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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轻冷的一个哆嗦,她眨了眨水雾弥漫地眸子,开口的声音沙哑软和:“相公?”
修长的手指一顿,潋滟的眸子里情潮如水般褪去,铮瞬间清醒,他深吸一口气,将冯轻刚解开的衣带又系了起来,“还不是时候。”
直到冯轻衣衫完整,他才将人拉坐起来,捧着她的脸,长长叹了口气,“娘子——”
情到浓时的自然反应憋不得,冯轻有些赧然地看着铮身体某一处,“相公,我有啥能帮你的?”
亲昵地蹭了蹭她的额头,“不用。”
“真不用?”她每夜都是靠在铮怀里睡的,好多个清早,尤其是相公身体日益见好后,这种反应发的明显,铮没提,冯轻也就尽量忽略,可她也知道,过犹不及,不管是发泄多了,或是少了,都对身体无益,她似乎也没见铮自己解决过。
抓住冯轻想往下探的手,铮额间竭力稳住的青筋还是跳了跳,他咬牙,“不用。”
话落,侧身拿过书桌上的杯子,将里头冷透的水一饮而尽。
“相公,你不能喝冷水。”冯轻急忙阻止。
冷水入腹,身体的燥热也被浇灭,放下杯子,铮这才安慰道:“无碍。”
这段时日补的不少,身子自然较以往更冲动,铮有些庆幸,才差一点便失了控,伤到娘子。
冯轻已经恢复了冷静,毕竟第一次差点坦诚相对,到底有些不好意思,她使劲揉了揉脸,让原就带着红晕的脸颊不那么热,冯轻这才坦然些,她起身,走到铮身边,“那也不行,相公,你坐着,我去给你烧些热水。”
“我跟娘子一起。”铮起身,跟在冯轻身后。
走了几步,铮仍旧跟在身后,她想了想,拉着铮去了灶房。
半下午,蒋氏难得有空,串门去了,周花带着两个孩子去河边洗衣服,秦淑芬抱着孩子睡觉,老头抽空又去了溪村,大郎腿上板子拆了,正是要练走路的时候,也不在家。
冯轻这才放心拉着铮去了灶房。
“相公,你身体彻底痊愈之前,不要喝冷水。”冯轻很严肃地要求。
“好。”
家里没有那种富人家用的炉子,冯轻把锅洗干净,舀了两瓢水,熟练地生火烧水。
“还有,我喜欢相公靠着我,我也愿意时刻呆在相公身边。”感情的事虽没有经验,可没吃过猪肉,她也是看过猪跑的,世上之人千千万,男女相处模式也各有不同,有人愿意相敬如宾,有人愿意相濡以沫,目前来看,她跟相公属于后者。
“不过——”冯轻睨了一眼铮,“现在一日不贴在相公身边,你便抓心挠肺,以后你去了县,是不是真要把我放荷包里带去?”
她跟铮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不过冯轻还得考虑以后。
铮端个凳子,贴着自家娘子坐,“那我不去县。”
以他的才,只需要去县挂个名,不需要每日都去听老师讲课。
“铮!”冯轻斜眉一竖,“你再一遍听听?”
冯轻极少连名带姓的叫他,只要是这般叫了,那就是真生气了,他抓住冯轻的手,捏着软糯的手心,“我不,我去。”
鼓足的火气就这么扑哧一下,灭了。
没好气地抽回手,“脏。”
“不脏。”再次将手抓了回来,铮将她的手翻转,手心朝上,他心地擦掉冯轻手心的一点灰尘,而后跟她的手十指相扣,无视冯轻努力摆出的冷眼,纵容地笑了笑。
“相公,我发现你的脸皮厚度见长啊。”抽了几下,没抽出,冯轻索性让他这么握着,嘴里却没闲着,取笑道:“你就不怕吓着爹娘?”
铮贴近她的脸,蹭了蹭她的脸颊,笑的好看,“我只让娘子见识我的厚脸皮。”
冯轻冷哼一声,“荣幸之至。”
她倾身,轻咬了一口铮的薄唇,这才咂咂嘴,解释,“相公,我知道你事大,可是咱也不能恃才傲物是吧?所谓三人行必有我师,你多去县,总能到西,我听闻不同的阅卷老师会有不同的喜好,咱总不能一头雾水是吧?”
着,冯轻又有些尴尬,“其实这些我也不懂,反正去了总没错。”
要知道会死而复生到这里,她怎么着也会研究一下这古代的科举制度。
“为夫知道娘子的意思。”铮用手背蹭了蹭她的脸颊,“十月份过了院试,为夫便去县,恰好能赶上明年八月的乡试。”
握着铮的手,冯轻重重点头,“我相信相公,肯定能一路高中。”
“那就借娘子吉言。”铮笑道。
话落,铮笑意收敛了一下,他视线落在冯轻脸上,看着冯轻皮肤如剥了壳的鸡蛋一般白皙滑腻,巴掌大的脸看不出一丝瑕疵。
“娘子,你好像长大了些。”铮忽然来了一句。
水已经烧开了,冯轻起身,忙着装水,闻言,她笑了一下,“这都好几个月了,我自然还是要长的。”
起码要长到十七八岁吧?
“再过几个月,娘子便十六了。”铮幽幽了一句。
“是啊。”冯轻也跟着感叹。
二八年华,多鲜嫩的年纪,这几个月下来,她都觉得自己真的就是个十六岁的女孩了,那感觉是曾今不曾有过的轻松。
他家娘子完没领会他的意思,铮清了清嗓子,干脆挑明,“娘子,十六岁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圆房了?”
啪嗒——
水瓢掉进锅里。
水溅到手上,冯轻嗦瑟一下,她没理会,低头,看着一脸无辜的铮,问:“你啥?”
跟蒋氏相处久了,口音都了十成十的像。
“心些。”眉峰紧皱,铮心地拿起她的手,擦掉手背上的水珠,还好,没烫着,皮肤还是细嫩,他仍旧低着头,心吹了吹水溅到的地,“疼吗?”
“不疼。”冯轻摇头,“相公,我似乎记得你要等我长大的。”
“娘子,你我成亲已经快半年了,再有几个月,就差不多一年,十六足够大了,是时候圆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