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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料峭的寒风袭来,一下子像是要刮掉人的脸皮,如果真的能刮掉人的脸皮就好了,大家都不要脸了。
可是谁又能真的无所顾忌地:我不要脸。在怎么干坏事,还是要有一层遮羞布。
夏双清眯眼打量众人的神色,个个透着幸灾乐祸。真不好办,原来人缘这么差!不过,都是些虚与委蛇的西,这种人的维护不要也罢。可是,一次两次找她的麻烦当真以为她是好欺负?!
“媳妇,媳妇,漂亮媳妇……”安国公大公子一路叫嚷着跑过来,让人想不注意都难。他翻来覆去就一句话,像是一阵旋风,吹得世人皆知。
阿蛮抬脚挡在夏双清身前,安国公的大公子见前路被堵,很不高兴。
“你是谁?你干嘛拦住我?”
阿蛮不答。
“哑巴?”安国公的大公子宋玉疑惑地挠了挠头。
阿蛮伸手在荷包里掏了掏,拿出一颗糖果,递到宋玉眼前。宋玉眼眸一亮,笑问道:“给我?”
阿蛮点了点头。
宋玉拿到糖果高兴地手舞足蹈,一颗糖放进嘴里围着阿蛮又叫又跳:“还要还要……”状如孩童。
真是个傻子。
没意思。
满怀期待的好戏没看上,就这样散了场。原兴奋地伸长脖子、扯着耳朵的人用力甩了甩袖子,十分扫兴!
一场密布乌云被阿蛮一颗糖果化解了。
夏双清不由得重新打量这个话不多,身材魁梧的丫头。
秋香看阿蛮顺眼,她暗中对阿蛮竖起大拇指,阿蛮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宋玉缠着阿蛮要糖果,阿蛮有些窘迫地求助夏双清。
夏双清不喜欢吃甜食,让秋香拿出蔬菜干给宋玉,都被他嫌弃地扔进湖水中。她知道李西也不喜欢吃甜食,所以,她转头看着江水流。
他今儿穿了一袭淡紫色的长衫,头发用紫色的发冠冠起,衣襟上绣着繁复的花纹,衬得整个人清贵内敛。
算了,这样清雅极致的人都是不食人间烟火的。
江水流一眼看清夏双清眼里的情绪,不打算伸出的手,伸出手来。
夏双清看见眼前摊开的掌心赫然躺着两颗包装美的糖果,傻了眼。
糖?
他喜欢吃糖?!
江水流见夏双清傻着一张脸,另一只手到底是没忍住,揉了揉夏双清发顶:“拿着。”
夏双清有些发蒙地看向眼前的男人,橘黄色的黄昏萦绕他周身,薄唇微扬是俊美的弧度。
“咳咳……”
听见咳嗽声,夏双清猛然飞快地抓起那两颗糖果,修长的指甲划过江水流的掌心。
江水流一颗拳握了又握,被夏双清刺痛的地有些痒。
李西恨不得遮住脸面:没法看了,还是这个性子,看见长得好的就移不开眼。
像是听见李西心底的声音,夏双清瞪了李西几眼。
李西拿着帕子压了压唇角:怪我咯!
“我这里有糖。”夏双清拿着糖引诱宋玉。
宋玉撇下阿蛮,眼睛晶亮亮地跑了过来,像是一个純善的孩童。
夏双清躲过抓糖果的手,哄道:“好好回答姐姐的问题,答对了姐姐就把糖给你。”
“我要吃糖,我要吃糖。”宋玉闹了起来。
夏双清耐心地安抚好宋玉,“回答姐姐一个问题答对了就给你糖吃,好不好?”
“不好,不好。”宋玉耍起了脾气。
夏双清慢慢地剥着糖纸诱哄道:“那我要把糖吃喽!”
“哼,你是坏人坏人……”宋玉一屁股坐在地上闹了起来。
“我知道你最聪明了,一定能回答我的问题。”夏双清蹲下身直视着宋玉。
李西见宋玉被夏双清安抚住,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
“告诉姐姐,谁是你的媳妇?”问这句话的时候夏双清声音微扬,有心的人自然能听见。
宋玉虽然痴傻,毕竟是安国公府的大公子。从他干净没有褶皱的衣服看,必有家仆细心照料的,可想而知,安国公和安国公夫人没有因为这个儿子是傻子就嫌弃他。可是,在宋玉叫嚷着跑出来的时候身边竟然没有一个仆从,这就值得令人细细琢磨了?
宋玉的那般突然出现,夏双清怀疑是有人故意教唆。
她非常想知道,是谁这么见不得她好。
宋玉瞅了瞅夏双清,扯住了她红色的斗篷,一张脸傻气地笑着:“他穿红色斗篷的人就是我漂亮的媳妇,”下一秒宋玉嘟着嘴巴,伸出胖嘟嘟的手,“给糖。”
江水流一双好看的眼睛微微眯起。
李西审视地打量周边的人,这又是哪个丧尽天良的西干的“好事”!?
夏双清嘴角含笑,温暖无害。
一颗糖放进宋玉的手中,他迫不及待地剥开糖纸,把糖塞进嘴巴里,警惕地盯着夏双清,怕她抢似的。
夏双清举起另一块糖在宋玉的眼前晃悠着:“告诉姐姐,谁告诉你穿红色斗篷的是你媳妇?”
宋玉津津有味的嚼着嘴巴里的糖,好像吃着山珍海味,享受极了。
夏双清又举着糖在他眼前晃悠,追问道:“告诉姐姐,谁对你的穿红色斗篷的人是你媳妇?”
嘴巴里的糖没了,宋玉一双豆大的眼睛盯着糖晃悠。
隐在不远处的人,紧张地握紧手指,修剪细的指甲因为主人太用力,扎进了肉里。
“大哥,大哥,你怎么在这里。”
宋玉听见这个声音,高兴地从地上爬起来,对夏双清手中的糖也失去了兴趣。他兴奋地跑向年轻的男子,一边跑一边喊道:“二弟,二弟……”
夏双清有些气急败坏地垂下了头。
就差这一步。
就差一步就知道背后的人是谁了,真可惜。
同样觉得可惜的还有里李西。
“我发现你变聪明了。”李西看着兄友弟恭的两兄弟,对夏双清道。
夕阳落在少女瓷白的脸上,少女脸上细的绒毛散发着光晕,因为那浅浅的笑意,唇畔绽放的巧的梨涡,让那张肉嘟嘟的脸,有了美感。
夏双清把温热的手炉塞进李西的手里,“再不动点脑筋,你以后就见不到我喽!”
“呸呸呸!这张嘴还是没一点规矩。”要不是手中还有手炉,李西真想扑上去撕那张嘴。
“我几时有过规矩?”
一旁的江水流听到这句话,心底暗暗点头:从认识她就没见她守过什么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