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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大人是来为民做主的,为何一开始便有失偏颇?宋却尚未到堂便要开审?”姜山郡郡守再次发难。
“为何?”天灵笑了,“因为大人让他不来的,你可还有疑问?”
姜山郡郡守一噎,面对公然耍横的天灵,无法再问下去,心里却稍稍放松下来,看来是个只会凭权仗势的太监,不难对付。
“那就依大人所言,升堂审案吧。”姜山郡郡守在公堂的左下首入座,开始了审案的例行问话,“下跪者何人,报上名来。”
“回大人,民们是姜山郡人士。”先前那个肥头大耳的商人开口答道。
“做什么营生的?”姜山郡郡守接着问道。
“往来各地做些买卖。”商人毕恭毕敬道。
“状纸官已经看过了,尔等工部侍郎借修建官道之机,强征暴敛不,还贪墨你们的银钱,可有凭证?”姜山郡郡守朝商人使了一个眼色。
“大人!求大人为民们做主啊!”商人们脸上瞬间挂满委屈,涕泗横流伏地而拜,但拜的却是左下首的姜山郡郡守。
天灵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姜山郡郡守,没有话,只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
姜山郡郡守有些意外,这太监竟然稳得住?
见天灵端坐上首,姜山郡郡守只好开口,“还不速速道来!”
“是!大人!”
“我们买卖人,经常要将一些商货运送到各地去,因此除了生意身,民们最关心的,便是道路一事了,路好不好走,沿途有没有响马山贼,能不能走大件商货······”
“日前,官府张榜,朝廷将要修建从姜山到京城的官道,民们喜坏了,京城物华天宝,遍地都是商机,但是一直以来,苦于姜山到平京道路险阻崎岖,许多商货无法进行运送,两地通商十分受阻,现在朝廷要修建两地之间的官道,这种大好事如何不令人欢欣鼓舞?”
“但是后来突然传出工部侍郎宋大人要募民资的事情,民心里想着,自古修建官道不都是朝廷出资吗?为何宋大人会募民资?”
“所以抱着去看看的心态,跟着其他人一起去了清水镇参加了募资大会,当时去的时候,还是堂上这位大人来接的民们。”商人到这,朝上看了天灵一眼。
天灵神色有些不耐,一拍惊堂木,“重点,宋却是如何强征暴敛的?如何骗取你们的银钱的?又是如何贪墨的?”
“是。”商人被突然响起的惊堂木的声音吓得一抖,条件反射的伏身应是,等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刚刚居然是对着上首的随监大人拜下的。
“愣着作甚,快!”姜山郡郡守见商人居然被天灵镇住,出言将商人的神志拉了回来。
商人偷偷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开口道,“民去到募资大会后发现,官府募资,居然不是在府衙而是在客栈,除此而外,当时在场的官员,只有宋大人一人,周围更是被兵卫团团把守。”
天灵募的笑了,“别紧张,接着。”
“后来宋大人对我们,朝廷为了两地人民的福祉,破例修建这条官道,所以在银钱上,有一些困难,若我们这些人肯慷慨解囊,朝廷会用日后的通商牒作为回报。”商人到这,语气突然激愤起来,“民当时听到这些,跟在场的大多数商人一样,毫不犹豫的决定出资捐钱,可是没想到,堂堂的工部侍郎,居然利用民们想要迫切拿到通商牒的心态,骗取民们的血汗钱!”
姜山郡郡守看向商人,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开口道,“你们用多少银钱跟宋大人换的通商牒?”
“回大人,数量有多有少,最低的也有上千两。”商人义愤填膺。
“通商牒可发给你们了?”郡守接着问道。
“回大人,至今未有音信!”商人满脸委屈,“民们今日上诉,便只是想要拿回自己的银钱!”
“尔等放心,相信今日随监大人一定会给你们一个公道的。”姜山郡郡守转头看向天灵,语带戏嘲,“大人,可曾听得明白的什么?”
天灵没有看他,而是将目光投向刚刚那个话的商人,“你叫什么名字?”
“民名叫梁养德。”商人回答道。
“梁养德,我且问你。”天灵声音清亮,“你数钱的时候,可会关门?”
不是在募资的事情吗?怎么问他这个?梁养德被问得一愣,但还是如实回答道,“当然会了。”
“你一个商人数钱都会关门,募资大会如此重要之事,兵卫团团把守又有何值得道的?”天灵极为不屑的瞥了他一眼,“另外,官府募资不在府衙在客栈有什么问题吗?”
“民只是好奇,若真是朝廷募资,官府之事,为何会放在客栈进行。”梁养德轻飘飘的一句话,便把宋大人陷于不义之地。
“照你这么,你媳妇儿嫌你长得丑,跟你分房睡,她就不是你媳妇儿了?”天灵看着梁养德,“朝廷募资,在不在府衙,都是朝廷募资,单凭一个举办地点,就想当然的认为是宋大人在敛私钱?污蔑人的时候能不能长点脑子?好歹别叫人找到破绽。”
天灵将目光从哑口无言的梁养德移向姜山郡郡守,“刚刚郡守大人问话时,大人听着甚觉稀奇,什么叫用多少银钱跟宋大人换的通商牒?”
“郡守大人的意思,是宋大人在借着修建官道的便利,像两地商人兜售通商牒吗?”天灵啪的拍下惊堂木,“梁养德,我再问你!募资大会上宋大人可有通商牒是卖给你们的?”
“没···没有,但是宋大人那意思······”梁养德含糊其辞,话语间虽然是否定的,但那语气表情,分明在,是的,宋大人就是在公然买卖通商牒。
“师爷何在?”天灵没有与梁养德纠缠,开口叫出一边记录堂审的师爷,“把他讲述宋大人的辞念一遍。”
“朝廷为了两地人民的福祉·····有一些困难,若我们这些人肯慷慨解囊,朝廷会用日后的通商牒作为回报。”师爷站起来,将刚刚记录下来的供词念了一遍。
天灵抬手让师爷坐了回去,看着神色逐渐僵硬的梁养德,“可听仔细了?这可是你自己的!”
“梁养德!我在问你!”天灵目光逼视着梁养德,“募资大会上,宋大人可有强行让你们出资?对你们可有严刑拷打威逼利诱?你们所捐银钱数量,对所有人可有半点隐瞒?”
天灵唰的从座上站起来,将一沓纸扔在梁养德脸上,“你可敢当着这些西一句不?”
梁养德将纸从地上捡起来,上面熟悉的内容让他良久都没有出一个不字来,纸上面是记录的是当时募资大会上,他们每个人所捐的银钱数目,而他之所以这么熟悉,是因为在他们将所捐银钱送出去之后,没给人都收到了这样一份账目,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他怎么不话了?”
“难道事情根不像他的那样?”
“此时会不会另有隐情?”
“那可不准,当官的能有几个好的?听当时募资大会上,募了三十多万银两呢!”
“天啊!三十多万银两!我几辈子都花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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