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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这么诋毁她儿子,蒋氏哪里忍得住,她瞪向那两个子,张嘴就要骂。
却被冯轻按住了手。
冯轻用几人都能听到的声音故意:“娘,咱可不能跟他们一般见识,他们估摸着是没指望能考上秀才,这才破罐子破摔,故意挑事呢,要是跟他们计较,岂不是用相公这玉器去碰他们这般瓦砾了?”
而后面无表情地扫了两人,“要用,咱也得用铁锤啊,直接把瓦砾砸成碎泥土!”
跟铮在一起久了,两人冷下脸时的神情都如出一辙。
那两人不屑跟个妇人争执,待他们看到冯轻面上的表情时,不知为何,他们觉得脊背有些冷。
两人相视一眼,匆匆起身离开。
望着那两人离开的背影,冯轻有些奇怪地问铮,“相公,我把他们吓跑了?”
几句话就能吓跑人?
不动声色收回视线的铮闻言,温和点头,“嗯,娘子很厉害。”
冯轻美滋滋。
“哼,这些人真是看不得别人比他们好。”冯轻撇嘴,实在看不上这些人。
她知晓人都是有嫉妒心的,某些时候,嫉妒心也能促进人的成长进步,可若是嫉妒心盖过了理智,那就惹人厌了。
“都是无关紧要的人,娘子无须放在心上。”铮替自家娘子跟娘各倒了杯水,难得幼稚地:“待为夫考个头名,让他们羞愤得无脸见人。”
“这个法子好,羞辱他们!”
等菜上了桌,蒋氏才堪堪从震惊中回神,她家三郎媳妇啥时候嘴这么利索了?竟然跑了两个男子。
看来以往在家的时候,三郎媳妇还是让着大郎跟二郎媳妇的。
心里默默地想,以后还得让大郎好好管束好他媳妇,要不然惹怒了三郎媳妇,估计大郎媳妇都能被投河。
“娘,多吃些,这些菜闻着挺香。”家人一起吃饭也没什么讲究,冯轻刚嫁到家时,看到家人可以直接用自己筷子给旁人夹菜,还有些不适,不过几个月下来,她早习惯,冯轻给蒋氏夹了几块鸡丁,又给盛了一碗鱼汤,
“娘还不饿,你两多吃点,三郎考试累,喝碗鱼汤,先垫垫肚子。”
蒋氏就要给铮盛,冯轻却快一步,给铮盛了一碗浓白的鱼汤,“我给相公盛,娘你自己吃。”
“相公喝点暖暖胃,考舍是不是透风?相公的手有些冷。”冯轻可是知晓这古代考试条件很艰苦的。
铮也没拒绝,他喝了一口,而后将碗递到冯轻嘴边,“娘子也喝。”
就着铮的手喝了一口,味道还不错。
两人分着喝了一碗鱼塘,冯轻又给铮盛了半碗萝卜炖牛肉,“相公,多吃些牛肉,补补血气。”
冯轻给铮盛多少,铮吃多少,自己吃的时候还抽空给冯轻夹了满满一碗尖,“娘子陪为夫一起。”
不同于别桌的客人心思不属,铮三人是真的在吃饭。
一顿饭下来,三人吃的最快。
饭后,铮脸上渐渐恢复了血色,又略坐片刻,三人这才起身,往回走。
路过糕点铺子时,冯轻又买了不少山药糕跟米糕,“山药糕相公吃,米糕娘喜欢。”
先前她买过一回米糕,蒋氏罕见的吃了两块。
这米糕不甜不腻,米香味甚浓,圆圆的,的,上头还点缀着几颗红豆,啥事可爱,便是冯轻不太喜爱的,看着都想尝尝。
蒋氏又心疼冯轻的银子了,不过这孩子都是为她好,眼见着冯轻付了银子,蒋氏只能:“下回可别买了,这些都是过过嘴瘾,可不能当饭吃。”
“娘,我知道了。”冯轻左耳听,右耳忘,下回她还是会给蒋氏买的。
蒋氏也知晓冯轻这性子,她就只觉得对冯轻再好都不为过。
铮才考完,想必是累极了,三人也没多耽搁,提着西回了家。
“相公,你坐着。”回到西屋,冯轻将铮按坐在床上,自己快步出门,再回来时,手上端着一盆水。
“相公,这水里放了些醋,解乏,你快泡泡脚,泡完睡一觉。”放下盆,冯轻干脆蹲在铮脚边,伸手,就要替他脱鞋袜。
“娘子,为夫自己来。”铮舍不得娘子为他弯腰。
冯轻轻拍了一下他的手,斜了他一眼,“相公想啥呢?为你洗脚,我愿意,难道以后我老得不能动了,相公就不帮我洗脚?”
“帮。”铮揉了揉冯轻的发顶,笑道:“可是为夫还是舍不得。”
若铮真不愿意,冯轻也是拗不过他的,再僵持,水就得冷,冯轻只能退一步,“那我帮相公脱鞋袜。”
顿了片刻,铮无奈,只好应了一声,“好。”
泡了约莫一刻钟,水也差不多冷了,冯轻便让铮别泡了,趁着铮擦脚,冯轻飞快地端着盆跑了。
铮无奈地在后头提醒,“娘子慢些。”
泡了脚,果真是舒服些,等冯轻再回来时,铮朝她招手,“娘子陪为夫一起睡。”
临近考试这段时日,冯轻为怕铮分心,两人连亲吻多是克制的,如今相公跟她招手,冯轻哪里还会客气?
她先跟蒋氏了一声,这才回屋,褪了襦裙,只穿着中衣,扑到铮怀中,长长叹口气,“还是靠着相公舒服。”
眷恋地在他胸口蹭了蹭,冯轻拍拍自家相公的背,催促道:“相公快睡。”
还打算跟冯轻好好亲昵一番,见怀中人已经闭上眼,呼吸都平顺许多,他只能苦笑,在她额间亲了亲,将人又往怀中裹去,这才阖眼,很快睡去。
这一觉两人都睡的极沉,等再次醒来,外头已经漆黑一片。
铮先醒过来,他睁开眼,待眼神清明后,低头看着怀中之人,没忍住,低头,寻了那处柔软,薄唇碰了一下。
而后闭目,等着娘子醒来。
许是两人真是心灵相通,不过盏茶功夫,冯轻哼了一声,逐渐转醒。
人还没睁开眼,冯轻只觉唇上一热,随即是扑面而来的,独属于铮的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