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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过子时一盏茶的功夫,就听到外面有几不可闻的脚步声。
来人乃是只身前来,并未跟有任何的随从。
走近殿门,那人三短三长敲过门后,璧青轻轻应了一声:“请进。”
来人推门而入,只见殿里仅燃了一只蜡烛,烛火被风吹得摇摇晃晃,将桌边立着的黑衣身影也带得迷蒙了起来,一时间竟分辨不出是谁。
“敢问阁下是哪位大人?召我前来所为何事?”万少涛虽应约前来,但并没有猜到对的身份。
对听到万少涛的话,转过身来,脸上的飞鸾面具嚣张地昭示着主人的身份。
“万统领,别来无恙。”
万少涛连忙拱手行礼:“不知是将军,末将失礼了。”
“无妨。”
“不过……”万少涛踌躇着问道:“将军此刻不是奉旨在济州巡防吗?”
驿站那边不是才收了从济州发回来的邸报,就算顾清若一收到消息快马回京,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进京了吧?
“万大人是在怀疑将的身份么?”顾清若冷哼了一声。
万少涛立刻抱拳低头:“末将不敢。”
“好了,我不是叫你来请罪的,时间紧,正事。”顾清若打断了万少涛的赔礼。
万少涛摸不住顾清若的意图,便没有吱声,等顾清若开口。
“宋之解的事情,你已经听了吧。”顾清若看着像是在问,实际确是肯定的口吻。
万少涛并不否认:“是。”
接下来,顾清若好一会儿都没有话,弄得万少涛一颗心七上八下,终于等到顾清若再开口,的话却差点让他丢了魂。
“你觉得将该不该救他?”
“夜间风大,给娘娘带件披风吧。”雪燕特地挑了一件墨色的披风,瞧起来毫不起眼。
还没等璧青话,顾清若先摇头:“不必了,容易被人看出来。再,我又不是纸糊的灯笼,哪能被风吹吹就坏了?”
顾清若吩咐瑶红和雪燕将寝殿的灯都熄了,照样值夜,四处都是安稳如常的模样。
等了半柱香的功夫,顾清若和璧青才悄悄从侧旁的窗台翻出去,借着夜色掩映无声离开。
二人最后行到了一处极为偏僻破旧的宫殿,这才停下来。
顾清若和璧青心查探了一圈,确认没有“尾巴”跟过来,这才翻墙而入。
璧青走在前面,心打开破旧封尘的门,点燃手里的蜡烛,将这许久未曾有人踏足的宫殿照亮。
这里曾是历代废妃的住所,所有犯了大错的妃嫔都会被送到这里,不得再见天颜,直到终老。
这样的住所,自然不会有什么奢华可言,就连宫里许多宫婢太监的住所都比不上。
先帝不曾有废弃的妃嫔送至,多年至今,更是荒废,就连月光都能借着屋顶的洞口渗漏进来。
这样的地自然是不适合住人的,但是却非常适合……
私下会面。
“那也简单。”叶瑾煜给个台阶就往上爬:“我要这栖凤宫最值钱的西。”
顾清若双眼扫了一圈,一撒拍巴掌,道:“好,我知道了!”
罢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一条红绳,跑到叶瑾煜面前,道:“伸出手来。”
叶瑾煜右手捏着笔,将左手伸出去,看顾清若要搞什么花样。
顾清若用红绳在叶瑾煜手上缠了两圈,打了个同心结,道:“好了,我宫里最值钱的西已经给皇上装好了,还请皇上笑纳。”
叶瑾煜放了描金玉笔,抬起手微眯双眼看了看那手上刺目的红绳,晃了晃,问道:“这就是你宫里最值钱的玩意儿?”
“当然不是啦!”顾清若双眸生辉,眉眼弯弯,凑到叶瑾煜耳边声道:“我宫里最值钱的,自然是坐拥四海的皇帝陛下呀!”
下一刻就被最值钱的玩意儿“就地正法”了。
“把朕送给朕,亏你想的出来!”
“我的明明就是实话……唔!”“……偷袭无耻!”
“给你个机会,再一次?”
“……”
赵公公领着顺子站得远远地望天,是哪个瞎了眼的贵妃失宠来着?
都是一群猪脑子,早晚自己完蛋。
夜黑风高。
自叶瑾煜掌权以来,下狠手收拾了几个老臣,余下的人自然就乖了,做起事来再少有敢跟他打对堂鼓的,这被逼到面前的事就更少了。
顾清若忍不住笑得捂住了肚子:“我还真当皇帝威名赫赫,铁腕之下人人惧怕呢,原来却也怕言官的嘴啊。”
叶瑾煜白了这没良心的一眼,他这都是为了谁?
顾清若笑了一阵,也就停了,正巧瑶红吩咐人送了膳食进来,便亲手给叶瑾煜盛汤布菜:“皇上辛苦了,为了一表谢意,臣妾伺候您用膳可好?”
叶瑾煜含笑接了汤,道:“那就有劳贵妃娘娘了。”
殿门外,赵公公抬头望天,嘶——
人老了,牙都不行了,总觉得哪里都酸溜溜的。
用完了晚膳,叶瑾煜霸占了顾清若的书桌写字消食,顾清若站在一边给他研磨。
“我皇上,您今日刚下了恩旨,不打算去玉福宫坐坐?”
叶瑾煜头都不抬:“你自己打的坏主意,朕陪你演戏有什么好处?”
“你坐怀天下,什么好处没有,我但凡身上有什么值钱的无一不是拜你所赐,你若看着合适便拿回去吧,我绝无异议。”顾清若耍赖得理直气壮。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我自有办法。”顾清若神秘一笑。
叶瑾煜闻言也不多问,反正顾清若得意不了两天,自然会忍不住在他面前得瑟的。
“正事完了,你这儿有什么吃的,快点送来,午膳就垫了几块糕,早就没影了。”叶瑾煜直接结束了这个话题,茶也不喝,只念着饿。
顾清若立刻一迭声地吩咐瑶红去传叶瑾煜爱吃的菜,一边问道:“他们是怎么伺候的,怎么连午膳都不给传?”
殿门此刻敞开着,赵公公听到立刻在心里叫冤,天爷啊,哪里是他们不给圣上传膳,借他们仨胆都不敢啊!
“不怪他们,几个朝臣因为宋之解的事情缠了朕大半天,就差没让朕当场下旨砍了宋之解的人头,朕好歹才劝了回去,哪里还顾得上用膳。”叶瑾煜难得在顾清若面前抱怨朝臣的不是。
宋之解,清河军巽旗副尉,也是这场风波的起源。
“你对他了解几分?”叶瑾煜问,“总不能我这边保了他,倒便他把你给卖了。”这种不忠之臣,做出什么事情来都不奇怪。
顾清若沉默了半晌,道:“清河军麾下八旗,乾旗为我亲掌,可保忠心无二,剩下七旗将军自然皆是心腹,所亲之人也仅在掌握之中,理应没有异心。”
顾清若知道有人会对清河军下手,她自然也从不自诩清河军百毒不侵,可是出事乃是副尉,已然迈进了掌旗将军的心腹之列,着实让她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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