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 考前准备(第1/2页)重生替嫁小绣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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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也没拧过冯轻,方铮帮她穿好了衣裳,正要蹲下替冯轻穿鞋时,冯轻一把抓住方铮的手,她摇头,“相公,我自己来。”

    就想相公舍不得让她帮着他洗脚一样,冯轻也舍不得方铮帮自己穿鞋。

    另一手拍拍冯轻的手背,方铮轻笑一声,“为娘子做任何事,为夫都愿意。”

    语毕,轻巧就拨开冯轻的手,到底也替她穿了鞋子。

    跟在方铮身侧,冯轻歪着头打量着相公几乎是完美的侧脸,嘴角忍不住上扬。

    曾今的她没想过自己会结婚,她似乎天生就对男女之事缺了根弦,当少男少女都情窦懵懂时,她一心扑在刺绣上,当差不多年纪男女都谈婚论嫁时,她全服精力仍旧放在绣品上,冯轻本想着这辈子不会结婚,更别提有倾心相待之人。

    自己的死是个意外,遇到相公是意外,喜欢相公更是意外,而方铮对她如珠如宝则是冯轻曾今做梦都没梦到过的事。

    冯轻的目光太灼热,方铮笑问:“为夫哪里不对?”

    一夜劳作,方铮仍旧是神清气爽。

    “相公很好。”冯轻揉揉腰,咕哝道:“若是相公能知道适可而止就更好了。”

    耳边一声轻笑。

    “娘子昨夜可不是这么说的。”

    呼吸就铺洒在她的脸上,冯轻半边身子都酥麻了,她软绵绵地瞪了方铮一眼。

    不待她开口,敲门声急促了些。

    两人来到院门前,方铮并没急着开门,冯轻抓紧方铮的胳膊,小声问:“会不会是官府的人?”

    “不会,若是官府来人,不会如此客气。”方铮安慰地抓着冯轻的手。

    他上前,拉开门。

    出乎两人的预料,来人不是官府的,也不是郑家贤,更不是金姨,而是冯轻都差不多已经快忘记的江飞。

    就是方铮那个一直没有什么存在感,木讷爱看书的清丰县同窗。

    这番不光是冯轻,就是方铮都挑高了眉,“江公子过来所为何事?”

    在相处的几日当中,冯轻从没见过江飞主动跟方铮打招呼,这番独自一人过来,冯轻不得不警惕地看着他。

    “方,方兄,好,好久不见。”江飞本来腹中已经准备好了说辞,可在见着方铮冷静淡漠的脸时,紧张的早忘了琢磨好多遍的话,他只干干地打招呼。

    而后飞快地看了冯轻一眼。

    若是往日,冯轻就识趣的让他单独跟方铮说话了,可现在是非常时候,她不放心。

    冯轻站着没动。

    江飞又看了她一眼。

    冯轻就当看不懂他的视线。

    “江公子。”方铮声音比方才更冷了些。

    江飞连忙收回视线,他双手交握,呼吸急促,显然是越发紧张了。

    “若无事,还请回吧。”又等了片刻,江飞话到嘴边好几回都没说出来,方铮没了耐性,他拉着冯轻准备往回走。

    “方兄,能不能请你帮我个忙?”江飞急忙开口。

    来都来了,江飞闭了闭眼,而后大声说。

    他知道方铮虽然对谁都冷淡,但相处这一路,他知晓方铮心善,也乐于助人,要不然郑家贤跟吴兴根本到不了荆州的。

    而自己请他帮的不过是一件小事,方铮定不会拒绝,思及此,江飞心稳了下来,说话也顺畅了不少,“我方才去了郑兄家,想问郑兄借他昨日买的书一抄,郑兄却说书已经烧了,我想着郑兄跟方兄一直走的近,方兄应当是看过那本书的,方兄一向过目不忘,能不能请方兄将那书默写一遍给我。”

    怕方铮拒绝,江飞又快速说:“我会给方兄银子的,二十两。”

    说着,捧出一个钱袋子,递到方铮面前。

    这银子还是他东拼西凑借到的,他知道书铺卖的二十两,据闻后来已经有人出一百两,想从别人手里买了。

    也有人想花钱跟卖到的人借炒一遍。

    江飞只认识清丰县的这几个同窗,他没好意思跟旁人借,想也知道是借不到的,他本想着先问一问郑家贤,郑家贤会来事,来荆州这么写日子,已经认识不少外地的学子了。

    谁知他话刚落,郑家贤脸色大变,连连说书烧了,而后催着他快些离开。

    江飞站在郑家贤家门口半晌,脸色变了几变,这才过来敲方铮的门。

    “我并未看到那本书。”方铮冷声说。

    举着钱袋子的江飞觉得自己的脸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他讷讷,“怎,怎会?郑兄不是,不是跟方兄最要好吗?”

    郑家贤得了好东西,定是会第一时间告知方铮的。

    难道是方铮跟郑家贤不愿意告诉他?

    “方兄,若是银子不够,我,我再去凑,求,求方兄能默写一本。”江飞脑子闪过各种猜测,最终还是硬着头皮说。

    眼神幽冷,方铮收回视线,再不看对方一眼,直接关上了门。

    碰了一鼻子灰,江飞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

    明明都是同窗,为何他能救下郑家贤的命,却不愿帮自己默写一本书?

    难道是郑家有钱,给他好处多?

    江飞眼神由原先的羞愧到恼怒,再到愤恨。

    而后默默转身离开。

    回到屋里,冯轻眉头不展,任由方铮扶着她再次躺下,却怎么都睡不着了,她侧着头,看着方铮坐在自己身侧,还是没忍住,开口问:“相公,那位江公子会不会恼羞成怒?”

    这江飞跟祝宏不同。

    祝宏一向自信又极端,当方铮比他厉害太多,他心底越扭曲,而这位江飞却更多是自卑,他一心苦读,对走仕途有一种执念,若他得知明明有一条近道可以保证他能考过乡试,却被方铮冷酷地赌住这条路,他怎会甘心?

    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

    这话放在任何时候,任何状况下都适用。

    “他没那能耐。”方铮笃定地说。

    “可是——”祝宏的事已经在冯轻心里留下阴影了,冯轻又准备起身,她撑着双臂,准备坐起身,却被方铮更快一步按住肩头。

    冯轻倒了下去。

    “娘子信为夫,此事不会牵扯到为夫身上。”方铮俯下身,认真保证。

    方铮瞳仁黝黑,里头是傲然自信。

    几乎要溺在这双幽深的眸子里,冯轻的心就定了。

    “我信相公,相公快些看书吧。”

    等冯轻又要睡着的时候,院门再次被敲响。

    冯轻瞌睡瞬间消失,她紧张地看着方铮,“相公,那位江公子是不是还没离开?”

    “为夫出去看看,娘子莫要再起身了。”方铮倾身,在冯轻额头亲了亲,替她掖好被子,而后起身,出门。

    既然信任相公,冯轻也就没有坚持起身,不过她也睡不着了,索性穿了衣裳,拿过金姨给的包袱,开始整理彩线。

    手上动作不停,心也渐渐冷静下来,外头没有传来喧闹声,那就不是官兵,只要不是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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