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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你也知晓大姑是要我教这两个孩子?”铮皱眉问。
老头不明所以,“你过了年不是准备教浩吗?我想着一个孩子是教,三个孩子也是教,你也知道,你大姑家比较拮据,咱家能帮就帮一点。”
老头爹娘就生了老头跟大姑,大姑比老头了将近十岁,当年老头爹忙着赌博,娘整日哭哭啼啼,哪里有空管孩子,大姑算是老头养大的,老头之前对大姑的感情不比自家三个儿子少,只是后来大姑渐渐来的少了,这感情才淡了下来。
前段时日,大姑抹着眼泪哭穷,要将两个孩子送到家来,到底是亲兄妹,老头哪里拒绝得了。
老头打算铮婚后再,这连二连三发生了好几件事,他倒是忘了。
“这两个孩子到底老不老实,爹心里不清楚吗?”铮直接点明,他叹口气,“爹,这两个孩子被大姑惯得不成样子,这才来不到半日,家里已经鸡飞狗跳,你可知我为何差点没了命?”
老头脸一白,他还没来得及知道内情。
“这两个孩子没轻没重,若是有下一回,儿子不知道还能不能再死里逃生一回。”老头平日里不大管事,家里大事都蒋氏做主,只是偶尔做出个决定,那就是不容更改的,铮没再坚持将两个孩子送回去,他如玉的面庞苍白的几乎透明,声音也气弱了许多,“爹,你先进屋吧,我去找经叔。”
看着铮消瘦的背影,老头张了张嘴,最终也没发出声来。
走远了的铮心下又是一叹。
老头重情,这是好事也是坏事,别的事他可以不管,大姑托付这事,老头既是答应了,怕是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妥协的。
哪怕有了心理准备,老头看到蒋氏手腕上的伤口,也惊了一下,“这是进宝咬的?”
进宝这孩子虽然任性,却也不至于伤人。
而且蒋氏那么高壮一人,怎么可能被个孩子咬成这样?
如此想着,老头看向蒋氏的眼神就带上了怀疑。
莫不是老婆子想将两个孩子赶走,故意被咬的?
老头知晓蒋氏不喜欢自家妹子跟两个孩子。
一起生活了好几十年,蒋氏哪里看不出老头的意思,她心头怒火蹭的一下就起来了,“你啥意思?不是他咬的,难道是我自己咬的?”
蒋氏强势惯了,她眉毛一挑,老头心头那点怀疑顿时散了,他缩了缩脖子,“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不管你啥意思,今日必须将这两个崽子送回去。”又不是自家孩子,打不的骂不得,还得任由这两崽子折腾,家里不乱套才怪。
“不行。”想到自家妹子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可怜模样,老头脖子一梗,又硬气起来,“我已经答应了妹,要让三郎好好教这两个孩子,咱家浩懂事,这两个孩子在咱家,慢慢也会懂事的。”
“呵——”蒋氏冷笑一声,眼睛都气红了,“你妹子啥样你不清楚?这两崽子跟她一个样,要是能教好,你妹子当年也不至于做出这么缺德的事!”
这话像是一把刀,狠狠戳在老头心上,他有内疚,有心虚,嘴唇哆嗦半天,也不出一个字来。
“行,你不送,我送。”蒋氏气不打一处来,她草草用布条遮住伤口,就朝两个孩子走去。
“不能送回去。”老头冲动之下,张口就:“妹以前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但都过去几十年了,你何必记恨到现在?再,这两个孩子还,又没做过啥大错事,你就不能宽容些,多教教两个孩子。”
心头的伤口再次被翻出来,哪怕过去了将近三十年,仍旧鲜血淋漓的,蒋氏抄起笤帚,就朝老头砸去,口中大骂:“那事你觉得过去了,我没过,志,我告诉你,这事一辈子都过不去,如今我还让她进我的家门已经是看在你的份上了,她要是再不知好歹,看我能不能打上她家去!”
老头急忙避开笤帚,他老脸臊得通红。
儿媳在跟前,他就被老婆子动手打了,老头脑子一抽,口不择言道:“你这个老婆子咋这么刻薄?非要跟两个孩子过不去?”
闻言,蒋氏气的牙齿都在打颤,她恶狠狠瞪着老头,一手指着自己,声音不稳,“我刻薄?”
“好。”重重吐出一口气,蒋氏扬声:“我今日就跟孩子们道道,到底谁刻薄?”
语气稍顿,蒋氏朝西南屋喊:“大郎,大郎媳妇,还有二郎媳妇,你们都出来。”
家老两口很少有红脸的时候,家不像别家,都是男人做主。
在家,大多时候,都是蒋氏啥就是啥,老头通常沉默不管事,秦淑芬还曾暗地里跟周花撇嘴,公公咋这么软弱。
殊不知,曾今的老头也是一不二的一家之主,盖因当年发生的一件大事,他觉得愧疚,这么多年都是缩着脖子过日子的。
老头急了,“这,这有啥好的,都过去的事了,就别提了。”
蒋氏别过脸,没理会老头的求饶。
西南无力,周花搀着大郎走出来,秦淑芬也扶着腰跟在后头,三人停在冯轻身旁,秦淑芬声问:“三弟妹,你猜娘为啥生这么大气?是不是爹当年在外头养过的?”
嘴角抽了一下,冯轻摇头,没作声。
自打蒋氏红了眼之后,冯轻就觉察出不对来,短短几日相处,虽不完了解蒋氏,冯轻却也清楚,蒋氏绝不是那种随便哭哭啼啼的人,家能撑起来,靠的不光是家几个男人,还靠蒋氏的强悍跟泼辣。
她上前,扶着蒋氏,察觉到蒋氏的身体僵硬的厉害,冯轻有些心疼,“娘,你别急,先坐下歇歇,你这伤口还渗血呢,相公马上就回来了,有啥事等相公回来咱再。”
铮虽身体极弱,但在家众人心中,却是个主心骨,家里有啥大事,通常都要先问问铮再决定。
“是啊,娘,你可别气坏了身子。”秦淑芬自以为猜到了真相,扶着腰:“大哥,我相公,还有三郎都是你亲身的,我们几个辈肯定站在你这头。”
要是外头有不长眼的想来分家产,没门!
没等多久,铮提着药回来了。
察觉到院子里气氛不对,他不动声色地问:“怎么了?”
“相公,快点过来给娘上药,娘的伤口还在流血。”都已经湿透布条了。
铮快步过来。
冯轻想帮着拆布条,蒋氏却摆手,她这会儿已经冷静下来,再开口时,嗓子有些暗哑,“都别忙,我有话,有一件事,我这个做娘的隐瞒了你们三十年。”
“老婆子,你瞎个啥?”老头慌了,打断蒋氏的话,“这都多少年了,你咋还忘不了?”
“忘?”蒋氏一拍大腿,又哭道:“你这个爹狠心,能忘得了,我这个做娘的能忘了自己孩子?”
“你,你——”
“我什么?”蒋氏今日是气的狠了,“你是不是还想让我一直忍着?她祸害我两个儿子,再让她孙子祸害我剩下的儿子孙子?”
“哪有你的那样严重,你这老婆子就是好记仇。”
蒋氏已经不想再跟老头嘚吧了,她转向几个字,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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