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乱七八糟的张府(第1/1页)京城第一肥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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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侍书从蓝珠的手里接过灯笼,道了声谢。昏暗的灯光照亮了漆黑的夜,寒冷的夜风吹的灯笼晃晃悠悠,那一片亮光也随着来回晃动。

    察觉到夏宁雪停住了脚步,侍书低垂着头恭敬地候着。

    夏宁雪回头望着张氏的屋子,几个丫鬟忙进忙出,厚重的门帘掀起来又落下,她的眼睛黑而沉静。

    良久,手指冻得有些僵硬,侍书才悄悄抬眼看夏宁雪,只来得及看见夏宁雪嘴边收起的笑。手一抖,灯笼晃悠的更厉害了。

    “怎么?有心事?”

    “奴婢没有。”侍书腿一软跪了下来。

    夏宁雪看着掉在地上的灯笼,想起了紫藤手中提的那盏致的琉璃灯,抿紧着唇角。

    那盏灯是去年年关的时候,远在西北的大伯送来的。当从西北送来的箱子,一箱一箱打开的时候,她一眼就看上了那盏灯。那一次也是第一次夏双清拒绝了她。她记得夏双清当时抱着那盏灯,扭扭捏捏,娇羞地:“妹妹,这盏灯我想送给世顷哥哥。”怕她不高兴,她又急忙补充道,“妹妹,其他的西都给你。我只要这盏灯好不好?”

    那一箱一箱的西,一看就是心准备的,虽然二房和三房都收到了大伯他们送的西,但是论其贵重哪能及得上夏双清的那一份。皮毛、锦缎、书画、珍珠……这些西看的她眼睛累,只是她就想要那盏灯!

    风吹的灌木丛沙沙作响,摇曳的灯光忽明忽暗。

    夏宁雪一张漂亮的脸在明明暗暗中看不清楚神色,侍书更是大气不敢出,恨不得变成空气消失才好。

    “起来吧。”

    人们都道将军府的二姐夏宁雪不仅有一张芙蓉面,更有一副好嗓子。可是,侍书从美妙的声音里听出来的只有令她恐惧的寒意。

    “把灯笼灭了,还有,以后在外面不要动不动就跪下。”

    侍书连连称是。

    ……

    “非他不可?”张氏冷哼道:“这世上没有非谁不可的事,这人呐都是自私的,谁离了谁都能活。”

    李妈妈剪了剪烛芯,屋子里顿时亮堂了许多,“夫人也不必忧心,我们姑娘聪明伶俐,定会知道怎么做的。”

    张氏笑了笑没有话。

    与她相比这个女儿生活的太安逸了,将军府的后宅干净,如果把她女儿丢进安定伯府,可就不是这么个性子了。

    这么一恍惚,思绪就飘远。

    她张氏是老夫人娘家的侄女,她爹是老夫人同胞哥哥。老夫人是安定伯府的庶女,哪想到能有一朝风上枝头当凤凰?老夫人嫁给镇国将军之后,连生两子在夏家的地位来稳,上无公婆伺候,下面继子也常年在边关,整个将军府就是老夫人一人独大。

    安定伯府是末牌世家,家里一应男子不是吃喝嫖赌就是不无术。没有出来一个顶梁柱。而老夫人是个庶女,姨娘是老伯爷喝醉酒睡得端茶水的丫鬟,在老伯爷一众姨娘之中是最没地位的。一夜风流的丫鬟怀孕生下个闺女。伯夫人见是个闺女撇了撇嘴,也任其自生自灭。在这个是女人的后院,能争什么,争的就是男人的宠爱。老夫人的姨娘姓李名巧儿。

    李巧儿生了女儿之后在安定伯府的后院没有激起一丝涟漪,丫头片子,赔钱货。连老伯爷都不知道自己又多了个女儿,因为他又在一个女人的肚皮上爬不起来了。

    这个女人是扬州瘦马,从的就是这些奇淫技巧。老伯爷一下子就陷了进去。这还了得,伯夫人不愿意了,让这么个下贱胚子生下儿子那她儿子的在伯府还有立足之地吗?万一哪天这个贱人枕边风一吹,老头子虫上脑夺了她儿子的世子之位,那还得了。现在整个伯府就她儿子一个独苗苗,虽然原来也出过儿子,但是都没有运气活到长成,夭折的夭折,病死的病死……

