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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居住的院子早已经收拾妥当,夏大老爷夫妻心里在怎么惦记着女儿的事情,身体也紧绷到了极限。在夏双清的软泡硬磨之下,两个人卸下一身铠甲,梳洗了一番就歇下了。而夏睿也被夏双清赶去自己的院子休息去了。
夏双清则让秋香叫来了清晖园里的人,和紫苏指挥着下人把父母亲带回来的东西一一登记入库。
夏老夫人听说夏双清这边整理东西一直到天彻底黑透才堪堪整理出一小部分,眼红的差点摔了那套最爱的茶盏!
如果不是这一连串的变故,那里面怎么也有她的一份!现在倒好,大房提都没提!
夏大老爷睡足了,精神十足地走出来的时候正看见一双儿女在外间下棋等着他们。
夏大老爷走到棋盘旁看了一眼:“这是什么?”
棋盘乱七八糟是什么东西?
夏睿像是见到了救星:“爹,你们起床了?”
夏大老爷从来没见儿子这么待见他,有点受宠若惊:“是呀。”
“我娘呢?”
还没等到夏大老爷回答,夏睿三两步离开了棋盘,高声吩咐道:“紫藤,让厨房的人上菜。老爷和夫人起来了。”
夏大老爷摇了摇头,这个臭小子还是这样没规矩,还是女儿乖巧!
“爹。”夏双清甜甜地叫了一声,收拾着棋盘。
“你会下棋?”这句话问出口,夏大老爷才惊觉女儿长这么大,他对女儿知之甚少!
“我呀,跟哥哥闹着玩呢。爹,我已经让人做好的饭,我们先去吃饭吧。”
当夏大老爷走到餐桌旁的时候,夏睿正好扶着母亲走过里来,一家人难得齐齐整整地在一起吃一顿饭。
——
江水流来到南安郡王府的时候,长公主正跟老南安郡王妃玩叶子牌。
一番见礼,老郡王妃隐晦地打量了几眼江水流,思绪渐渐飘远。
江水流是长公主唯一的孙子,他和京城里那些纨绔或者贵族公子不一样,他的父母在他年幼的时候双双离世,长公主晚年痛失唯一的爱子,当时整个府上只有她和年幼的孙子两个主子,加上她也不喜欢京城的生活,所以,带着唯一的孙子去了边关。
长公主人生坎坷,少年时先是家族遭了灭顶之灾,她从此过上了逃亡的生活;一路隐姓埋名逃亡,身边只剩下一个忠仆,后来嫁给一个亭长之子,日子还算稳定;但是魏高祖魏畅举事,李氏王朝的爪牙打探到了长公主的消息,平静的生活又被打破。夫家为了护住长公主的性命,除去长公主和驸马,其他人都没了性命。长公主怀着身孕,又过上了逃亡的生活。
在长公主逢上绝路的时候,魏高祖派来接应的人,终于赶到。大魏建立魏高祖给予了这个唯一的亲人至高无上的尊崇,赐封长公主,赐号“太平”。
由此可见,长公主在魏高祖心中的分量又多重。
大魏初建,边疆并不平稳,长公主的儿子江淮,在一次战役中为了保护魏高祖死在战场上。儿子的尸体被抬回来的时候,魏高祖跪在长公主面前,长公主看着儿子安静地躺在棺材里,呜呜咽咽地哭,声音压抑、悲凉。转眼看见跪在面前的弟弟,如今大魏的皇帝,扶起了他,只说了一句:“幸好你还活着。”
一句话让这个铮铮铁汉红了眼圈。
当时江水流才四岁,他的父母异常恩爱,他父亲去世没多久,母亲伤心欲绝缠绵病榻没多久也去了。
十多年过去了,当时那个小小的孩童已经长成了伟岸的男子,也闯出了一片天地。
老郡王妃看了看身边的孙女和外孙女,心底暗暗叹了口气。她刚才暗中试探着问了问长公主平阳侯的婚事,长公主跟她料了句实话。看来这两个孙女的心思注定落空了。
“都忙完了?”长公主看见乖孙,笑着问道。
“是的,祖母。孙儿接您回府。”江水流扶着长公主站了起来。
“看看表姐多幸福,孙子多孝顺。”老郡王妃笑着打趣道。
“好了你,还羡慕我呢!我羡慕你才是。”长公主笑着说道,“我就先回去了,改日我让桂嬷嬷来接你去府上住几天。省的偌大的公主府只有我一个人怪冷清的!”
老郡王妃笑道:“好呀,你到时可别嫌我就行。”
“长公主殿下,到时候我跟祖母一起去,陪您说话解闷。”刘珍珠笑的乖乖巧巧。
“行呀。到时候叫上你姐姐,你们姐妹两个都去。”
听着长公主的话,刘珍珠虽然心里有些不高兴,还是甜甜的应承道。
聪明如长公主怎么没看出来,她没跟一个小姑娘计较,握着身边惠安郡主的手说:“你外祖母念你念的紧,你就留下陪你外祖母几天。等过几天,桂嬷嬷来接你回去。”
惠安郡主神色一怔,她看了一眼老郡王妃,温婉地笑道:“好呀。我先扶您老人家上车。”
长公主慈祥地笑了笑,被江水流和惠安郡主扶着上了马车。
惠安郡主看着越行越远的马车,心里空荡荡的,总觉得自己将要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
老郡王妃将外孙女的神色都收尽眼底,心里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道:“丫头,过来。”
半月悄悄扯了扯主子的衣袖。
惠安郡主回神,听外祖母说了句:“丫头,过来。”
她连忙扶住老郡王妃的手:“外祖母。”
“我已经让你舅母收拾好了一处庭院,你就在府里安心住几天,陪陪外祖母好不好?”
“当然好呀。”惠安郡主笑着说道,“我从小到大没在您身边好好尽孝,今后我一定好好伺候您老人家。”
老郡王妃欣慰地笑道:“有那些丫鬟婆子呢,哪用得到你!”
“她们怎么能跟孙女比。”
“对对对,”老郡王妃笑的合不拢嘴,“她们自是不能同我乖孙女比的,你呀,比她们好百倍千倍。”
哼!
刘珍珠暗地里不服气地撇了撇嘴角。
虚伪!
——
“阿清,你说说,你到底是怎么落水的?”夏大老爷把伺候的下人打发下去,终于问出了憋了半天的话。
夏双清看着父母和兄长说道:“女儿,是被严世顷推进湖里的。”
“什么!”
怎么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