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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尘往事一幕幕呈现,夏双清好像也随着成长,经历了一遍,她都有些分不清楚是她还是原主?她只记得她穿到京城第一肥妞身上,而她是怎么穿来的,她怎么想也想不起来。难道一直以来她们都是一个人?或者,她们共用一个身体?这个身体里又两个灵魂?难道她也会消失?
猜测惊悚。
夏双清看着将军府的二姑娘来温婉可人,听着将军府的二姑娘在京城渐渐才名远播,而将军府的大姑娘来粗鄙不堪。且还不自知,天天骄傲地像只孔雀,满京城地追着自己的未婚夫跑,如果看到哪家姑娘对自己的未婚夫流露出倾慕,必定上去跟人家大打一架。是捍卫自己的爱情。
起将军府的大姑娘,人家都是撇撇嘴,满是不屑;起将军府的二姑娘,大家都是暗暗竖起大拇指,赞一声贵女典范。
人前端庄的夏宁雪身边必定有粗鄙的夏双清,可以“京城第一名门淑女”夏宁雪的成名,夏双清功不可没。没有她夏双清的陪衬,怎么能成就夏宁雪?
忽地北风呼啸,飘在空中的夏双清被一股巨大的吸引力再次吸进身体里。
疼,很疼,窒息。
夏双清头昏脑涨不知道自己又掉进哪个梦境里,想睁开眼却做不到,眼皮似乎有千斤重。
似乎喉咙被人紧紧地扼制着,夏双清只想大口大口地喘气,她张开嘴巴,可是依然得不到喘息的机会。她伸出手用力地撕扯着那双铁钳般钳制着她的手,用尽身的力气撕扯,这双手却像是长在了她的脖子力量来大。
是谁?
她要看清是谁要害她?
她看清了。
一双通红的眼睛,一张爬满狰狞之色的脸庞。
你是谁?她想问。
心中却有了答案:世顷哥哥。
是他?!
谪仙严世顷?“士林之秀”严世顷?
夏双清蓦然睁大双眼,眼泪流了下来。胸腔中喷薄着难以言明的悲伤,她的眼睛酸胀,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一颗滚落下来。
她想开口问,为什么?可是喉咙里只发出“嗬嗬”的声音。空气来稀薄,她的手无力地垂下,心中充盈着满是死亡的恐惧。一步一步把她拉向死亡的边缘,绝望在血液里流遍身,扑通一声,她坠入湖底。水从四面八灌入她的耳口鼻,无路可逃,无路可循。
他想我死,他想我死,没人喜欢我,没人喜欢我……
脑海中翻滚着悲凉的声音,渐渐地,声音来弱,直到消失。
声音消失之后,夏双清只觉得身子一松,她能支配这个身体了。她奋力地游着。
她要活着,活着。
她不是活着吗?她不是活下来了吗?是了,她活下来了,是江水流救了她。
江水流!
——
夏晗听见夏双清呓语,借着烛光一看,她的头上冒出了一层层的汗,眼泪一颗一颗地往下掉,他大叫着躺在蒲团上呼呼大睡的夏浩,“三哥,三哥,快醒醒,清儿不对劲。”
夏浩一个激灵坐起来,扯到屁股上的伤,疼的龇牙咧嘴。他探头一看,“这是做噩梦了,快快,喊醒她。”
夏双清仍然沉浸在无边的噩梦里,身子蜷缩着,那么大一坨,苍白着脸,苍白的唇,细密的汗,豆大的泪珠,此时看上去竟然有些可怜。
“清儿,清儿……”连摇带拽,夏双清仍然紧闭着一双眼睛,夏晗担忧不已,“哥,这怎么也叫不醒,怎么办?”
夏浩咬了咬牙,“咬她。”
“???”夏晗,“好。”
“救我。”
夏浩听见夏双清呓语,脸色一喜,“管事!她这是梦魇了。你在用力些。”
夏晗口下又使了八分力。
“啊!疼!”夏双清一声尖叫,睁开眼睛。把夏浩和夏晗吓得惊叫连连,手拍着胸口。
“你鬼叫什么?”夏晗心有余悸地问道。
“你干嘛咬我?”夏双清揉着胳膊问夏晗声音微哑,透着委屈。
“你做噩梦,怎么喊也喊不醒。”夏浩及时道,唯恐夏晗买了自己。
“那四哥也不能咬我呀,你看都紫了。”
夏浩和夏晗凑过去一看,白白净净的肌肤上一口青紫的牙印。夏晗立马帅锅:“是三哥让我咬的。”
夏双清瞪着夏浩。
一双眼睛湿润润红彤彤的,看上去很可怜。夏浩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转移了话题,“你梦见什么了?又是哭又是叫的?”
夏双清神情一怔,抱住膝盖,蜷缩在一起。梳理着思绪,梳理着情绪。
夏浩和夏晗对看一眼,默默坐在夏双清身边。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的夏双清,从到大夏双清就像一个男孩子,跟他们爬树下水,捉鸟捉虫,什么时候有过这样脆弱的一面。
气氛有些压抑。
良久,夏双清规规矩矩地跪在蒲团上,对着牌位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朗声道:“列祖列宗在上,夏家孙女夏双清以前糊涂,做下不少糊涂事,累及家族名声。此番幡然醒悟,重获新生,今后定然省身克己。”完她又拜了拜。
双胞胎兄弟被她整的莫名其妙,他们还没醒过神来,就夏双清愧疚地道。
“是我连累了你们。”
夏双清坐在蒲团上,无比愧疚地,“今天闹得有点大,想必我的名声一定烂的不能再烂了。原来我的名声就不好,可是,今天却连累了你们。四哥也是,安阳侯夫人骂我也就骂了,你还什么嘴?”
“什么呢,从到大,我们也没少得了你的好西。就连我最喜欢的那柄剑还是你给的,还有我哥的那库房,也放着不少你给的好西,跟我们哥俩不用见外。”夏晗四仰八叉地趴在蒲团上混不吝地道。
夏浩跟着附和:“就是,就是……”
“你们是要考科举,入朝为官的,名声最重要。”
夏浩有些惊讶拍了拍夏双清的头,“知道的不少呀。”
夏双清拂开夏浩的手,“三哥,头发乱了。”
夏晗不以为意道:“人不风流枉少年,况且,我跟三哥就是你口中的渣,我们一心向武不打算考科举,考也考不上。”
“我过你们是渣?”夏双清惊异地问道。
“当然,你还严世顷是霸呢。”
夏晗被夏浩瞪了一眼,闭上了嘴。
夏双清却没有心思看他们之间的眉眼官司,她心里早就掀起了惊涛骇浪。
渣?霸?
她心底有了一个大胆猜测:难道我真的和原主是一个人?或者,因为死了一次她觉醒了一部分记忆?
哈?!还可以这么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