    安定伯府的后院着火了,可心的妖和黄脸婆闹了起来。再美的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一哭二闹三上吊,让男人头大如斗也提不起神来,也不可心了。

    李巧儿名字里有个“巧”字,可不就是个“巧妙”的人。这一天老伯爷被两个女人闹得头大,那些后院的莺莺燕燕生过孩子的,死了孩子的都惧怕伯夫人,谁也不敢往老伯爷跟前凑,他去了这个院子,这个院子的美人头疼,去了那个院子,那个院子的美人腰疼……就没有一个舒服的。在老伯爷非常烦躁地回书房的时候,路过花园,看见一个身姿曼妙的女人扭着腰够池塘边的桃花,水蛇腰、丰满的翘臀、饱胀的胸脯……

    啧啧……这不就是“瞌睡正好遇到枕头”,老伯爷一想,这个是谁?咦?为什么要想这个是谁?要想这个地是谁的地?这个地谁做主?谁了算?这样一想,心底更舒服了。心里也不窝火了,身子也不乏了。脚步如风地抱住了佳人,“啊”……佳人受到惊吓,清秀的脸瞬间苍白,一双眼睛滴滴溜溜地满是害怕。挠的老伯爷一身血液上了头,又下了身。

    佳人口张开,唤了声,“伯爷。”

    老伯爷是谁?这一声婉转如莺啼,道出了百转千肠。恩,认人就好。抱着人七拐八拐进了假山。窸窸窣窣,窣窣窸窸,大珠珠落玉盘,真是“骄阳似火”,“火光冲天”。

    后来老伯爷才知道自己有了个三岁的女儿,叫张淑然。因为姨娘的原因,张淑然才在父亲的眼前挂上了号。三年五载见不到的父亲,现在三天两头地也能见上一面,而且还是时常得到父亲送的玩意。在府里的日子也渐渐好过了起来。

    而老伯爷和李巧儿呀,在自己府里,偷了起来。俗话“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老伯爷就像偷了腥的猫,偷上瘾,比原来抱着扬州瘦马还得劲儿。那些女人闹吧,那些女人不是不稀罕他吗?有稀罕的。

    老伯爷整天抱着李巧儿钻假山,钻花丛,钻树林,荷花池荷叶一遮也别有趣味。天为盖地为庐,美得不言而喻。

    “乐极生悲”是有这个词吧。正当老伯爷乐不思蜀的时候,伯府出了大事,他唯一的“根”竟然和他扬州瘦马睡在了一起,更让人气的吐血的是,两个人竟然纵欲过度死在了床上,被发现的时候身子压着身子,雪白雪白的……伯夫人一口气没上来,险些昏厥过去。当老伯爷带着怒气赶到的时候,一爪子抓了上去,两个人撕扯起来。被挠的狠了老伯爷用力一推,伯夫人后脑勺磕在门槛上,再也没醒过来。老伯爷也顾不上管,看见床上那双双雪白的身子,脸色涨红,一口气没上来,晕了过去。醒来后口不能言,身子也不能动了。

    老伯爷中风了,伯夫人死了,一院子的莺莺燕燕哭哭啼啼不知道以后的路该怎么走。有孩子的伯府,没孩子的就放了出去。在老伯爷身边伺候的就一个李巧儿,李姨娘。李姨娘无怨无悔地伺候着老伯爷,把老伯爷伺候的身心熨帖,不像其他中风的人,身子不干净,面色凹陷。反而身体来想好的向发展。

    就在这个时候李姨娘怀孕了,大夫,看脉象极有可能是个儿子。

    这可高兴坏了老伯爷,竟然口词不清地了好几个“好”字。府里的人都称赞李姨娘肚子里的这个是安定伯府的福星。

    李姨娘十月怀胎生下了儿子,也就是二夫人张氏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