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恨屋及乌(第1/1页)重生替嫁小绣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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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馆今日的患者不少,冯轻到时,陶大夫正给一个断了腿的男子诊治,男子痛叫声刺的人耳膜疼。

    已经到了门口,龚美丽自然是要跟冯轻进去瞧瞧老头的,两人过看病的人,岳指着后院。

    冯轻就知道,老头在后院养着。

    冯轻来过不止一回了,对后院也算是熟门熟路,她带着龚美丽往里走。

    “相公!”刚到后院,冯轻瞧见铮正自己在灶膛边洗碗,他长衫下摆已经湿了一大片,一向温润的面上带着为难。

    自己一个人照顾老头的时候,铮才知道原来做饭洗碗并不比读书容易,想着娘跟娘子她们每日都要辛苦忙三餐,顿时心疼。

    正想着以后娘子洗衣做饭的时候他也要去帮忙,耳边就传来昨夜梦里的呼唤声。

    铮没抬头,他以为自己太想娘子,以至耳中出现了幻音。

    “相公。”冯轻又喊了一声。

    铮抬头,手中的碗滑落,摔在地上,碎成了几瓣,顾不得捡起碎片,铮起身,“娘子?”

    不过一个日夜没见,冯轻觉得这何止是三秋?

    她抬脚就朝铮跑来,“相公,我想你了。”

    铮迎上前,展开双臂,将冲过来的人接住,搂了个紧,毫不吝啬地回道,“为夫也尤为想娘子。”

    想的又是一夜未睡,若不是怕朝着娘子跟娘半夜休息,他昨夜又会回去的。

    两人若无旁人地抱在一起,看的门口的龚美丽都红了脸,她也没跟铮打招呼,自己找去了老头躺着的屋里。

    闻着铮身上的墨香味,冯轻蹭了蹭他的脖颈,舍不得分开,“相公,你都瘦了,娘做了鸡蛋饼,够吃两三天的。”

    不过一日未见,哪里就看得出瘦了?

    铮知晓娘子这是太过担心他,也没反驳,只是又将怀中的人儿抱紧了些,“娘子是如何来的?下回可不能这般过来,为夫不放心。”

    娘子容貌过甚,他不在身边,是万万不放心让娘子一个人走在街上的。

    “没事,我跟美丽一起来的。”冯轻这才想起龚美丽来,她回头找人,却见门口空空如也,“美丽呢?”

    “去见爹了。”铮将自家娘子的脑袋转了过来,让她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娘子这一日过的可好?”

    “好。”冯轻话落,又将这一个日夜的事简单跟铮提了一下。

    两人在一起时,便是一些家长里短都温馨无比。

    待冯轻提到郑家不同寻常的举动时,铮眯了眼,手温柔地顺着冯轻的脊背,“无碍,娘子若是不愿意,便不去,待爹能回家了,为夫去处理。”

    “相公,我想在这里陪你。”冯轻抱着铮的腰有些用力,见着相公,她才觉得自己更想相公了,“你不在家,我夜里无法睡,白日也无法静心刺绣。”

    铮没有应声。

    “相公——”冯轻拉长了声音,故意问,“相公不想我陪着是吧?”

    “胡。”铮倒是享受自家娘子的撒娇,他满足地叹口气,“娘子今日先回去,陶大夫了,爹大约再有两日便能回家。”

    冯轻也知晓自己呆这里不便,毕竟病的是老头,不是蒋氏,这处又是医馆,看大堂内忙碌的场景,怕是这后院的屋子都不够住。

    不过还有两日见不着相公,冯轻有些低落,她掰着手指数,“一日是十二个时辰,两日便是二十四个时辰,那就是很久了。”

    若按后世的分秒算,那数目可就更多了。

    铮捧着冯轻的脸,让她看着自己,“那娘子就好好看看为夫。”

    那双狭长好看的黑眸里倒映着她的身影,由眼及心,冯轻那点伤感瞬间就消散了,她左右看看,并无人来后院,点着脚尖,快速在铮一侧脸颊亲了一下,而后拽着铮的腰带,笑的如偷了腥的猫,“相公这两日就别洗脸了,让我的味道留久一些,这样相公就不会太想我了。”

    这借口还真是别出心裁。

    铮也纵容她,还尤为认真地点头,“好。”

    看样子是真的打算两日不洗脸了。

    噗嗤一声,冯轻不舍地摩挲着自家相公细滑的脸,皱皱鼻子,“两日不洗脸,相公可没脸见人了。”

    那谪仙模样可要大打折扣了。

    “无碍,只要娘子喜欢便可。”铮混不在意。

    被铮这么无条件的纵容,冯轻心底跟吃了蜜一般甜,不过来了一趟,再不喜老头也得去看看。

    铮便牵着冯轻去了最靠门的一间屋子。

    龚美丽一个姑娘家,也不好呆在屋里时间久,正要出去,迎头遇上铮跟冯轻,龚美丽跟铮打了声招呼,又询问了一番老头的病情。

    家的事龚美丽多少也知道一些,对比老头,龚美丽肯定是站在蒋氏这头,她回头又看了一眼似乎有话,却又怎么都不出口的老头,“辛苦三哥了,叔肯定会没事的。”

    这话也就安慰安慰家人,老头会不会痊愈大家心里都明白。

    “嗯,辛苦美丽跑过来一趟了,也多亏你陪着你三嫂过来。”铮跟龚美丽道了谢。

    “这有啥,三嫂,那你跟三哥先忙,等午后我再来找你一起回去。”龚美丽要成亲了,那位未来夫婿看重她,家里要置办新房的摆设,特意让美丽过来看一看,想依着她的喜好再整改一番。

    冯轻又嘱咐了美丽一番,龚美丽这才离开。

    “爹,你好些了没?”屋里就剩下家的人,冯轻上前,问老头。

    窗户打开了,屋里除了一股淡淡的药味,并无其他异味,想来铮这几日都替老头擦洗过了。

    她抓着铮的手,用力握了握,意思不言而喻。

    啊啊。

    这几日针灸还是有些效果,老头已经能微微抬头,只是仍旧不出话来,他愤怒地看着冯轻。

    爱屋及乌,也有恨屋及乌。

    老头将自己身上遭遇的一切都归结到铮身上,身为铮的枕边人,冯轻也遭受老头的愤恨怒火。

    “相公,爹这是怎么了?”冯轻不明所以,她并未得罪这位公公,为啥他看自己像看杀人凶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