于是谁接下,他也不在乎,只是不想看着司马澄一天天消沉下去。
“王爷仍在壮年,璟王府在宗族、朝中的地位,除了司徒无人能及,以澄殿下的才气,即便是做臣,也必然能在朝中占得一席之地,生不觉得澄殿下是执着于武艺之人。”
过了一会儿,司马昀的声音在房中响起,沈行听闻,眉头稍有舒展,但面上的愁绪却分毫未减。
其实对于这一点,沈行也有疑虑,当年璟王爷入京,司马澄便是跟着自己在营后排兵布阵,若他真的想成为羊将军那样的武将,当时就应该力争出战了,而且即便是在后,他也未察觉出司马澄神情中的不悦,并不像隐忍的样子。
前些日子,司马澄一直在校场奋力练习,沈行觉得可能是司马澄心里憋屈,咽不下这口气,才会如此,后来见他日渐消瘦,劝他以为主时,他也接受了,虽然像原来那样奋力练习了,但还是会每日到校场去。
对此,沈行之前还颇有担忧,而后来,司马澄不再踏足校场,沈行便以为他想通了,但就如司马昀所言,沈行在司马澄脸上,再也看不到当年那个气定神闲,云淡风轻的模样,司马澄的确变了。
“那么,你觉得是何由?”沈行问道。
在沈行看来,司马澄明理果断,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不会被情绪左右。他也知道司马澄喜静,自己也不便于多去打扰,他相信时间长了,司马澄便能无师自通。
不过,司马昀既然提出来了,沈行也愿意听听他的见解。
“生觉得,澄殿下忽然不去校场这一点值得考究,以及……生猜想,只是猜想。”司马昀紧张地吞了口唾沫,他想不出其它缘由,不得不借鉴杨媚娘的想法。
“澄殿下如此急于恢复,会不会是为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