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章 闹剧结局(第1/2页)重生替嫁小绣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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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衣裳是哪家铺子里买的?”不知为何,冯轻身上的衣裳初看暗淡无光,然,越仔细看,越是觉得处处有细节,款式虽简单,却让人看着忍不住就将视线落在这套衣裳上。

    粉衣小姐忽而往前走了一步,她仔细盯着冯轻领口处的绣花,眼睛睁大,而后后退一步,“她这刺绣跟帕子上虽不一样,却也是极为高超的,她这衣裳是不是你铺子里的?”

    这粉衣小姐蠢的时候足够蠢,偶尔也有灵光乍现的时候,她穿衣裳一直挑剔,虽不懂刺绣,却也有几分眼力的。

    金姨蹙眉,她不愿意这粉衣小姐将矛头对准冯轻。

    “这位小姐说笑了,我这铺子里并无成衣。”金姨状似认真地看了冯轻领口,而后摇头,“小姐认错了,这衣裳上的绣花虽精湛,却也不少见,织绣阁便有。”

    同住在荆州城里,金姨又曾是荆州有名的绣娘,不少夫人小姐们都认识她,粉衣小姐自然也知晓金姨的本事,她怀疑地问:“真的?”

    “若是小姐不信,可去织绣阁一看。”

    金姨这话一出,粉衣小姐已经信了八九分了。

    可她实在是嫉恨冯轻穿的这么好看,粉衣小姐看不惯冯轻,她颐气指使地命令,“那你跟我一起去。”

    冯轻只扫了她一眼,便冷声吐出一个字:“滚。”

    那表情语气跟自家相公一模一样。

    还从没有人当着她的面这般骂她,那粉衣小姐一时怒火烧去了大半理智,她上前一步,抬手就要甩向冯轻的脸。

    金姨倒吸一口冷气,她站的远,只来得及说一句:“小心。”

    方铮脸色冷了下来,他扯开自家娘子,直接踹过去。

    方铮本觉得自己这辈子是不会对妇人动手的,到了此刻他才意识到,旁人与他而言不分男女,无人能动冯轻。

    方铮这一脚并没收敛,粉衣小姐直接被踹飞,而后重重落在地上。

    “小姐!”那胆怯的妇人跟粉衣小姐身后的丫鬟反应过来,齐齐朝粉衣小姐奔去,尤其那妇人,整个人都是抖的,这位大小姐受伤,她也逃不过惩罚的。

    直到被人七手八脚的扶起来,粉衣小姐才觉出痛来,她捂着腹部,疼的脸都扭曲了,“我要杀了他!”

    长这么大,还无人对她动过一个手指头,她今天非要杀了敢对她动脚的人。

    “小姐,你伤到哪了?咱们先回府,让府医瞧瞧。”丫鬟也是心惊胆战,她没伺候好小姐,小姐受伤,老爷不会放过她的。

    “给我杀了他们!”这个‘他们’指的是冯轻跟方铮了。

    “这两人跑不掉的,我们先回府,你身子要紧。”妇人抓着粉衣小姐的手,柔声劝说。

    恶狠狠瞪着这妇人,粉衣小姐口不择言,想甩开妇人的手,却又无力,“别在这里假惺惺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这会儿正偷着乐,待回府,看我爹怎么收拾你。”

    不待妇人反应,粉衣小姐吩咐丫鬟,“你去苏府,告知正谦一声,就说我受伤了,让他过来。”

    话落,粉衣小姐冷笑,“现下你们该知晓我是谁了吧?”

