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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尘埃落定——
看着身受重伤还来不及狗带的湘南王一家,以及再次被捆的废成王一家子,哦,还有抓来不落的成王爱妾,以及跪下的一片人。
“既然废成王殿下不太喜欢这舒适的南境,那做女儿的,自是要满足你的要求的,宫生活过的北疆还是不错的,够简朴,想来是与你们甚是相符的,至于湘南王,广南的深山就很适合你们隐居,就这样吧。”
湘南王染血的脸上有刹那的复杂及释然。
“予儿!”废成王爱妾看着被青刺扔在脚下的人,急忙想滚过去,动不了,唯有泣不成声。
遗扇让王子兼带着副手整理现场,自己就默默观看影后般湛的表演。
渐渐恢复意识的青年醒来,除了脸色青白,面上不见一丝波澜,但仍能准确凭着身边人求饶的声音找到遗扇的向。
哭得破碎的女人眼睛通红,抬头看着她,“为何你能如此心安理得地看着?如果不是你,我的予儿如何会自毁双眼,如果不是你,我们一家怎么会活得还不如一条狗?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
昭王殿下几人过来时,遗扇还坐在椅子上,百般无赖般听着爱妾“哭诉”自己的罪行。
“阿扇,这?”昭王殿下看着这一幕颇为头疼,有这么耐看吗?
“过来一起坐吧,还好你没事,遗洛,你不知道,这位的哭功简直是天下无敌,举世无双啊,你她的丈夫和儿子、孙子们哭不出来,是不是因为天份都让她给抢光了?”认真思考的模样宛若想着生存大计。
昭王无奈一笑,“王将军来的及时,我也知道你不会真不管我的,即使我有保命之法,我还是很开心。”
遗扇细眯着眼,转头看他。
“咳咳!公主殿下,你看,是否需要打扫战场?”作为被长公主殿下暗示去救人的救命恩人,忙碌的王将军还是被逼听了一耳朵秀恩爱,甚是尴尬。
“嗯,开始吧,我派人送这家人去北疆,其他的,你们安排吧,宫先行离开了。”遗扇终于站起来伸伸腰,活动了几下。
她示意昭王和五只崽子跟着剑影、青刺先上马车,自己则留下跟王子兼道了声谢。
高大的男子有些诧异,她难得温和和自己话,“公主不必客气,属下只是为大局着想罢了,且,这也是臣责职所在。”
遗扇拍了拍他宽厚的肩,语气欣慰而带着恶趣味,“伙子,好好干,别总是转不过弯来。”
王子兼顿时汗颜,明明同龄的。
就在她转身欲要离开之际,那位沉寂已久的予时公子话了:“为什么?明明我们才是最亲近的人,你宁愿养那个身世不明的老男人,却不管父亲和我们!”就像咆哮出声。
“最亲近?管你们?我呵呵你一脸,愧对我娘和我们兄妹的人的孩子,没资格这种话!”她并未回头。
“哈,没资格,当年是你先惹我的,如今却丝毫不把我放在眼里,终日只顾着那个废物。”一名凤鸾卫马上赏了他一大嘴巴。
她转过头来,一眼垂头站着的某人,“你要是再一句话,我不介意让你变成盲哑巴,你和你父母的算计宫的事,以为这么简单就过去了?还好意思跟宫叽叽歪歪,堕了宫圣名。”
喂,王子兼,还有你,别以为宫不知道你污秽的眼神,瞎YY。
气死宫了,回头不把你当年残留的外家一打尽,算扇真蠢,亏得皇兄还在意那也曾是娘的家,我呔!
“还有,废成王,宫其实一点儿也不介意,现在就亲自送你去见先帝。”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的家人?笑话,敌军而已。
“施主且慢,万事好商量,何必打打杀杀,怪不雅的。”话刚尽,一位披着大红袈裟的潋滟和尚便飘然而至,甚是突兀。
此人,正是赶回碧朝不久的寂然和尚。
长公主殿下立马送出一白眼儿,和尚都这么多事吗?还有,这口号还是改了吧,来来去去都是这俩句。
遗扇拍着扇子问他:“光头和尚,你哪位啊?”
寂然和尚对着遗扇微微一拜,笑容灿若霞光,“殿下,贫僧正是即将嫁与你为夫的和尚寂然啊。”
“噗--”长公主殿下听见自己内心持续喷血的声音。
和尚,敢情你是湘南王派来的逗比吗?杀不了扇,还想气死我?
返京的宽敞马车上,几人默默开启了眼瞪眼鼻观鼻模式。
“您就是那位即将嫁给我皇姑的和尚舅舅?”五皇子一脸赞叹地看着他,长得怪好看的,配得上皇姑,只是,像妖多过像和尚。
“五弟,你不话没人知道你总爱皮一下!”四公主瞪了他一眼,男子还是不大识趣,明明姑姑和三皇爷爷这么明显,都容不下第三个人了好吧。
“五皇子的是,回京后,长公主殿下准备一下,贫僧随时都可以下嫁。”话时的不羁程度也能直追与长公主殿下。
“那大师,您不会破了色戒吗?话里怎么做可是会被逐出师门的。”二皇子闪着八卦和担心齐飞的眼神。
“多谢二皇子关心,无碍的,此番回来,也是贫僧师傅亲自督促的,深入红尘才能得证大道,阿弥陀佛。”快瞧他机灵的眼神,是不是特真挚,特出家人,特毋庸置疑啊。
“得了吧和尚,看在皇嫂的份上,我不揍你,要是以后再敢跟他人宣扬此事,宫不介意皇宫里多一位光头太监。”
看着遗扇那狭长的眼神,寂然和尚不由某处一凉,虽自己此生都不大用得上,但是也不想做一个身残志坚的和尚啊,这绝对会被佛祖拒之门外的。
“施主笑了,出家之人不作长舌之事,只要公主善待身边人,用宽阔的胸怀容纳难容之人,一切都会好的。”
嘿,这逗比老和尚原来目的在此啊,差点没明让她不要动成王了,也罢,就随意一而已,懒得动!
“记着便好。”被沉默占据已久的空间还是被和尚主动打破了。
“对了,昭王殿下,贫僧观您骨骼清奇,通身气度皆不凡,心性淡然,与我佛颇为有缘,可有想过皈依我佛门呢?正好贫僧尚缺一位三师弟。”寂然和尚此刻浑身宛若笼罩着圣洁的金光,闪瞎人眼。
几个的立马来神了,睁大眼睛看着,而懒惰的长公主殿下依旧歪斜着身子倚在窗边,好笑地看着俩人。
昭王手指微动,轻轻一笑:“大师过誉了,遗洛太多心愿未了,红尘牵挂太多,恐玷污了贵师门。”
“呵呵,”遗扇笑出声来,“遗洛,你漏了句没,你都这么大年纪了,当不了人家师弟。”
听着的几人皆是脸上一窘,低头不作声。
昭王殿下转头深深地望着她,笑意仿佛能溢出眼眸。
“如此,善哉善哉。”寂然和尚了然,而后合眼作休息状。
回京的路上多了个不拘风情的俊和尚,马车欢声笑语时常上演,端的是有趣的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