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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和李氏在内侍的指引下,找到位置,一众人落了座。
在赏梅宴上各家在哪一处都是有讲究的,以将军府如今在朝中的地位,这位置自然是好位置。
夏双清往惠安郡主那处看了一眼,见半月安静地立在惠安郡主的身后,原和惠安郡主挤在一处的刘珍珠这时候不知道去了哪里,现在与惠安郡主话的姑娘,夏双清正好认识。
正是大魏有名的大儒王大儒的孙女——王语嫣。
夏双清没想到惠安郡主竟是个长袖善舞的人,进京不过月余,竟然交到不少手帕交。
“大皇子到——”
随着内侍的高声唱和,一个风流俊逸的男子从桥上走了下来,温暖的阳光刚好照在他的脸上。
炫目。
好像一股阳光照进了人的心里,让这个冬天,显得特别温暖。
“你怎么来了?”德妃笑着问魏畅。
魏畅笑道:“我们那边已经准备好了,我来看看母妃这边准备的怎么样。”
梅林里有一条横穿整个梅林的蜿蜒溪,有这一条溪隔断,每一年赏梅宴都是一边是各家的闺中女子,一边是各家世家的贵公子。
溪的两边的高台上已经摆好画具、琴架、舞台……
少年少女隔着一条溪遥遥呼应,这样的布置对于他们来充满了诱惑,有时候一个少年郎和一个妙龄女子在台上还会遥遥相合,碰巧了两人碰撞出火花,成了亲,也是一段佳话。
“自是准备好了。”
在德妃的示意下,内侍唱和了一声,已经有一个闺秀走到了琴架旁边。
贵和公主看到上台的女子,朝魏畅递去几个打趣的眼神。
魏畅不在意地移开视线,目光落在的台上。
少女向旁边侍女示意,侍女会意递过一架白玉古筝。
这架白玉古筝一出手,不少人唏嘘。
江水流也看了过来,盯着那架古筝若有所思。
少女微微俯身,温婉落座。细长的脖颈在阳光下泛着如玉的光,坐在对面的少年郎有些已经伸长了脖子。
玉指轻扬,清清冷冷的琴声犹如一阵春风吹皱一汪春水,激的人心里荡起一层层的涟漪,清新,隽永……
德妃对下首的妇人赞道:“语嫣谈的这一手好琴,真是得了先生的真传呀!”
妇人大约三十多岁左右,听罢笑了笑,笑容清冷疏离:“她是父亲教出来的生,她的琴意比我更胜一筹。”
德妃修长的眉毛一挑,来了兴致:“哦?那宫可要好好听听了。”
弹琴的女子正是王语嫣,她身着一身淡粉色衣裙,乌黑的秀发绾成一个单螺髻,发间插了一支梅花白玉簪,清雅缥缈。
玉手拨动琴弦,声音宛然动听,好似天籁之音,过了许久,琴音都好似在耳边飞扬。
“好。”忽地一声喝声,惊醒了众人,“好琴好曲好琴艺。”
夏双清看过去,这个抚掌叫好的人正是南山院教习琴艺的夫子,这个半百的老头爱琴成痴,为人也最古板挑剔。上一个得他称赞的人,正是被他称赞此生最得意的弟子——严世顷。
德妃往那处看了一眼,也笑着赞道:“果然是名声出高徒,语嫣尽得其祖父真传。”
德妃对待王语嫣言语之中的亲昵,让想毛尖的闺秀恨得牙痒痒。
听,王语嫣自就被其祖父带在身边教养,问比其被称为“五柳先生”的姑母,只高不低。
这王语嫣一直跟着王大儒在祖籍,听,王大儒还很喜欢带着孙女游历名山大川。
这样特别的姑娘,那就像天边的霞一直在天上飞就好了,下什么凡,跟我们这些俗人抢什么?!
王大儒声名远播,门生遍布天下。虽然他人以及家中子孙不在朝为官,但是朝廷中有一半多的官员是他的生。就是当今圣上少年时都去王大儒那里求,故而大皇子也被圣上送到王大儒身边了几年。
按那样一个性情高洁的人不应让孙女趟皇家这趟浑水?
那边老夫子捻着胡须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老师的孙女,好了,这琴艺不用比了,这魁首自是王姑娘了。”
这老夫子早年就琴之一道也得到过王大儒的指点,故以生自居。
他的一句话让不少报名琴技的闺秀白了脸,尤其是夏宁雪。
因为比赛,往常赏梅宴上也会请南山书院的夫子做裁判点评一番。这个琴痴一张口就定了赛琴这面的第一,怎么不让那些闺秀气愤?
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不少闺秀看王语嫣的眼神像是能喷出火来?
夏双清伸出手在旁边的火盘上烤烤火,垂首之间悄悄隐下嘴角的笑意:这个老头给王语嫣拉了一手的仇恨,不知道他耿直呢?还是他跟王大儒有仇呢?
夏宁雪白色惨白,魁首就这样订了,她苦练这一个月的琴技有什么用?
虽然她不是奔着皇子妃去的,也不想做皇家妾!她唯一所求的就是给自身添加筹码,让严大夫人看到她有多优秀!即使她爹在朝中的地位没有大伯高,但是,她却比夏双清优秀百倍千倍!
张氏甚少见女儿这样失态的样子,心里也恨上了那古板无趣的老夫子。她握住夏宁雪的手,安抚地拍了拍。
夏宁雪望着张氏的目光透着无助。
张氏更是心疼。
夏彤将这一番看进眼里,举着团扇掩住了脸上的笑。
夏宁雪现下的路如何难走,夏双清毫不关心。
这人的路走的太顺畅不好,摔摔打打地成长才。
她对坐在一处的李氏了一句,领着紫藤起了身。
前几日李西来公主府送书稿的时候,不会来参加这次的宴会,她来身子就不好,这样在外面冻一天,唯恐得了风寒。
没有李西在身边,夏双清觉得湛蓝的天空都不那么美好了。
——
江一立在江水流身后,低声道:“主子,人动了。”
江水流抬眼望去,那一处的长几上果然只剩下残冷的酒杯。
江一犹豫了一瞬又道:“夏大姐也离席了。”
江水流朝对面看去,果然,不见了人。
他起身冷冷地道:“走,去看看这梅花。”
魏畅听到,端起了酒杯,笑着看着舞台上跳舞的闺秀,像是沉浸其中一般。
——
“果真是你。”张广成拦住眼前的人,脸上挂着轻浮的笑,“爷还以为是爷看错了,跟来瞧瞧,没想到还真是你。”
他打量着眼前人的打扮,坏笑着道:“你这是从哪里的新鲜玩意?不过,这身衣裳倒是衬你,勾的爷心痒难耐。”
一只手伸了出去……
心里暗骂了一句:这妖,看你这回往哪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