    方铮眉目一挑。

    冯轻却是不知道的。

    她站在方铮身后,小幅度扯了扯方铮的腰带,有些担心。

    那丫鬟跟粉衣小姐眉眼上的高傲都是相似的,她高声解释,“我家小姐可是咱荆州知州未来的儿媳,是苏公子的未婚妻,你们伤了苏府未来的少夫人,就等着坐牢吧。”

    荆州知州可不是清丰县县令,冯轻抓着方铮腰带的手微微用力。

    都是她冲动了。

    然,在气氛凝滞的时候,金姨突然抱起墙角的花瓶就朝粉衣小姐冲过来,而后举高花瓶,就要朝粉衣小姐身上砸去。

    这一变故太过突然,那几位小姐妇人都反应过来。

    眼看着这粉衣小姐就要血流成河了,蹲在她身前的丫鬟身子比脑子更快一步,她整个挡在粉衣小姐身前。

    花瓶在最高处顿了顿,而后砸在丫鬟的背上。

    随着闷响声传来,花瓶应声而碎。

    那丫鬟疼的尖叫。

    心里却松口气。

    她替小姐挡了一下,老爷看在她救了小姐的份上,应当不会再惩罚她了。

    “小姐,你没事就好。”丫鬟让粉衣小姐看到自己脸上庆幸的表情,而后眼睛一闭,朝一旁倒去。

    这一系列动作做的毫无破绽,冯轻伸着头,视线落在丫鬟起伏不定地胸口,恨不得再给她一脚。

    粉衣小姐心思压根没在丫鬟身上,她只注意到一点,“你,你想杀我?”

    金姨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位震惊的小姐,扶了扶头上的金钗,冷笑一声,“不过是区区同知之女,我瞧着比皇家公主架子都大。”

    不论是出宫,还是呆在皇宫里,金姨性子都没多大变化,她爹娘跟唯一的弟弟也在她进宫没几年便染上瘟疫,接连死去,她孤身一人在皇宫,觉得生死都不是大事,这种性子本不会在宫里活的太久,可她无欲无求,反倒是更得一些主子的喜欢,且她绣技高超,那些妃嫔对她都还算是客气,见过全大业最高贵的女人们,金姨对这个指手画脚的粉衣小姐还真没有怕的。

    当金姨端出在皇宫里浸淫了十多年的气势时,那粉衣小姐竟缩瑟一下。

    “麻雀整日站在墙头叽叽喳喳的叫,就以为自己是飞的最高的鸟了,殊不知,在那些龙子凤孙眼里,这麻雀不过是个笑话。”金姨轻蔑地瞥了粉衣小姐一眼,又说:“且不说她还未嫁入苏家,便是成了苏府少夫人又如何?在京都那些大家小姐眼里,你也不过是个跳梁小丑,每年去京都住一阵又怎样?你以为自己踏入京都城门就是那些高门小姐了?你知道真正的高门小姐都是何种模样?”

    金姨这话跟巴掌似的,一下下扇在粉衣小姐脸上,甚至比方铮踹那一脚都疼。

    当年刚进京都时,她小心翼翼,见谁都三分笑,想尽法子融入那些高门贵女的圈子,可每每见到那些高门贵女面上浅淡的笑,她就觉得浑身不自在,那眼光不是嘲讽,不是轻蔑,是无视,那些贵女看她就跟看个物件一样,压根不放在眼里。

    她心虚卑怯,心头却也生出一股无法扑灭的野心。

    她想着总有一日她会爬到这些贵女都仰望的位置,让这些贵女巴结她,那时她会轻飘飘地给那些贵女一个浅淡的笑。

    就像她们笑话自己一样。

    这种想法越来越浓烈,到最后她甚至觉得曾今想象的事已经变成了事实,她越来越傲慢,性子也越来越坏。

    她爹宠她,她能在荆州横着走,这也让她越陷越深。

    觉得自己真的已经能跟京都那些贵女平起平坐了。

    金姨这一番话将她从自己编织的美梦中叫醒。

    她已经忘记方铮那一脚的事了,粉衣小姐恨意浓郁,她握着拳头,咬牙看着金姨,“你不过是个区区绣娘,便是在宫里待过又如何?那也是身份最卑微的下人,我随时都能捏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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