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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厉害,可以多用温水擦擦身子,若是不烧了,这药就不用再喝。”
冯轻将刘大夫的话都记在心里。
临走之前,刘大夫还给方铮施了针,待方铮出了一身汗后,温度渐渐降了下来,一行人这才离开诊所。
这几日方铮跟冯轻身上发生这么多事,金姨不放心两人回去住,反正已经考完了试,金姨索性让两人直接住到她院子里。
两个孩子她都喜欢,金姨也愿意他们过来住。
金姨家离医馆近些,冯轻这回没拒绝。
娘子同意,方铮自然也不会拒绝。
要在金姨家多住几日,得把两人平日用的穿的都搬过来,方铮生了病,冯轻跟金姨又是弱女子,郑家贤自告奋勇,他领着书童,将冯轻整理好的包袱一趟趟搬去了金姨家。
这些日子真的亏了郑家贤。
待搬完最后一趟,郑家贤已经累的只翻白眼了。
他平日也是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
这回可真是累着了。
冯轻在自己租的院子里整理的时候,金姨便在家里给方铮煎药,顺便又熬了粥,准备好了菜。
待郑家贤搬完了所有包袱,金姨的饭也做好了。
药还要多熬一阵。
哪怕方铮没说,冯轻也知晓两人从贡院出来时多亏了郑家贤。
郑家贤抹了汗,准备回去的时候,冯轻自然是拦着的。
其实郑家贤也是内疚的,他欲言又止地看着冯轻,“方夫人,贡院门口之事其实都是因我而起,方兄是受我连累。”
若不是他买了书,就不会招惹到这些人。
听那衙役的口气,他这顿牢狱之灾是跑不了的,被抓走之前,他想亲自跟方铮及冯轻道歉。
“不关你的事。”冯轻却摇头。
哪怕相公没跟她说了事情全过程,她也知晓有人是故意针对相公的。
冯轻这般明事理,郑家贤越发内疚了。
他吸了吸鼻子,悄悄抹掉眼角的湿润。
男儿有泪不轻弹,自是未到感动时。
冯轻再三挽留,郑家贤这才留下。
从医馆回来后,冯轻便催着方铮去睡了。
眼看方铮差不多睡了一个时辰,冯轻盛了一碗肉糜粥,去了西南屋。
这屋子是之前冯轻睡过的,里头的褥子跟被子都是新的,因着有娘子的味道,方铮睡的熟。
将还热的碗放在床头,冯轻摸了摸方铮的额头,手心一阵冰凉,她手又探进被子里,覆上方铮的背,果然,背上一阵湿热。
能出汗就好,冯轻松口气。
她坐在床头,心疼地打量方铮。
这三日没有好好休息,方铮眼下一片黑青,前两场考试冯轻总说方铮受了,那是心疼,这第三场过后,方铮的脸明显都小了一圈。
仅仅三天就瘦的这般厉害,冯轻无法想象这三日方铮是如何过的。
她突然又舍不得叫醒方铮。
方铮也是真的累了,若是平日,冯轻稍微有一点动静,他都会睁开眼,看看身侧的人,才会继续休息,今日冯轻坐在床边许久,方铮仍旧睡得沉。
确定相公睡得沉,冯轻悄悄伸出手,抓着方铮的手,就这么看着方铮。
这几夜冯轻睡的也不安稳,今日情绪又大起大落,冯轻看了一阵,也渐渐有些困乏,她索性趴在床头,跟方铮头对着头。
很快睡去。
金姨在外头等了许久都不见冯轻出来,她来到门边,没听到动静,又站了片刻,便转身回去。
她猜测冯轻应当也是睡了,金姨便招呼郑家贤先吃。
郑家贤忙活了一个时辰,也早饿了,得知方铮跟冯轻在休息,天又不早了,便也没推辞,先吃了饭。
方铮醒来时,外头已经黑沉一片。
感觉到一阵清浅的呼吸打在自己的侧脸上,他歪了歪头,伸手,摸向冯轻的脸。
“相公你醒了?”冯轻瞬间清醒,她坐起身,一边问,一边摸了摸方铮的额头,而后松口气,“还好,没有烧。”
据她所知,一夜里更容易发烧,她刚松懈下来的神经又紧绷。
好在天黑,方铮没看到她的表情。
“相公,这粥有些冷了,我给你去重新盛一碗。”待胳膊上的酸麻消散,她才起身,又将早放置在一旁的里衣递给方铮,“你先换衣裳,湿了不舒服。”
觉得身上有些黏腻,方铮没拒绝,他开口,想要洗漱一番,才张嘴,冯轻已经说了,“晚上有些凉,相公就先别洗了,待彻底退了热再洗。”
这个时候不比后世,处处都有空调热水器。
不等方铮开口,冯轻已经走向门口,到了门口,她脚步顿了顿,回头笑道:“相公放心,我不会嫌你臭的。”
方铮一阵失笑,到底也没洗澡。
金姨一直把饭温在锅里,这么久了,粥越发的香,除了粥,金姨又另外给方铮炒了个清淡的菜。
“轻轻,忙活这么久,你也该饿了,你就跟方铮一起吃。”金姨劝。
不等冯轻回应,方铮已经来到灶房门口。
“娘子与为夫一起吃。”睡了一觉,身体清爽许多,头也不再昏沉,他朝金姨拱手,“金姨可用过了饭?”
“我们都吃了,就剩你们两人。”金姨催着两人快些坐下,她又专门给两人各炖了一碗鸡蛋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