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冷战(第1/1页)重生替嫁小绣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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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轻斜了一眼,反问,“那相公觉得何为大事?”

    “这——”铮难得词穷。

    在他的想法里,这世间除了娘子的事,好似并无大事,就在他纠结着该如何跟娘子解释时,冯轻起身,绷着脸,故作冷淡地:“相公,在你没想明白之前,就别跟我话了,现在开始我们冷战。”

    话落,自己收拾了碗筷,端着去了灶房,徒留铮在原地看傻了眼。

    碗筷刷了一半时,冯轻身后多了一道黑影,那黑影心拽了拽冯轻的袄子,试探着问:“娘子,你生气了?”

    “没有。”冯轻仍旧不拿正眼看他,反问,“你想明白了?”

    她是真的没生气,相反,她很心疼铮

    家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平日里,只有他替人分忧的时候,他自己遇到何事却从没想着要别人帮着解决,铮是人,只要是个人,哪有不累的时候?

    他累的时候会不会也想找个人靠一靠?

    冯轻想的出神,并没听到身后之人话声,直到铮的声音又大了些,“娘子?”

    “嗯?”冯轻回了神,转头,看着垮下肩膀的人,心更疼了些,面上却不显,她语气甚为冷淡,“相公这么快就想明白了?”

    “明白了。”铮很肯定地点头。

    哪怕知道自家娘子不会真的生气不理他,在冯轻转身离开的刹那,铮仍旧心慌了一下,紧随而至的便是一种更深的认知,他是真的不能没有娘子的。

    再聪慧,对女子的想法这面铮却从没触及过,况且女子心思多变,就如他家娘子,前一刻还笑语盈盈,给他出主意,下一刻就能甩脸离开。

    真真是三月的天,变就变。

    在找冯轻之前,他已经打定主意了,娘子啥就是啥。

    “明白什么了?”

    冯轻手上洗碗的动作不停,在铮伸手,想帮忙时,瞪了回去,铮缩回了手,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我想帮娘子,天冷,娘子可别冻着手了。”

    “我烧了热水洗,没事。”出于习惯,冯轻自然回道。

    “那也不行,锅碗太油腻,娘子常接触水,会伤了手,我听闻镇子上的脂粉铺子里有一种香膏,涂上可以护着手,要不,明日我们就去镇子上看看?”铮不顾冯轻反对,愣是抓着冯轻的手,万分心疼地摩挲,又改口,“还是别去镇子上了,去县城吧,县城的西多些。”

    “不用,我自己也能制护手的膏脂。”冯轻摇头,化妆品里含铅,这古代做生意的,想必也不可能一点铅都不加,倒不如自己动手。

    铮挑眉,惊喜地看着冯轻,“娘子这都会?娘子真的很厉害。”

    “现在还不行,需要等到春日夏日,有花开的时候。”冯轻顺着他的话回道。

    “娘子需要何种花?到时我给娘子采来,夏日的后山上也有许多花草,到时我陪娘子一起去找找。”铮一脸的期待。

    “这不同作用的膏脂需要不同种类的花,这些比较复杂,待制作的时候我再一一跟你。”冯轻想了想,道。

    “那行,过几日我再去别处寻寻,应当有此时还在开的花。”跟自家娘子聊这些琐碎的事,铮都兴致勃勃。

    冯轻不做声了,她抽回了手,这么定定看着铮,直看的他又慌乱了一下,这才慢悠悠地开口问:“相公这是想转移我的注意力吗?”

    “娘子,你多虑了。”

    “冷战两个时辰。”冯轻低头,继续刷碗。

    “娘子,我错了,你别不话。”计策失败,铮脸一变,抓着冯轻袄子的手收紧,“我明白了,是真的明白了。”

    冯轻一直不话,她刷完了碗,洗干净手,再擦干净,而后转头,正对着铮,抬手,摸了摸他的脸,:“相公乖,有什么话两个时辰后再跟我。”

    铮只觉眼前一黑,他又想咳了。

    痒意到喉头又忍住了。

    好半晌,脸憋的逐渐红了,这才将那股痒意压下去,亏得天色已晚,冯轻看不甚清楚,否则定会担心。

    铮亦步亦趋地跟着冯轻,“娘子,两个时辰后你都睡着了。”

    “那就明日再跟我。”

    “那不行。”铮摇头,“到明日,可就不是两个时辰不话了,起码五个时辰不能跟你话。”

    冯轻没好气地问:“我怎么不知道相公你是个这么计较的人?”

    “这种时候就得计较。”铮又扯了扯冯轻的袄子,“娘子,半个时辰可好?”

    他其实想一刻钟的,又怕更加惹怒冯轻。

    “两个时辰。”冯轻不容拒绝地回了句。

    颤颤地伸出一根手指,“一个时辰?”

    “两个时辰。”冯轻开始倒水刷牙洗脸,顺势也把铮的刷牙杯子倒了水,家其他人原先都直接用瓢漱口,那次庙会她索性给家一人买一个陶瓷杯,做刷牙用。

    铮接过被子,又苦着脸道:“娘子,两个时辰真的是太久,你减一些可好?”

    咬开杨柳枝,冯轻心用里头的杨柳纤维上下摩擦牙齿,心里再一次感叹,哪怕过了快两个月过,她还是不习惯用这树枝刷牙。

    晚上刷牙这事除了铮外,家其他人都是不赞同的。

    起初蒋氏还觉着冯轻是官家姐事多,这渐渐的,也就看习惯了,除了铮外,其他人仍旧没有晚上要刷牙的习惯。

    此话暂且不提,且铮,正眼巴巴看着冯轻。

    “相公,你平日看书,一坐就是一两个时辰可以不开口的,为啥现在就不行?”

    “那怎会一样。”铮摇头,“娘子靠在为夫身边,一日不话都可以。”

    “娘子——”

    冯轻最把持不住的便是面对铮的温柔,及此时的心翼翼,她叹口气,“一个时辰,不能少了。”

    话落,就再不跟铮开口。

    铮心满意足地开始刷牙,而后整个晚上都亦步亦趋地跟在他家娘子身边。

    铮心里算过了,家里吃过晚饭也不过才酉时初,一个时辰后便是戌时初,娘子还未睡觉,他也就不用担心会吵醒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