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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恭敬地候在郡王府外迎接长公主凤驾,夏双清和李西远远地坠在人后。
李西见夏双清一直情绪不高,她握住夏双清的手,低声:“怎么了?那变态的风言风语,打击到你了?”
夏双清垂着眼眸看着握住她的微凉的手,反包裹住那双手,笑了笑:“唉……以前是我太任性,总想着自己耍痛快。却忘了世界的法则,世俗的眼光。难怪人家劝你和我保持距离,俗话,‘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和我在一起不知道有多少人指着你的脊梁骨耻笑呢?唉……是我连累了你。”
李西没想到有朝一日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姑娘出这一番话来,“你是在演苦情戏吗?”
夏双清横了她一眼,刚刚激出的伤心消散了不少。
李西的手背夏双清焐的热乎起来,心里心疼这个傻姑娘,“你什么胡话呢?你我之间的关系这话不是伤情分吗?”
夏双清见她真的有些生气,反过来劝起她,“好了,好了,不了。唉……也是,日子是自己过出来的,管他们乱嚼舌根。”
“行了,你想通就好。”李西抽出手,“别给我捂手了。”
一个真心实意对自己的人,她珍惜还来不及,怎么会嫌弃?
李砚看着两个姑娘笑靥如花,想起张广成眼眸深沉。
……
长公主的銮驾到达,一众人理了理衣服,跪拜迎驾。
夏双清随着人群跪下来。
老郡王妃被儿媳和长孙女刘媛媛搀扶着将要跪下,被下马疾行的江水流扶住。
“老夫人不必。”
老郡王妃笑的和蔼:“侯爷,礼不可废。”执意要跪。
“好拉好啦,”一个相貌如画的少女搀扶着一个慈祥的夫人下了马车,“你是寿星,天都没你大。”
“参见长公主,公主千岁千千岁。”
叩拜声连绵不绝于耳。
“老身拜见……”
“行了行了,”长公主伸手扶住要行礼的老郡王妃和老郡王爷,“你这执拗的性子,老厉害。好了好了,你们也都别跪着了,都起吧!”
“谢殿下。”
夏双清跟随着起身,悄悄踮起脚尖看,原来长公主长这个样子。
一头银灰色的头发,笑容慈祥温和。
江水流敏锐地感觉到打量的视线,他抬眼看了过去,正好看见那圆溜溜的葡萄一样黑而明亮的眼睛。
这个丫头好像又瘦了。
夏双清没想到被江水流逮了个正着,一怔,尴尬地笑了笑。
长公主拉着老郡王妃的手,看了一眼老郡王爷,“你们这身子骨挺硬朗的呀,天南海北地去了不少地……”
一边着一边相携着进了府。
……
老郡王妃扶着长公主坐在上座。
长公主拉着老郡王妃坐在身边,“今儿你是寿星,你最大,快坐吧。”又对着郡王妃道,“雪儿你就快去迎客吧。今儿人来人往那么多人,够你忙的了,我们两个老家伙道道,你就别伺候着了。”
郡王妃是个三十多岁的妇人,相貌不算出众,但是笑起来就像初春化开的冰雪,春光焕发,“伺候着您是我的荣幸,这活我怎么没能让给别人。”
长公主对老郡王妃:“这些年没见,这丫头还像个皮猴。”
郡王妃脸色微微红,“您老人家可别这样了,我都是快要当婆婆的人了。”
长公主和老郡王妃笑道:“长进了,知道要脸面了。想当年呀……”
这一句话,让夏双清和李西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这是有料要爆呀,她们瞬时间像受惊的兔子竖起了耳朵。
“哎呀,好了好了,老祖宗,我就不跟您客气了。您老和我娘好好叙叙旧,前头还有宾客要我招待。”郡王妃匆匆行了礼,颇有些落荒而逃。
年龄稍微长一些的夫人都会意地笑了,年轻的姑娘们都是一头雾水地对视一眼。
“好了好了,来来,婷儿,拜见你外祖母吧。”长公主对身边的少女道。
丫鬟拿出一个蒲团,少女跪在上面恭恭敬敬地对着老郡王妃磕了头,“孙女给外祖母请安,祝外祖母福如海,寿比南山。”
这个女孩不仅长得好看,声音也好听,如大珠珠落玉盘。
夏双清看了一眼仍然站在一旁的江水流,有些好奇他们两个人的关系。
老郡王妃和这个外孙女多年不见,此时相见自是泪眼朦胧。
江水流见祖母跟着红了眼眶,有些无奈地劝道:“祖母,您老人家就别凑热闹了,表妹和老夫人这时候需要的是安慰。”
一句话让哭泣的少女和老郡王妃破涕为笑。
长公主试了试眼泪笑骂道:“你这个泼猴,取笑祖母哄你表妹开心,就不怕祖母生气吗?”
一句话让屋子里的少女一颗心碎的七零八落,看向少女的眼神有了敌意。
能进得了这屋子的,俱是京城权贵中心人物,听到长公主这句话,多少品出点其他的意思。
这个少女难道就是长公主带到身边教养的惠安郡主?都这个郡主是长公主物色好的孙媳妇。
夏双清看到各大家夫人脸上的笑瞬间一滞,问道:“这个姑娘是谁呀?难不成是平阳侯的未婚妻?”
“你正常的时候脑子挺好用。”
“我什么时候不正常了?”有这么个损友,才不正常吧。
“迷严世顷的时候呀!”
“扎心了,老铁!”
“呵呵……”李西拍了拍夏双清的肩膀,正色道,“习惯就好了。”
李西看了眼上面的少女道:“她是老郡王妃外孙女,太上皇亲封的——惠安郡主康婷……”
老郡王妃的女儿刘慧雅嫁的是镇守边疆的将军康辉,他是夏双清父亲手下的将军,和夏家有些渊源。但是不幸的是,死在了一次战役中,而怀孕中的刘慧雅听到噩耗之后早产了,她拼尽力生下个女婴,没来得及看一眼就去了。
那一场战役伤亡惨重,最终还是大魏胜了。圣祖皇帝论功行赏,赏到康家只剩下一个孤女,最后赏了康家孤女一个“惠安郡主”的封号,有封号有封地,比那些只有封号的郡主强了不知凡几,而且惠安郡主还得到圣祖皇帝赐名,可见这个姑娘在圣祖皇帝心中地地位不一般。
惠安郡主出生时,长公主正好已经移去塞北,长公主自然就把惠安郡主带到身边教养。
夏双清听着李西讲完这段过往,看向惠安郡主。确实一个难见的美人,高鼻梁,大眼睛,红唇齿白,柔美婉约。
她和江水流站在一起简直是金童玉女。
对于美的事物,夏双清一向不吝啬欣赏,看着这样的俊男美女,夏双清又吃了一块糕点,很是享受。
“怎么?看俊男美女很下饭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