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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巨大的恐慌笼罩在周花心头。
她才只是话赶话到这了,哪成想蒋氏竟然借此真的要分家。
她跟在大郎身边,也跪了下来。
“娘,我,我,就是太着急了,我没别的意思,娘,咱一家人在一起好好的,不能分家。”周花膝行上前,一把抱住蒋氏的腿,哭道:“是我鬼迷了心窍,娘,要是分家了,我们咋办?浩跟雅咋办?娘你不能不管我们一家啊!”
周花已经顾不得要面子跟自尊了,她不停求饶,哭声凄厉。
铮拉着冯轻朝后退了一步,面色冷淡。
转开头,冯轻不愿看到这一幕。
且不大郎,就周花,在蒋氏下定决定分家之前,一直是有恃无恐的,她以为蒋氏嘴狠,心却是最软的,肯定舍不得将大儿子跟大孙子分出去的。
这就像是那篇狼来了的章,蒋氏提出了好多回分家,却回回都是雷声大雨点,最后不了了之,可狼真的来了,放羊的孩子却只剩哭喊的份了。
若哭喊有用,那谁还愿意认真生活?
冯轻抓着铮的手不自觉用力,她更想分家,却又怕蒋氏被哭的心软。
正紧张时,手被一阵温热包裹住,冯轻抬头,看向自家相公,却见铮只安慰地拍拍她的手背,却没开口。
“大郎媳妇,你这话的就好笑了,啥叫鬼迷心窍?”蒋氏固然是舍不得大郎跟浩雅,可她也舍不得大郎一家拖累二郎跟三郎,尤其是三郎,正是关键时候,她不能让三郎有拖后腿的兄弟!
“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话我撂这了,这家是非分不可的。”蒋氏往后退。
无奈周花抱的太紧,随着她后退,整个人朝前趴去。
“娘,娘你别走,儿媳真的知道错了,你再给儿媳一次机会,就一次。”鼻涕眼泪爬了满脸,周花从没这么狼狈过,她顾不得擦拭,只惊恐地看着蒋氏,“娘,你看在浩雅的份上,再原谅我一次,我以后就当哑巴,再也不多话了。”
理智正在崩溃的边缘,周花什么话都得出来。
蒋氏仍旧没松口。
见此,周花狠狠心,蓦地起身,往自己屋里冲去,她将已经睡熟的两个孩子闹醒,一手牵着一个,往外跑。
“娘,娘,怎么了?”浩揉着眼睛,赤着脚跟上周花。
周花没开口,只是哭。
出了西南屋,雅还在迷糊,她被周花拉个踉跄,整个人扑到在地,膝盖重重磕在地上,疼的哇哇叫。
“大郎媳妇,你这是干啥?”蒋氏大步过来,拍开周花的手,心将雅抱起来,“你到底咋当人娘的?”
“这脑子里一天天都想的啥?”
骂完了周花,蒋氏抱着孩子往堂屋去,留下一句话,“你放心吧,哪怕分了家,浩雅还是我孙子孙女,也是二郎跟三郎的侄子。”
这句话如一盆冷水,直接把周花浇了个透心凉。
孩子都带出来了,为啥还要分家?
看着这一幕,家几人心里都不是滋味,冯轻暗暗一叹,她声对铮:“相公,我去拿药。”
周花速度太快,雅磕的那一声很响,想必是流血了。
“嗯。”铮松开手。
等冯轻拿了药,去了堂屋后,蒋氏已经将雅的裤子卷了起来,的膝盖处果然渗出血来,因着孩子正在睡觉,就穿了一条薄裤子,磕的就不轻,成人拳头大的伤口,血还在不停往外冒。
蒋氏紧绷着脸,在孩子面前不好开口,心里已经将周花骂了个狗血淋头。
“你,一到大事她就糊涂,整天钻营那些营利的,她还觉得家都对不起她,她也不看看自己都做了些啥!”蒋氏心疼地擦掉雅膝盖上的血,“磕的这般重,以后得留疤,一个女孩子留疤多难看,以后婆家都不好找。”
“娘别担心,孩子还,伤口长得快,不会留疤的,我在县城那边还有药,等明天就去拿来,祛疤的效果还不错。”冯轻又去打了盆温水。
这孩子还,伤口又大,用酒消毒的话,孩子受不了。
好在家里一直备着药膏,等擦完了伤口,冯轻心将药膏抹在伤口上,雅哭的累了,只声抽噎着,身躯疼的不停抽搐。
莫蒋氏了,就是冯轻看着都心疼的不行。
大人的事,周花总喜欢把孩子扯上,这么大场面,孩子吓着该如何是好?
冯轻对周花的荒唐又有了进一步的认知。
也更确定要分家了。
周花激动起来连孩子都不顾,她不知道若是以后再遇到更大的事,甚至生死攸关的时候,周花还会做出什么来。
冯轻活了二十多年,还从没遇到过周花这样的人,但是她能的对这样的人有忌惮。
“婶,你为什么对砚比对我好?”就在两个大人忙活的时候,疼痛少了些的雅看着灯光下的婶,突然开口问。
不到三岁的孩子竟能问出这话。
冯轻心惊了一下,她笑了一下,温声:“婶对雅跟雅,还有你哥哥浩都是一样的。”
“可是娘你喜欢砚,不喜欢我跟哥哥。”砚皱着眉头,回想周花平日在屋里的念叨。
蒋氏深吸一口气,就要忍不住出去打人了。
手上动作一停,冯轻摸了摸雅哭的汗湿了的额头,“你娘记错了,婶对你们是一样喜欢,雅这么可爱,你哥哥又懂事,只是砚些,还不会走路呢,所以婶就只能抱着他。”
雅使劲睁大眼,她在想冯轻的话。
“砚才这么点。”冯轻比划了一下砚的身高,而后笑的更温和,“你看他胳膊,像不像咱们吃过的藕节?”
雅重重点头,“像!”
“你想想砚的脸,是不是每次见着雅都笑?”大道理雅不会明白,冯轻又没哄过雅这般年纪的孩子,心里惴惴的,面上却温柔和蔼,“砚喜欢雅姐姐呢!”
“我也喜欢砚。”雅大声,随即,身体一卷,缩在蒋氏怀里,声:“可是娘了,以后砚要跟哥哥抢西,不能跟砚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