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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扇长公主这回可是带着无处安放的八卦之心,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姿,带着青刺施展轻功奔向了皇宫。
拖着一身橘色长裙,长公主殿下直接掠过了二皇子宫里跪了一地的太监侍女,一溜儿烟地闯入正在“感染风寒”的二侄子的内殿。
“二子,你皇姑我来瞧你了,还带了两把香蕉来,看看,够意思吧!”
长公主殿下清悦的声音吓得才听完凤鸾卫回报的二皇子来不及掩盖满脸不知所措,只能下意识地一把拉上一旁的锦被盖在头上。
遗扇、青刺、贴身公公:么斯么斯?
稍微感觉到呼吸困难的二皇子又把头伸了出来,瞧着众人脸上的迷之复杂,他心中一痛:糟糕,这回真的是无地自容啊!
幸亏有长公主殿下这位调节气氛(搞事)能手在此,她上前一把将二皇子拉了起来,这力道之熟悉让他想起了今天撵他出御书房的父皇。
不禁汗颜,这俩兄妹真的是各种相似啊!
“来,二子,挡什么挡,以为盖了被子皇姑就不认识你么?瞧你这个傻样!”
她怜悯地拍拍二皇子已经乱掉的发型,不禁感叹明鬼皇兄竟也会有这么老实的孩子,真是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啊。
遗扇示意青刺上前把香蕉提上来,“瞧瞧,这香蕉可否新鲜,我们路过时顺道提来的。”
“主子,属下先行退下,当时走得太急,这香蕉钱还没来得及付呢。”青刺板着脸,也是第一次拿人霸王蕉,衷心希望待会回去付钱时不要被大家围观。
长公主潇洒地挥挥手,笑得眉飞色舞的,“去吧,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二皇子及众人:
青刺默默退下,抑制住想向二皇子讨买蕉钱的自己,唉,公主殿下肯定只报销一把香蕉的钱,来一趟还得平摊水果费,亏了!
遗扇屏退众人,自己坐在二皇子的床边一手拿起一根香蕉就吃了起来,“遥,吃啊,还愣着做啥,还要等皇姑给你剥皮啊?这吃西要趁新鲜劲儿。”
无奈的二皇子就这样在某人极具压力的视线下,开启了人生第一次不雅的坐在床上吃西,真是服了皇姑的随心所欲,落拓不羁啊这是!
待俩人把一把香蕉吃完,遗扇拽起二皇子就往前边的桌椅走去,还是坐椅子上坐得舒适哒。
“姑姑,您这是有什么话想对侄儿吗?侄儿愿意仔细聆听。”瞧着她惊奇的视线,二皇子已选择投降。
遗扇给俩人都倒了茶,“遥啊,似乎不是姑姑有事对你,而是你有事要对姑姑吧。”
“姑姑”二皇子一脸复杂,仿佛不是自家母妃的前情史给人发现,而是他自己的那样。
“好吧,姑姑什么都知道了,那你有什么想问?”
二皇子捏紧杯子:“那姑姑可以不告诉父皇么?其他的事情我们私下解决。”
遗扇心下一叹,诶,傻侄子哦,你老爹是会被人瞒着的人么,也不看看他手底下的八卦部队,那可是大娘中的媒婆,侦查界的英分子啊。
“但是你父皇恐怕早就知道了。”
二皇子立马囧囧的:
她张开双臂,抱住愣愣的侄子,“二子啊,哪个人没有那么些过去啊,既然你的父母都不介意,你又何必耿耿于怀呢。”
他的眸中那一丝光明明灭灭,“可是姑姑,母妃是后妃,而且那人如今还找上门来了,涉及的”
遗扇哦了一声,好吧,瞧见她无所谓的表情,二皇子就知道不用下去了。
“遥啊,姑姑给你一个建议,以后遇到什么纠结的事,就直接对纠结对象,自己瞎想纯属浪费时间。”她润润口。
“且,不是有句老话么,‘子非鱼焉知鱼之乐,同理,在你看来不能宣之于口的事儿,或许在别人眼里不过是菜一碟。”
拍了拍他懵懂的脸,遗扇转头看向门外,“接下来的时间,还是交给你的母妃吧。”
二皇子朝她的向望去,果不其然,身着浅绿宫装的齐妃正一脸坦然走了进来,施施然给遗扇行礼。
遗扇笑着对她道:“齐妃啊,你拜佛已经这么多年,但是一切可有改变?瞧瞧,”她掐掐二皇子的手臂,“你的儿子已经长成少年模样了,你对他,可是足够上心了?不过宫看来,你比皇嫂还忙呢,至少皇嫂还有时间罚五写大字,望你不要因失大为好。”
齐妃对着遗扇点点头,“多谢公主提醒。”
遗扇离开后,齐妃便把几人纠葛告诉了二皇子,包括如何进入晋元帝的后院。
她首次亲密地抚了抚儿子的鬓角,“阿遥啊,你皇姑的没错,母妃这些年来除了自我安慰,其实什么都没做好,包括为人母的职责,若不是你们父皇和母后,恐怕”
往日种种如走马观花,为了所谓的爱情,早已有不相干之人丢掉了性命。
忆起那日浑身是血拦在自己前面,逝于大好年华的女子,只是为了追着那人问个清楚,明明只是陪同,伺候了自己多年的人却再也没能回来了。
齐妃脸上悲怆,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二皇子瞧着颇为感慨的母妃,心下不知什么感情,“母妃,您真的只是因为到了婚嫁之龄才嫁给父皇?”
齐妃柳眉一皱,口气颇为无奈,“当然,难道你以为当年一位刚受情伤的女孩儿还能那么快移情别恋?且母妃也不是傻子,这么多年,对皇后和陛下的感情也是了然在心的,还能傻傻碰上去?”
回忆太美所以人才念旧,那些伤痛的,恨不得从未存在,哪还会碰第二遍呢。
二皇子释然一笑,这些年来,虽然父皇和母后并未在妃嫔面前表现出多么亲密,但是只要细心留意,他们之间的夫妻之情都融在了平日的相处中。
母妃不爱父皇,他是第一次觉得这么庆幸,甚至多于知道了母妃与那男子早已形同陌路。
齐妃看着儿子松口气的样子,也知晓他想到哪儿去了,不过,万幸,儿子还能这么关心她这样不够尽责的母亲。
齐妃拿出手帕轻轻擦拭儿子脸上的汗,目光温柔而缱绻。
“阿遥啊,你要记着,当你遇上心爱的女孩时,要像你皇姑那般大胆勇敢,而且,能让她做正妻,就绝不让她当妾,家中的主母才是与男主人生同衾死同穴之人,其余的,都该是过眼云烟,吹吹就散了,因而,真的爱她,就只爱她吧。”
当年的自己就是如此渴望的,只是可惜,所谓良人亦只是陌路人,望儿子对待感情珍之重之,可别真的像今日般随便请皇上赐婚啊。
二皇子苦着一张脸:“母妃,儿子还呢,这些,离我远着呢!”
齐妃好笑地推推他的前额,“还?那是谁今日请旨赐婚不成,还被撵出御书房了?这都传得有声有色了。”
纳闷的二皇子一脸惊悚:不会吧?真的瞬间就成了宫内的“喜闻乐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