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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没事?”冯轻不放心,她探手,摸上方铮的额头,“相公你可别讳疾忌医,身子不适咱就去看大夫,没事的,有我陪着你。”
“娘子放心,为夫还要陪着娘子走一辈子,不会让自己出事”方铮眸子有些深,说出来的话掷地有声,他是在承诺。
而后径直拉着冯轻往里走,身上再不见方才的屋里虚弱。
冯轻急忙跟上,她扶着方铮的胳膊,急道:“相公慢些。”
方铮不过是打人用尽了力气,一时脱了力而已。
金姨倒好了酒,催着两人快些回屋,好让冯轻替方铮擦拭一番。
已经快到九月,哪怕外头温度仍旧是不低,阳光照射不到的屋里还是有些阴凉,冯轻先让方铮脱了上身衣裳,除了其他部位,她着重替方铮擦了手心脖子,而后跟腋窝。
这回温度降的比昨夜快些,冯轻擦完了两遍,方铮身上的温度已经降了下来,甚至有些冷了,冯轻将准备好的干净衣裳一件件替自家相公穿上。
方铮难得乖顺地让她穿衣。
光顾着心疼方铮,哪怕方铮身上不着寸缕,冯轻也没心思想别的,这倒是让方铮心里不是滋味,趁着冯轻解他裤子时,他伸手,抓住冯轻的手,有些委屈地看过去,“娘子是不是嫌弃为夫了?”
自己都这般了,娘子竟脸部红心不跳的,方铮心里颇不是滋味,他低头看了看自己,也有些懊恼,自己到底是瘦弱了些,力气还是不足。
“相公这话怎么说起?”方铮退了烧,冯轻松了口气,也有心思开玩笑了,她斜了方铮一眼,而后拖长了声音说:“还别说,我算算,我跟相公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都好几年没见着相公了,要知道不管是感情还是身子,时间久了不见,可都会陌生的。”
抓着冯轻的手微微用力,方铮笑不出来了,他眸子幽深,里头闪过冯轻没看到的风暴。
就在他倾身,准备让自家娘子重温一下自己的感情跟身子时,外头传来金姨不放心的嘱咐,“轻轻,方铮可还烧?要不要再去刘大夫那瞧瞧?”
“相公已经退了烧,没事了,金姨你别担心了。”冯轻在屋里扬声说。
“那就好,我把粥热了一下,你给方铮盛一碗,喝完粥让他好好休息。”
生病时最忌讳的便是劳累,偏偏这几日又出了许多事,金姨直叹气,这两孩子也真是让人心疼。
明明是两个再和善不过的孩子,偏偏不知道碍了谁的眼,总被人算计。
“好,我这就给相公盛。”
待金姨离开后,冯轻将布巾朝方铮手里一塞,“相公自己擦,我给你去盛饭。”
人还没转身,方铮快一步抓着冯轻的手,方铮欲言又止地看了看冯轻。
“怎么了?”冯轻手又摸了摸方铮的额头,还好,没再热。
“娘子,为夫有一件事没告诉娘子。”方铮看起来有些不安。
“什么事?”这般郑重,冯轻心不免又提了起来。
方铮清了清嗓子,说:“方才回来的时候遇着我们常吃馄饨的那家,那位嫂子特意给娘子做了一碗馄饨跟糯米丸子,让为夫拿回来,只是路上——”
冯轻看着方铮。
“回来的路上,为夫觉得头一阵的疼,手上的食盒就没拿稳,全撒了,食盒也摔破。”方铮又拿起一旁的包的好好的布包,“这里的葱油饼子也是那嫂子做的。”
原以为这里是方铮拿回来的重要东西,没想到是饼子,怪不得她隐约闻到一葱花香味。
“没事,相公身体要紧,等相公好了,我们再去嫂子摊子上吃就成。”冯轻笑道。
方铮一副松了口气的模样。
这让冯轻看着直发笑,她也不耽搁,催促方铮快些换好衣裳,自己则出了门,给方铮去盛饭了。
待冯轻离开后,方铮收敛了脸上的笑,暖意也自眼底散去,留下的是挥之不去的寒凉。
商复三番四次的对他跟娘子下手,他真的以为自己是商加公子便可为所欲为了?
要知道,这世间的权利固然能解决许多事,却解决不了‘意外’两个字。
咳咳咳咳。
他又咳了几声。
他这回风寒来的可不是偶然,想到当日遇到的那莫名其妙的书生,及湿透的被子,方铮点着桌面,心里已经想好了商复的好几种死法。
直到脚步声传来,他才成重新扬起笑容。
吃了粥,身上竟又出了一身汗。
“出汗就好,相公,快些躺下休息,等不再出汗,再换身衣裳,睡一觉后就好了。”吃的是粥,也无需再走走消食,冯轻扶着方铮躺下,替他掖好被角。
“娘子也去跟金姨吃些饭,为夫已经无大碍。”这会儿不是逞强的时候,方铮听话地躺下,准备睡一觉。
“还,都听相公的。”冯轻点头。
眼睛闭上,而后又飞快地睁开,方铮叮嘱一声,“若是有人再来敲门,娘子跟金姨都莫要去开门,等为夫起来。”
“好,都听相公的。”冯轻一一应了。
方铮这才放心,重新合上眼。
这回睡得很快,冯轻只喝了一碗粥后,再回来一看,方铮已经睡熟,自己开门进来他都无所觉。
以往只要自己有一点动静,相公都会睁开眼看一眼她。
望着方铮俊美安然的脸,冯轻心软成一滩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