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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轻关心此事,不光是她的绣品在祁掌柜的铺子里卖,更是因着这么久以来,他们跟祁掌柜也算得上是朋友。
得不到更多的消息,冯轻索性起身,也顾不得买金线,她一路询问,一直找到了司大夫的医馆。
医馆内,祁夫人已经悠悠转醒,她正捂着脸无声的哭,祁掌柜坐在一旁唉声叹气。
两人都没注意到门口多了一个人。
倒是司大夫,朝冯轻身后瞅了瞅,没见着铮,这才放胆地嗤笑一声,“怎么?今日夫人是来求证的?昨日回去,你没好好收拾铮一顿?”
似乎觉得这个主意好,司大夫摸着下巴,“要不我给你点药,你偷偷给铮喝了,让他动不了,之后他就能随你处置了。”
昨日自己那可真是叫心惊胆战,司大夫比冯轻都气,他是个心眼的,自己没办法报复回来,那他就给夫人出点子,看铮敢不敢这么横。
心里想的正美,却见冯轻直接走向祁掌柜。
“祁夫人如何了?”冯轻低声问。
祁掌柜这才回神,他勉强扯出一抹笑来,随即又满脸苦涩,他摇头,“我夫人身子就虚弱,日日都得药养着,这回更是心病,若是我儿子不回来,夫人也不知道能撑到几时。”
想到铺子里的事,祁掌柜有些内疚,“夫人,你大约也是听铺子的事了,若是实在没办法,我可能就得卖了铺子,夫人若是信我,我给夫人重新找一个铺子,我跟那掌柜的也认识,保证不会让夫人亏了。”
“这些事以后再。”冯轻却摇头,她上前,跟祁夫人打招呼,“既然那赌坊的给了祁掌柜一日时间,这一日咱们再想想法子,这世间没有过不去的坎。”
人人都想过死,人人却又想尽法子活下去。
祁夫人也是个知书达理的,闻言,她起身,擦拭了眼角的泪珠子,“叫夫人看笑话了。”
铺子里的事,祁掌柜从不瞒着祁夫人,祁夫人知晓,这几个月多亏了冯轻,铺子里的进项才日益增多。
司大夫虽整日坐在医馆内,可医馆每日人进进出出,短短时间,他也听了一耳朵。
得胜赌坊他也略知一二。
“那些人八成是看上你的铺子了,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铺子里那些出了名的绣品可不就让人眼红了?”略微一想,司大夫就猜出一二来,他有些怜悯地看着祁掌柜夫妇,“他们就是一群亡命之徒,不见兔子不撒鹰,你这铺子八成是保不住了。”
冯轻却是脸色一变,她追问,“你的意思是祁掌柜之所以遭此一难,是因着铺子里的绣品?”
司大夫抬头,“不然呢?”
“祁掌柜的铺子可不是开了一年两年了,以往铺子里的收入大约是堪堪够吃喝,人家赌坊还看不上。”司大夫扫了一眼同样惊诧的祁掌柜夫妇,“那契约可是写了只要铺子,不要银钱?”
“是,是的。”白纸黑字写的清楚,他们就要铺子。
“那就奇了怪了,你儿子到底欠了多少银子,你可付得起?”司大夫问。
祁掌柜脑子飞速的转,良久,才心地回道:“虽我手里的还不够,可若是多给我几日,我会凑齐银子的。”
“这就是了。”司大夫冷笑一声,“为何旁人进赌坊,输的都是银子,只有实在拿不出银子了,赌坊才会派人收了赌徒的家产,可祁掌柜明摆着是能凑齐银子的,为何他们不要银子,却偏偏要你那铺子?”
最后,司大夫总结了一句,“你那铺子可是只会下金蛋的鸡。”
“这,这——”祁掌柜无助地看着冯轻,祁夫人更是不顾身体虚弱,噗通一声跪在冯轻面前,“夫人,求你救救我儿子,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没有春儿,我也活不成的。”
“夫人!”祁掌柜慌忙将祁夫人扶起来,他脸燥红,惊慌之余也有些羞愧,“夫人,你这样,让夫人该如何自处?这事跟夫人没有干系,当日是我收了夫人的绣品,也是我想法子要跟夫人签契约,因着夫人,这大半年我们铺子虽不上日进斗金,可半年赚的足够以往好几年,我们不能光得好处,遇事就把责推在夫人身上。”
祁掌柜虽焦头烂额,却还没失去理智,知晓这事起来其实跟冯轻没甚关系。
“呜呜呜,我也知晓我是强人所难了,可是春儿怎么办?”祁夫人又哭湿了一条帕子,“当家的,我不能没有儿子啊!”
“我知道,我知道。”祁掌柜安慰道:“大不了咱们就把铺子给他们。”
“不过夫人,夫人是无辜的,我们不能做不义之人。”祁掌柜已经信了司大夫的话,若是如此,那他就更不能把冯轻往火坑里推。
“夫人,咱们的契约还是尽早解了,我不能拖累你。”祁掌柜跟冯轻。
冯轻觉得不敢置信。
这叫不叫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她好好的刺绣,竟有人看不过眼了?
冯轻没有作声。
祁掌柜唉声叹气,“夫人,咱们都是升斗民,哪里斗得过那些恶霸?夫人的绣品如今县城那些夫人姐哪个不知?若是那些人知晓夫人便是绣品主人,夫人你又该如何?”
一时间,祁掌柜开始为冯轻的未来担忧。
“你,你便是那神秘的绣娘?”司大夫终于找回了声音,他上下打量了冯轻好几个来回,半晌,才恍然笑道:“怪不得,我铮为何对你如此心在乎?合着他还得靠着夫人你才能过活呢。”
“闭嘴!”冯轻冷冷扫了司大夫一眼,“别以己度人,相公如何不是你能置喙的。”
“行,我多嘴。”司大夫当然知晓铮不会因着银钱出卖自己,他就是气不过昨日铮把自己压的都喘不开气那欠揍模样。
着给铮多找一事是一事的心思,司大夫:“这事可大可,夫人,你相公如此能耐,这事你何不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