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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和消炎药,最后就是处理伤口了,她可不想和原主一样留下难看的疤痕,这样一折腾,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五,五……”云溪是被喊醒的,看着面前眼含热泪瘦弱得令人心疼的女子,若不是清楚的知道剧情,云溪根无法将她与陈葭记忆中那个满目冰冷而陌生的女人对上号,究竟是她隐藏太深还是云溪阅历太浅,这真是一个难解的话题。
“娘……”嘶哑的嗓音,干裂的嘴唇清醒的提示着她,即便这个女人眼含热泪满眼关切,自昨天早上开始,却没给她喂一口水,更别吃的了。
“五,我的五终于醒了,真是菩萨保佑……”幸亏昨晚有先见之明的,用灵泉水冲洗过伤口上完药以后,又把那个黑乎乎的草木灰遮住了伤口,要不然,估计现在这个女人就不是在感谢菩萨,而是在追问她的伤口了吧!
“娘,我渴。”稚嫩的童音打断了女人的絮絮叨叨,明显的感觉到女人的身体一僵,而后看着云溪的目光带着疑惑,仿佛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事实上她确实是这样的想法,自然而然的脸上就带了出来。
“娘,我渴。”只是,云溪是那么好打发的吗?湿漉漉的目光带着怯懦却又是那么的执着,让陈林氏有些心虚的避开。
“家里已经没有多少水了?”细弱蚊蝇却足以让云溪清楚的听见。
“娘,我渴。”所以,没有多少水并不代表没有水,这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她倒是想看看她究竟有没有胆子,在这个时候渴死她。
“我,我去问你奶奶要一点。”显然,现在的林氏还是有那么一点良知,没有经过逃难,没有看到那些泯灭良知的人的做法,对于这个捡来的女儿还有一点愧疚,致使她即便有那想法,却没有胆子去做。
林氏逃一般的离开里屋,却是迟迟没有回来,这也就发坚定了云溪要离开的决心,她不能再在这个家里待下去了,毕竟在这个时代,孝字压死人,无论父母有多少的不是,做子女的只有听之任之的份,却绝对不能不。
这个时候,云溪突然有些庆幸来的这个时间点,虽然女配已经重生了,但是她一直都将目光对准了女主,致力于阻拦她发家致富救男主,根没仔细研究剧情,不知道玉佩的秘密。
再加上年年干旱,百姓流离失所,外面最多的就是流民,相对的只要不进城,就没人会查你的户籍路引,所以此时是跑路的最佳时期。至于以后的路,只要还活着,路就还很长。
既然已经做好了准备,云溪也懒得去撩林氏的底线,她安静的躺在床上,蓄养锐,等待合适的时机。在这期间,唯一给她送过一次水的女主,却被陈亮拦下了,两人争执了几句,被林氏碰了个正着。
让陈葭彻底寒了心的是林氏的话,理由却是那么的冠冕堂皇,‘五已经不行了,娘没有办法,可娘还有你们,娘舍不得你们再出事,你们要好好的,现在一口水皆是救命的,浪费不得,五是好孩子,她会理解的。听听,的多么的好听,可是,自始至终,都没有人问过她的意见。
而这个家里的人,看着好几天滴水未进,已经进气多出气少的云溪,开了一次家庭聚会,大体意思就是怕她死在家里,脏了地,趁着还没彻底断气,给扔到山里去。
得知他们有了这个想法的同时,云溪就利用空间中之前做的迷药,将一大家子都迷晕,之后将这个家翻了个底朝天,这一翻就了不得了,后院的地窖中居然存着很多的存粮,还有几大缸的水。
银钱的数量更是让云溪瞪目结舌,不得不,徐氏不愧是江南首富之女,即便是逃难,身上带的银票也不在少数,不算被陈家花掉的,光云溪找到的大额银票,就有三千两。
要知道,这个时候五两银子就够普通人家一家五口一年的嚼用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陈家在得了这大笔的意外之财之后,不但没搬到条件更好的镇上,反而依旧窝在这个山村,就连房屋,也只是检修了一番,砌了三间新房给儿子结婚用。
他们不用,也只是便宜了云溪。还有好几件价值连城的首饰,估计都是从死去的徐氏身上拔下来的,这些云溪都一点不留的收走,想留下点银子,至少将女主卖人参得到的五百两留下,毕竟,不管怎么,这个家养了她这么多年,不能做的太绝,只是想到地窖中的那些粮食和水,和徐氏的算计以及前世原主最后的结局,云溪断了这个念头。她迟早要跟女主对上,虽然这个世界上有了女配的介入,但是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变故,所以,她绝对不能烂好心。
那个姑和叔的私房,在云溪神力的扫视下也是无所遁形,面额都不,比较了一圈才发现,最穷的就是陈老大,也就是她名义上的父母家,私房居然只不到十两。那块能代表着原主身份的玉佩也被她给找了出来,合着银子一起偷偷藏入了空间里。
至于陈老太太发现家里的银子失窃的事情,会不会闹起来,那也是几天之后,况且,如此大额,量她也没那个胆子敢闹,因为她解释不了银子的来路,特别是在这个时候,她藏着那些粮食和水,一旦被人发现,意味着什么,她不敢赌。
至于会不会怀疑到陈葭头上,呵呵,估计她更愿意将失窃按放在死去的徐氏头上,要不然怎么刚把陈葭扔了,那些西就不见了呢?
不管其中的争执有几分真几分假,结果都不会改变,云溪还是在林氏和哭天抢地中被送上了山。至于女主,她虽然不忍,却也无能为力,毕竟,这一世,男主的救命之恩被女配抢了,她所有能想起来的生计,也被女配抢先下手抢走了。就连好不容易挖的一颗山参卖的钱,都被透漏给了,那掌控欲极强的奶奶了。
“爹,为什么?”趴在男人宽阔的背上,看着来远的村庄,云溪问出了,原主上一辈子一直想问却不敢问的问题!为什么要抛下她,为什么最先被抛下的总是她?她明明干的活最多,吃的那么少了,努力的证明自己对这个家有用,为什么,为什么最先被抛下的却是自己,真的只是因为她是女孩吗?
“五,爹也是没办法,要怨就怨这老天吧!”老实的男人,在女儿稚嫩的质问中,语气中满是无奈,却不曾有过一丝后悔,将奄奄一息的女儿扔在土坡上,而后转身离去。
云溪来想问问,这个男人究竟有没有哪怕一点的愧疚,毕竟当初原主的娘可是留下了大笔的银钱,只是张了张口,终是没有问出口,即便问出来又如何,只是徒增伤悲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