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铮看出冯轻眼底的怀疑,他将人搂住,“我明白娘子的担忧,以后娘子就且看着。”
现在的天花乱坠也没用,不如让娘子且走且看。
被铮这么一打岔,冯轻算是彻底放下惊惧后怕,她想推开眼前的人,无奈铮抱的太紧,匝的她几乎要喘不开气。
“娘子别动,让我抱抱。”铮松了些力道,却仍旧没放开怀中的人,“娘子,以后咱们的路还长,不管发生何事,你都不能想着轻生,答应我可好?”
铮轻柔的语调中带着及不可查的祈求,让冯轻的心跟着颤了颤,她点头,“好。”
“今日你就别再去龚婶家了。”心疼地摸着冯轻脸上的伤痕,铮:“我去跟龚婶一声,马上就回来,娘子先去床上躺躺。”
鸦羽般长睫抖了一下,冯轻不由抓住铮的手,“相公。”
“那我陪娘子。”心揪了一下,铮放柔声音,牵着人往床边走。
“三郎,三郎?”铮正准备解开冯轻袄子时,院子里传来蒋氏惊慌的叫声,听着脚步是朝屋来的。
收回手,铮拉着冯轻朝门口走,“娘?”
“你媳妇呢?她咋样了?”蒋氏正在龚家忙着,就听儿媳被人打了,她着急忙慌地回来看看。
“娘子没事。”铮跟冯轻恰好到了门口,铮回道。
一眼就看到冯轻脸上的巴掌印,蒋氏一拍大腿,心疼地叫,“咋这么重?三郎,快,给你媳妇煮个鸡蛋,放脸上滚滚,要不这印子还得发紫,好些天才能下去。”
儿媳受伤,蒋氏也忘了君子远庖厨,指挥自己儿子毫无压力。
这些事毕竟蒋氏经验多些,他点头,“娘,那你陪陪娘子,我去煮鸡蛋。”
“三郎媳妇,你先回屋歇着,我去去就来。”蒋氏怒火中烧,她的儿媳是谁都能动手打的?
拿着墙边的铁锹就往外走,一边走还一边狠声:“我收拾那混账一顿去!”
才着急回来看冯轻,经过人群时,她只来得及踹了地上的人一脚,看到冯轻伤的不轻,蒋氏非要去替儿媳讨回公道不可。
“娘,你陪着娘子就好,这些事我来处理。”铮手里拿着鸡蛋,凉凉地看着门口。
不是蒋氏不信铮,实在是铮这些年生病,走一步都要喘三喘,遇到需要动手的事,蒋氏这个做娘的第一反应就是将孩子护在身后,自己出头解决。
“村里那么多人看着,你放心,娘没事,就去打他一顿就回来。”蒋氏摆手,提着铁锹又要朝外走。
“娘,打人我们就落了下乘,这事已经闹大了,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我们不能再动手了。”铮劝道。
“那你媳妇就白白挨打了?”蒋氏瞪着自家儿子,她咋不知道这个三儿子啥时候变成胆怕事的人了?
被自家老娘用怀疑的眼神看着,铮一脸无奈,他先是走向冯轻,抓着她有些冷的手,这才跟蒋氏解释,“娘,我心里有数,有些惩罚要比打他一顿更解气。”
着,他拉着冯轻走向蒋氏,将鸡蛋放在他娘手里,又回头,不顾他娘的眼神,亲了亲冯轻的额头,语带怜惜:“娘子,你陪着娘去煮鸡蛋,我出去看看,很快就回来。”
冯轻手紧了紧,却仍旧点了点头。
“我快去快回。”铮捏了捏冯轻的手心,弯着嘴角。
蒋氏一想,也对,她一个妇道人家,大字不识一个,干活行,处理这些复杂的事不在行,还是交给铮好,不过还是不放心地叮嘱铮,“三郎,你可别轻易放过那人。”
“我知道。”若是仔细听,蒋氏跟冯轻就会发现,铮这话音里已经带上了让人沁入骨髓的冷意。
看着蒋氏跟冯轻去了灶房,铮才抬脚朝外走。
村里遭偷不是事,铮到时,已经有人通知了村长,村长跟铮前后脚的到。
“三郎,你咋来了?”事关家的事,龚强肯定不能走,他让人将鱼拿回去,自己一直看着地上的人,见着铮,他有些担心,“你这身体才好,别费心了,这事我给你处理的好好的。”
“不用,我身体无碍。”铮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地上的人,面上更是没有丝毫怒意,丝毫不像是媳妇被人欺负了的男人,村民看着铮,心底无不唏嘘,也有些同情冯轻。
这三郎读书行,至于做人,怕是有待商榷啊!
铮并不在意别人如何看,他问龚强,“他可有同伴?”
“有,四个,我刚来就跑了。”龚强已经很多年没看到铮这种表情了,不笑不恼,很平静,平静到看地上的人犹如一个已死之人。
龚强心一沉,提醒铮,“三郎,怕是不久,就会有人来了。”
要在场的人当中,也就龚强最了解这些混子地痞,他们平日里成群结伙,有几分义气的遇到类似的事能卷起袖子一起上,像今日这般,遇到危险各自跑的更多。
那些跑了的人事后若还想在这一片混,必然要带人过来找回场子。
看着地上的人衣着还算光鲜,整个被酒色掏空的身子,应当不是一般地痞,不得背后就有靠山,跑的了人事后怕被报复,肯定会回来。
“杜三,你去召集点人过来。”话的是村长,留村一直还算安稳,他这个村长当的村民也服气,如今出了件大事,他自然是要拿出态度来,“来了正好,敢偷到我们村,我倒是要看看他们都有多大的事!”
杜三是村长的左膀右臂,平日里还会帮着村长处理些村里的纠纷,他长得壮实,力气也大,光站着都能唬人。
在杜三去召集人手的时候,龚强朝铮使了个眼色。
村长是被气的一时失去理智,怕是很快就会想明白,地上这人穿着不差,绝不像是一般的偷鸡摸狗之辈,一旦这人醒来,将脏水泼到三郎媳妇身上,哪怕不是三郎媳妇的错,家定会遭人指指点点。
为今之计,只有先一步堵住这人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