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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前,冯轻先去了铺子二楼,那里摆放着各式襦裙,她会裁制后世的衣裳,对大业的襦裙了解不多。
看完后,又经祁掌柜介绍,认识一个名叫芬娘的裁缝,芬娘是专门为富户女眷裁制衣裳的,手艺在整个县城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
芬娘年约四十,来是看不上冯轻这么年轻的媳妇的,不过碍于祁掌柜的面子,同意跟冯轻见一面,却没想到跟冯轻聊过之后,直呼冯轻天赋异禀,是个裁衣的好苗子,若不是冯轻时间不允许,她都要收冯轻做徒弟。
与芬娘约定了下回见面的日子,冯轻这才跟铮离开铺子。
“相公,我耽搁太久时间了。”出了铺子,冯轻才发觉已经过了午时,她太过专注,竟忘了时间,“你饿不饿?”
揉了揉她一直活动的双肩,铮摇头,朝冯轻露出‘你懂的的笑,“祁掌柜给我添了不少点心跟茶水,我可不能便宜他。”
铮不是好点心的人,冯轻知晓他这么只是不想让自己内疚,她蹭了蹭铮肩头,拉着他,“咱们去吃饭。”
怀里揣着巨款,两人倒也没大手大脚的花,通过闻味的式,寻了一家干净的饭馆,因着过了午时,饭馆只有零星几人,两人捡靠墙边的位置坐下,各点了一碗牛肉汤面,一份夹肉馍,主人家还送了一碟醋腌的花生米。
闻着味了,冯轻才觉得饿。
一顿饭两人吃的都挺快,显然铮也饿的不轻。
有了昨日的经历,吃了饭铮没急着离开,又坐了一刻钟,这才拉着冯轻起身。
下午的事还有不少,冯轻要买的西比较多,便将选布跟针线的事推后,两人先去了书肆,镇子上书铺的书种类毕竟有限,县城的书肆要齐些。
两人去了县城最大的书肆,整个书肆共有两层,科考类的都在二楼,两人由伙计领着去了楼上。
正要上最后一个台阶时,上头下来一个人。
“铮?”
铮没有着急抬头,他先是牵着冯轻上了最后一阶台阶,这才看向对面。
“盛兄?”铮笑道,“好久不见。”
盛超,也是上一回在县城遇到的三人当中一个,此人天生冷面,冷漠却没啥坏心,他一心扑在科考上,只要书肆有新书,总会第一时间过来。
此番正是过来买新到的书。
打量了一番铮,盛超嘴角神色仍旧冰冷,“看来你是真的打算继续业了,这样也好,我总算有个目标。”
盛超自负,长这么大,唯一让他佩服的人只有铮。
若是铮能继续业,倒是能让他有个跟人较劲的冲动,所谓英雄惜英雄,他曾一度因为铮退感到遗憾。
铮但笑不语。
冯轻也想起来这人就是上次笑话相公的其中一个,她错身,朝后退了一步。
“心些。”哪怕跟人话,铮注意力也始终在冯轻身上,眼见着她快退到楼梯口,急忙将人拉住,“做什么要后退,就在我身边站着。”
盛超冷眼看着铮对一个女子嘘寒问暖。
铮并不在意盛超的看法,他朝盛超拱了拱手,“盛兄请。”
话落,就要牵着冯轻朝里走。
盛超回头,眉头微微一皱,看着铮一副谨慎微的样,还是没忍住,提醒了一句,“兄,你现在还未考取功名,切勿沉迷女色。”
倒不是担忧铮,他是怕铮因为女色失去了斗志,而让他自己没了目标。
脚步一顿,铮神色冷了下来,并未回头,他:“盛兄多虑了,我与娘子伉俪情深,无所谓沉迷与否,再,便是沉迷于娘子,我亦心甘情愿,盛兄看轻我娘子,便是看轻了我。”
不等盛超回答,径直拉着冯轻离开。
盛超握着楼梯扶手的手紧了紧,最终冷哼一声,下楼离开。
“看什么呢?”察觉到冯轻往盛超的背影看,铮挡住她的视线,眼里尽是委屈,“难道他比为夫还好看?”
“相公,我就发现了——”
“发现了什么?”
“你在霸气跟傲娇之间可以随意切换啊!”冯轻竖起一根大拇指。
已经习惯了自家娘子时不时的惊人之语,铮闻言,很淡定地回了句,“多谢娘子夸奖。”
“让我看看我家相公脸皮有多厚。”冯轻自然地伸手,想捏一捏铮的脸,思及所处环境,又讪讪的放了下来。
“乖,回去给你捏。”悄悄捏着冯轻的手心,铮纵容地。
两人没再笑,冯轻亦步亦趋地跟在铮身后,看他选书。
铮此人聪明绝顶,看书能一目十行,眼光更是毒辣,满屋子的书,他选出来将近二十,并没急着去付账,而是拉着冯轻去了一旁的长凳上,给冯轻拿了一她感兴趣的趣志杂谈,自己靠近冯轻坐着,一翻看。
如此半个时辰后,他将其余的书部放回原位,只余下两。
“走吧。”铮笑道。
“相公,你不用多买几?”冯轻奇怪地问,相公难得来一次,拿两是不是不够,她可是知道这古代科考有多严苛的,头悬梁锥刺股那都是常态。
这里来来往往这么多人,就没见过比铮选的还少的人。
“相公,咱有钱,你别省。”冯轻拍拍铮,想让他放心。
省钱是一面,另一面,这些书都不尽如人意,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悄声:“放心,为夫把才看的都记在脑子里了。”
这就是活生生的过目不忘啊!
冯轻几乎要摆出星星眼来,她赞道:“相公真厉害!”
无数人夸过他,他过耳既忘,可同样的话从冯轻嘴里出来,铮每每都忍不住高兴,他笑道:“为夫还有许多厉害的地,以后一一告诉娘子。”
“嗯。”
一个崇拜,一个显摆,气氛尤为和谐。
买了书,两人接着又去了布庄。
等买完需要的西,太阳已经西沉。
前村的牛车没等着两人,已经载着人先走了,反正西多,两人索性雇了一辆牛车,往村子里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