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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的想呆在这里。”她是坚决不回冯家的。
冯轻一直知道,得到多少就得付出多少,她自认没那事去富户人家跟人斗智斗勇。
男子低头不做声。
“这样吧。”虽古代讲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也不是没有婚前自由恋爱的,她又道:“如果以后你有喜欢的人了,我们可以和离。”
古代离婚是叫和离吧?
男子卷睫一颤,良久,吐出一个字:“好。”
暂时有了生存之地,冯轻心情顿时明亮许多,她感激地扶着男子,“相公,来,我帮你脱衣服,你在床上躺躺。”
冯轻明显感觉到男子胳膊僵硬起来,他别开脸,只露出逐渐泛红的耳尖,“不,不用了,我自己就可以。”
不知道是不是太紧张,他都忘了咳。
“你别跟我客气。”自己要想安稳呆在这里一段时间,少不得要靠这男子。
完,冯轻不由分地扯开男子大红外袍,又替他脱了鞋子,再将人直接按倒,扯过旁边的被子给人盖上。
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
她忙得起劲,没注意男子若有所思的目光。
“三郎,药来了,娘给你吹冷了,正好喝。”蒋氏大嗓门已经到了门口。
冯轻急忙去开门。
见冯轻挺利索,蒋氏满心的怒火这才消散了点,不过仍旧不悦地提醒:“以后你就是我们家的人了,你在冯家那套姐做派给老娘收着点,平日里好好伺候我家三郎是真的。”
冯轻让开位置,没作声。
虽然明白这个时代婆媳大概都是这个模式,她一时还是没办法接受。
好在床上的人已经半起身,“娘,娘子她初来乍到,你多费心,教教她。”
这话的好听,蒋氏心头最后那点怒火也消失了,她声音都柔了好几度,“你放心吧,娘知道,快,把药喝了,喝完早点睡。”
刚将药碗送到男子面前,蒋氏手一顿,回头又瞪眼,“在那边站什么站,不知道扶三郎起来?”
真是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冯轻这回都来不及叹气,按照蒋氏的吩咐,过去将她这位新出炉的相公扶起来。
三人合力,一碗药总算喝完。
蒋氏收回碗,叮嘱道:“三郎啊,这天渐冷,你咳嗽又重了些,要不明日去镇子上找徐大夫看看?。”
“娘,我这都是老毛病了,等天暖和就好了,这段时间我少出去些就行了。”事实上,他知道家里为他的亲事已经耗尽了最后一点家底子,反正他这毛病目前也死不了人,能拖就拖吧。
蒋氏哪里不知道自家三儿子的顾忌,她眼眶泛酸,转过头,“那行,夜里多盖点被子,别着凉了。”
完,拿着碗起身。
临走前,嗓门又变了个调,“还有你,夜里也睡得跟死猪似的,看着点三郎。”
蒋氏离开后,男子解释,“娘她就这风风火火的性子,你别介意。”
“不会。”
冯轻爬上了床,去了里侧躺下,在别人眼中,两人已经是夫妻,睡一起理所当然,再,屋里就一张床,现在又过了冬至,到处冷飕飕的,她可不愿打地铺。
两人各盖了一床厚棉被,中间足够再睡一个人。
安静的室内,没人再开口。
冯轻闭着眼,开始琢磨以后的路。
读取了原主的记忆,冯轻除了知道男子名叫铮,她此刻所处的地叫清丰县白塔镇留村之外,对其他事一无所知。
冯轻闭着眼睛又是一叹。
没别的办法,慢慢摸索吧。
将所有担忧扔在脑后,很快睡着。
冯轻不知道的是,在察觉到她呼吸平稳后,身侧的男子侧过脸来,盯着她看了许久。
毕竟要将自己的魂魄融入这具身体,冯轻这一觉睡得很沉。
第二天,鸡叫了三遍,身边的人摸摸索索起床,冯轻还睡的不知今夕是何夕。
吱呀一声门打开,男子轻脚出了门。
外头,蒋氏已经烧好了洗脸水,她抬头就看到门口的儿子,连忙放下盆,“三郎,你咋这么早就起来了?天冷,你别出来了。”
完,伸头往铮后头瞅,没瞧见冯轻,顿时怒了,“你媳妇呢?!”
不等铮回答,蒋氏已经一阵风似的窜到新房门边,抬脚就踹,一边喊:“鸡都叫三回了,你这个懒货还睡,你看谁家媳妇跟你一样?给老娘起来,去做饭。”
蒋氏嗓门极大,冯轻就是晕了也得被吼醒,她勉强睁开眼,觉得眼前这场景太陌生,她咕哝一声:“你是谁?”
这话才完,她骤然清醒,急忙起身,“我这就起来。”
蒋氏只听到冯轻后面这句话,她冷哼道:“给我手脚麻利点,一家还等着吃饭!”
完,裹着一阵冷风又出了门。
冯轻揉了揉有些钝痛的太阳穴,下了床。
她倒是没想着一觉醒来还能穿回去,毕竟她原先的身体落在地震废墟里,能不残缺已经是天大的运气了。
床脚有一个不大的红漆箱子,是原主带来的陪嫁。
潘氏向来刻薄,自然不会给她好西,除了昨天那件缎面嫁衣,箱子里只有两套颜色难看的衣服,一套春秋天的,一套冬衣,及十多辆碎银子。
冯轻呼出一口气,搓了搓手,早上实在是冷,也顾不得样式土,颜色丑,她拿起那套厚袄快速换上。
家虽然没家底,不过房子却是不错的。
铮的祖父曾今也是一富户,不过是后来迷上了赌博,将家底输了个干净,再还没来得及抵押掉房子继续赌的时候,一日喝醉了酒,从镇子上回来,不心掉沟里,脸朝下,被不到脚踝深的水淹死了。
人是去了,不过好歹也给后人留了个住处。
家院子里正一共三大间,中间的堂屋平常吃饭待客用,西间是老头跟蒋氏住,间住的是铮,铮身子弱,需得住有阳光的屋子,这是蒋氏定下的。
铮大嫂二嫂也眼红过,暗地里鼓动自家男人跟老两口提,大郎二郎知晓三郎在蒋氏心里的位置,自是不敢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