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一物降一物(第1/1页)重生替嫁小绣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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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铮神色古怪地看着冯轻半晌,答道:“没错。”

    “什么高兴的事?”铮可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那肯定是遇到天大的好事了。

    有些纠结地看着冯轻,一旦明白自己的感情,那一窍通了,面对在意的人,他能很轻易看出冯轻眼底的情绪,冯轻对他有好感,却达不到喜欢的地步,这时候挑明,可能有两种结果,一是冯轻顺势同意,他们以后的日子慢慢培养出感情,另一种可能就是,冯轻反感他这份喜欢,甚至会提早提出离开。

    这个结果铮不可能接受。

    他向来不打无把握的仗,为今之计,只有可劲对她好,让她对自己敞开心,如此他们便能顺其自然地在一起。

    “以后会告诉你。”思及此,铮伸手,替她擦去嘴角的油渍,转而换了话题,“今日可读书写字了?”

    果然,冯轻心思瞬间被带偏,她灵动的眸子左右转动,脸上带着讨好的笑,“我忘了,嘿嘿。”

    “就知道。”既然以后两人还有一辈子,那习之时也就不急于一时,瞅着冯轻狡黠的模样,铮心头又一阵柔软,“罢了,跟我过来,我重新给你换一套法。”

    铮比谁都清楚,习这事兴趣也很重要,既然冯轻不喜死记硬背,那他就换一种式,他边走边跟冯轻解释,“今日起,我亲自给你讲,我会把这些知识放入故事里,想必你能听得进去。”

    冯轻脚步一定,有些激动地看着铮,“相公,这法子你都会?”

    万万没想到啊,后世那些被吹捧的花式教育法古代就有了?

    “前几日我便琢磨了,既然你不喜背书,又有许多不理解的地,我便想个法子让你记起来容易些。”

    “也就是,这是你自己琢磨出来的?”冯轻不敢置信地问。

    “嗯。”铮一头雾水地看着她。

    他极为聪明,从来都是过目不忘的,而且更擅长举一反三,做问这事与他来就是信手拈来的事,平日里虽大部分时间都在看书,那不过是别人看来,他更多的却是在思考。

    冯轻眼睛一亮,她蹦跳着上前,抱住铮的胳膊,大眼亮晶晶地看着铮,满眼的崇拜,“相公,你真厉害。”

    不是多大的事,哪里料到冯轻反应这么大,铮不自在地回望过去,嘴角自然带着笑,“娘子也很厉害。”

    多一分识,对自己来总是件好事,有这么一个能耐的人教她,冯轻自然高兴,她头一回积极起来,拉着铮朝屋里走,“那咱们现在就去。”

    铮任由她扯着,心软软的,恨不得将人扯入怀中,好好抱一番。

    “娘,我算明白了一句话。”秦淑芬不舍地将最后一口包子塞进嘴里,跟蒋氏感叹了一句。

    蒋氏斜了她一眼,知晓这儿媳狗嘴里是吐不出象牙的,没理会她。

    秦淑芬也不在意,自言自语地:“瞧着三弟跟三弟妹,这就是一物降一物啊!”

    难得秦淑芬能出这么绉绉的话,蒋氏问:“啥意思?”

    “你看三弟啊,没娶亲前,平日里吧,虽也是一直笑,但我总觉得被他这么看着,浑身发冷,连脖子都冷。”秦淑芬缩了缩脖子,她也不上来那叫啥眼神,反正看了一眼就不敢看第二眼。

    “再看看现在,三弟被三弟妹这么扯着,竟然都不生气,还笑的更那啥似的。”那啥就是傻子,秦淑芬可不敢当着婆母的面这么铮,她吸溜了一下口水,看着脚边的浩,感叹一句,“三弟以前可不喜欢别人碰他,就连浩都不行,你瞅瞅现在,跟三弟妹好的跟一个人似的。”

    作为铮亲娘,还有谁比她更了解这个三儿子,蒋氏心里高兴,面上可看不出来,她瞪了秦淑芬一眼,指着一旁的笤帚,“我看你一天天就是闲的,还不给老娘扫地去!”

    秦淑芬挺了挺肚子,想找借口。

    蒋氏快一步堵住她的话,“不扫晚上没你的饭。”

    完,看也不看这二媳妇一眼,去灶房拾掇喂猪了。

    秦淑芬不甘不愿地拿起笤帚,咕哝,“就跟谁家没相公似的,等我相公回来,也让你们羡慕羡慕。”

    不得不,铮对教人真有一套,他声音不高不低,不急不缓,却偏偏从他口中出来的话总能勾住冯轻的注意力。

    冯轻拖着下巴,渐渐入了迷,铮讲的她也记住了十之七八。

    半个时辰后,铮合上书,望着外头的天色,:“今日就到这。”

    冯轻意犹未尽地看着他,“要不,晚上你再给我讲讲?”

    “可。”铮淡淡地吐出一个字,随即起身,“陪我出去走走吧。”

    “相公,我想趁着天还没暗,再绣一阵。”冯轻猛地跳起来,“你就在院子里走走,别去外头,风大。”

    昨天的事不仅吓到了蒋氏,也吓到了冯轻,她打算卖完这几个荷包以后,下回直接绣个屏风。

    卖一个屏风的钱应当够相公买不少药的。

    “那好——”

    铮还未完的话被一阵嚎哭声打断。

    “大嫂,三郎呢,快让他跟我走一趟,我家大柱被抓了!”大姑一边嚎哭,一边朝里闯。

    蒋氏正在铡猪草,她扔下铡刀,不善地回道:“三郎不在。”

    对于潘大柱为何被抓,她一点兴趣也没有。

    “那他去哪了?快让他回来啊,我家大柱等着他救呢。”大姑理所当然地叫。

    “你这话真好笑,三郎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咋就能救你家大柱了?你老潘家不是很能吗?让你那些大伯兄弟去救不就得了?”蒋氏挡住大姑想往里闯的身子,没有丝毫同情。

    大姑抹着泪,“三郎不是那啥童生吗?他肯定在那些官爷面前得上话的,大嫂,你快把三郎找回来,再晚我家大柱就得吃亏。”

    从古至今,读书人总给人一种奇怪的安感,大姑想了一圈,觉得铮对她最有用,况且铮在镇子上读过几年书,想必也认识不少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