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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彦霖将把玩在手中的酒杯放在桌上子,什么也没,起身走了出去。
刘助理赶紧拿起外套跟出去,都没来的及看后面的人什么反应。
霍彦霖走到会所外面,吹了几秒钟冷风,心里的郁闷之气才有所缓解。
不是第一次了。
温琳琅总是有意无意的在富太太们的麻将桌上,散播一些有的没的夸大的事情,她以为这样就能让大家以为她和霍彦霖恩爱两不疑,富太太们也能高看她一眼。
但是他最不喜欢温琳琅这个样子,不出来为什么。
虽然当初那晚是他对不起她,给她一个妻子的名分和一个稳定的生活,是他的责任,是他应该做的。
但是他三十年来的人生在“应该”这两个字下压抑的太久了,已经很少会有“我喜欢”和“我不喜欢”这两种强烈的自我表达情绪了。
温琳琅挺厉害的,每次都能直接戳到他“我不喜欢”这一点上。
霍彦霖将衣服穿好,从口袋里拿出来一盒烟,叼在嘴边,看着街对面的大型商场道:“你回去吧,我待会儿自己开车回去。”
刘是个好助理,对于老板的**,不该问的,一句话都不问,直接就执行。
他将车钥匙拿出来,又体贴的了一句补充了一句:“总裁,车在地下车库呢。”
霍彦霖挥了挥手,刘麻溜的回家了。
过马路的时候,霍彦霖抬头就看到霍星泫的脸蛋从玻璃门后一闪而过,身边跟着一个女人,看不出来容貌,气质倒是出类拔萃。
他愣了一下,也没管自己还西装革履的像个绅士,就拔腿冲了过去。
孩子被人拐走过一次的父母,都容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等霍彦霖跑进商场大门的时候,那个女人已经带着孩子消失了。
视线开阔的商场一眼就能扫遍场,他原地找了一圈都没发现可疑人物。
皱着眉,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给家里座机打了个电话,这会儿才晚上九点,保姆很快就接起了电话。
霍彦霖二话不,直接切入主题:“少爷在家吗?”
保姆听到他焦急彷徨的声音,愣了一下:“在呢,在。”
“真的在吗?你亲眼确认过吗?是在你眼前,还是在楼上卧室?”
保姆抬头看向餐桌旁夜宵点名吃水果捞的孩儿背影,莫名其妙的道:“在餐厅吃水果呢,我眼睛正看着呢。”
霍彦霖浑身像是终于被人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身体松弛下来,一摸额头竟然还有些细汗。
“行了,你把电话给少爷。”这话的时候,他下意识忘孩子自闭症拒绝讲话这件事了。
等他反应过来想转口不用的时候,那边的话筒已经换了人。
保姆体贴的了声话筒已经给少爷了,就转身去收拾餐桌了。
温月祁握着座机的话筒,有些紧张,他不知道如果是哥哥在这里的话该怎么接这个电话,也可能哥哥会什么也不,就这样保持沉默。
霍彦霖呼吸急促的喘了两声,然后开口:“星星没事了,爸爸刚才在街上看错了人,以为你跑出去玩了。现在没事了,你去睡觉吧,晚安。”
孩子轻微的呼吸声通过话筒传过来,他安心了不少。
温月祁何其聪明,瞬间就明白了霍彦霖的意思,他并不想让霍彦霖平白担心自己,霍彦霖这个父亲做的还是很让他满意的。
想了想,他伸出手指,在话筒上敲了几下。
霍彦霖顿了一下,瞬间明白过来几下敲击声的意思。
摩斯密码,晚安。
霍彦霖冷了一晚上的脸缓缓恢复笑容,像是化开的雪一般清朗舒畅。
挂断电话后,温月祁在心里给霍彦霖加了不少分,他已经在考察哥哥的爸爸和自己妈咪在一起的可行性了。
不过,前提是,处理掉那个可恶的女人。
温舒潼大晚上带着霍星泫去逛商场也是迫不得已,平时和温月祁一起住的时候她几乎不会考虑清扫卫生的事情,轻松一点儿的孩子自己就可以干了,复杂点儿的他也能自己打钟点工的电话。
自从回国,她和霍星泫两人住在一起,问题出来了。
一个是被儿子养得没有干家务的那根筋,一个是家里保姆伺候大的少爷。
直到回国后一星期,浴室的下水道坏掉了,两人在浴室里把水弄的满地都是,甚至还有把水溢出来弄到外面的趋势。
两人终于站在一泡水面前,面面相觑的对视一眼,决定买个新的拖把,吸水功能好点儿的那种。
第二天,温舒潼就被姜荇各种电话连环催着去上班了。
“星星宝贝,妈咪今天要带你去上班喽。”温舒潼将霍星泫的帽子倒扣在脑袋上,然后捧着他的脸,吧唧一声在脑门上响亮的亲了一口。
霍星泫心里有些紧张,手不安的在温舒潼的衣领上抠了抠,许久才点了点头。
温舒潼眼底闪过一丝心疼,但理智上又很清楚,她必须要带着孩子走出家门了。
走出家门,走出心门,才能走向生活,面向生活,最后找到自我。
温舒潼没有国内的驾照,现在出入很不便,平时都是打车,但今天情况特殊,姜荇亲自开车过来了。
车就停在路口,温舒潼牵着孩子走过去的时候,姜荇推开车门下来,恰好背对阳光,像极了中逆光而立的男主角。
他是那种先天条件特别好的人,这一切都首先归结于他比较会投胎,家庭背景优渥,教养极好,自己身却更加努力,外表更是没得挑,温润如玉,身材颀长,貌若潘安,是不少锦城少女的梦中情人,白马王子。
“心理诊所在二十六和二十七层,当时这栋大厦还没开始出售,负责人是我一个老同,所以我以较低的价格买下来了两层。”姜荇和霍星泫打了招呼,就带着人往心理诊所走去。
“看起来很不错。”温舒潼点点头道。
除了一个前台姑娘外,这里六个心理医生,这还要算上姜荇这个老板和温舒潼这个新来的,却是有些人少空大了。
不过,在国内应该没有人会觉得,姜荇心理研究所这个人少的可怜的地,寒碜上不得档次,因为姜荇个人的就诊预约已经从明天起排到了后年。
“你刚来,熟悉一下环境,你最好还是先跟着我观察几个案例,然后……”姜荇道这里顿了一下,才开口,“有机会的话,我想给你联系一下霍家。”
温舒潼的瞳孔一缩:“联系霍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