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倦地打了个哈气。
在车上睡过,可吃完饭,又看到床铺时,就总想躺一躺。
“刚吃了饭,娘子莫睡。”方铮点了点她的额头,笑道。
冯轻嗯了一声,却没睁眼。
“娘子可要去外头转转?”眼看着冯轻呼吸越来越轻缓,方铮开口。
冯轻虽不好动,不过到一个新地方,尤其还是这古代,自然是想见识一番的,不过现在不是时候,她摇头,“不去了。”
“方才为夫看到街上有几家绣品铺子。”
这一句话就让冯轻来了精神,她睁开眼,目光灼灼地看着方铮。
随即又叹口气,摇头:“还是算了,相公你看书,我不睡。”
反正冯轻是打定主意了,在方铮考试之前,他们尽量少出门。
不是她迷信,实在是每回出门总会有这事那事,冯轻不愿方铮考试之际还有别的意外,她说:“等相公考完了,咱们回来还有时间,到时候相公可要陪我好好转转。”
刮了刮她的脸颊,方铮没坚持,他点头:“好。”
麻烦是没惹上两人,却惹上了旁人。
方铮看书时,冯轻也找了一本这古代名人传记来看,她如今已经能认识大多数繁体字了,正看得津津有味时,楼下大堂内传来一阵喧哗声。
两人放下书,“相公,我好像听到那位吴公子的声音了。”
方铮显然也听到了。
毕竟是同窗,又是一路结伴而行,方铮也不能坐视不理,他说:“娘子你休息,为夫出去看看。”
“相公小心些。”
不光是方铮,胳膊几位同窗也听到了动静,他们都出了门,准备下楼看看。
“方兄,我们一起?”金亮问。
方铮点头,“请。”
几人下楼时,客栈几个伙计正焦急地转圈。
张吉恒一直在楼下大堂内,先一步探听到了方才的事。
“郑兄该怎么办?”吴兴抱着头,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都怪我太冲动,害了郑兄,若是郑兄有个三长两短,我该如何跟郑兄的爹娘交代?”
“发生了何事?”一阵喧闹中,方铮冷淡的声音竟让几人冷静下来。
吴兴镇定了些,他又说了一遍两人在街头的遭遇。
原来今日西街恰有集会,是这县城的特色,西街每月会有一日古玩集会,当然,这里头不光是有古玩,也有些精巧的小玩意。
郑家贤跟吴兴是无意中逛到了西街,郑家贤对这些小玩意向来有兴趣,就拉着吴兴去凑热闹,本来也无事,只是两人到了一个卖陶瓷的小玩意摊位前,正看得起劲,突然一股大力推向两人。
那力气将吴兴推了个趔趄,手就碰碎了一个精巧的小瓷人。
吴兴虽性子爽朗,可也是个有脾气的,他回头就找推人的那年轻人理论,且让那人陪这摊子主人的损失。
对方嚣张跋扈惯了,非但不打算赔,反倒怪吴兴弄脏了他的衣裳,让吴兴赔他银子,并言及那一身衣裳要千两银子,吴兴起码要赔百两。
吴兴哪里有百两银子?
他怒极,就跟对方吵起来。
可对方人多势众,吴兴根本不是对手,吴兴接连被踹了好几脚,整个砸在哪瓷器摊子上。
郑家贤看不下去了,上前理论几乎。
可那人见郑家贤穿着跟自己不相上下,一时更气,那人指着瓷器摊子,让郑家贤陪万两银子,不赔不能走。
可怜那瓷器摊子摊主,这些东西倒没有多贵重,都是他自己烧出来的,他本想说不用赔了,可那年轻人却凶狠地瞪过去,扬言道不赔不行。
别说郑家贤根本没带这么多银子,就是身上有,他也不会做这冤大头的。
双方越闹越凶,最后都动起手了。
郑家贤胖,力气比对方大,扭打中,他就将对方压在身底,那人倒在一片瓷器上,脸上被划了长长的一道口子。
这下可不得了,对方带来的下人直接将郑家贤绑了起来,带走了。
他们本来也想抓吴兴,吴兴趁着混乱,推开人群跑了。
他想着回来找人帮忙。
“方兄,怎么办?那人凶狠,郑兄落在他们手里,肯定是凶多吉少了,都怪我,要不是我冲动,就不会连累郑兄。”吴兴垂头丧气,也很后悔,若是重来一次,他哪怕是借银子,也会赔那人一百两的。
“可打听到那人的来历了?”方铮问。
吴兴摇头,随即眼睛一亮,他说:“我似乎听了几句,这人是街头霸王,好像跟本地县令有几分关系。”
吴兴越说越绝望。
谁都知道县令亲戚不能惹。
方铮没继续问,而是转头看向客栈的伙计,“二位可知晓此人?”
那领着他们进来的伙计名唤二牛,二牛脸色有些白,他同情地看着吴兴,问:“那人是不是总喜欢穿一身红衣?头上还带着一朵红花?”
吴兴连连点头,“是,是,且身材矮小,手上还提着个鸟笼。”
“是了,诸位还是多保重吧。”二牛叹口气,“此人应当是咱县令夫人娘家侄子,这位朱公子是县令的小舅子,上头有六个姐姐,就他一个独苗,县令夫人比这弟弟大了足足十七岁,她几乎是把这弟弟当儿子养的,这位小舅子在县城都是横着走的,谁见了都退避三舍,你们怎么就惹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