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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苏长青眉头一挑,佯怒道:“就凭你们也想打那位大侠的主意?我早过他今日运功过度,如今仍在调息!”
“不不不……这,我……”高常军慌得连连摆手,他虽巧言善辩,但平日与苏长青差距甚大,地位和武力上均远不及他,这会儿被苏长青气势一激,顿时有些张口结舌起来。
葛金泰不屑的撇了撇嘴,沦落到这般地步,这些世家贵族们欺软怕硬的嘴脸仍是没有丝毫改变。不过让他出乎意料的是,院子中的世家们似乎都及其笃定那位‘大侠的存在,并不像是空穴来风的想象。
村外的包围圈来,处在村中的世家们已能隐隐的听到远处鸡飞狗跳的声音,其中更是夹杂着狠厉的谩骂和凄惨的哀求,这是在外警戒放哨的各家家仆们所能起到的唯一作用。
这些用来测算距离的家仆们并没有引起在场世家一丝一毫的同情心,他们此时的心底已经被无尽的恐惧所填满,大部分人都吓得脸色煞白,哆哆嗦嗦的将目光投向苏长青和葛金泰,这二人在他们看来,已经是缙城出逃人员最后的防线了。
据缙城以的土匪们都彪悍无比,个个穷凶极恶,无法无天,平日里兴风作浪,就连朝廷大军都奈何不得,若是自己等人被他们抓去了,难以想象他们会对身份尊贵的自己做些什么!
世家公子们有些承受能力较差的,一时被自己的想象吓了大跳,再也顾不得什么形象脸面,有瘫在地上嚎啕大哭的,有蹲在军士旁抱紧大腿的,更有甚者,直接被吓得屎尿齐流了起来,院子中丑态百出。
马蹄声来近了,整个村子已沦陷近半,准备伺机而逃的世家们被土匪们成状包拢起来,有反抗者当场便被斩杀,只剩下些被吓破了胆、苟延残喘的怯懦之辈。
葛金泰带来的五六百士兵们,纷纷被他召集在一起,其中分出二百人守住门口,其余三百多人以他为中心集结成冲锋战阵,只待见势不妙便强行突围。
这一幕,自然被在场世家们看在眼里。见这位才还在把酒言欢的守城将军毫不迟疑的放弃自己等人,他们不由得恨得牙齿痒痒,只是却又没什么办法。若在曾经的缙城,他们或许还能直接找上军队高层,将葛金泰的官帽直接摘掉,但是现在嘛,这个曾经可随意碾压的人物却成了他们招惹不起的存在。
“哟,这里还有官兵老爷在啊!”
一阵瓮声瓮气的声音传来,众人心中一惊,纷纷抬头看去,只见一匹高头大马横穿民宅,直直的朝着苏家民居走来。马背之上,一满脸横肉的光头大汉正四处打量着周围,口中啧啧称奇。
李水缸曾是帆洛郡城中有名的恶霸,如今更是圆百里有名的土匪头目之一。
李水缸年少时在帆洛寺中习武,只是因犯了色戒,强行玷辱了一名来寺礼佛的良家少妇,被帆洛寺逐出山门。后来他仰仗寺中武技,在帆洛郡结党营私、为非作歹,欺压得周边百姓敢怒而不敢言,甚至就连报官也被屡屡驳回。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就在李水缸意气风发的时候,一不心招惹到了郡府公子杨修岚的头上,这下子可真算是捅了马蜂窝了,作为某武林大势力中的弟子,杨修岚自然要比李水缸背景更硬、实力更强,因此李水缸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趁其不注意的时候悄悄逃出了郡城。
就这样,李水缸的传奇一生开始了新的转折,他并没有因此打击而消沉下去,反而在匪界混迹得更加如鱼得水,甚至还曾与宋蓝书、冷沐、响马山前大当家并称为帆洛郡四大匪道势力。
只是如今,李水缸却陷入了人生中的第三个低谷。冷沐暂且不,现在他已突破至一流境界,是帆洛郡匪道无可争议的第一人,日后冷家寨定然也会借机发展成第一势力。若只是如此,李水缸倒还算心服口服,毕竟天赋、实力都不如人,暂时屈居人下他也能选择接受。
最让他觉得头疼的,却是宋蓝书与红叶这两人马。原四大势力互为掣肘,实力均衡,但自从红叶接任响马山头目之后,响马山日渐壮大,战斗力更是飙升;而宋蓝书呢……这家伙一向表现得绉绉的,实际上腹黑的很,宛如一条黑夜中的毒蛇,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阴你一口,就连其麾下人马都随他性子,多年来一直是匪道中最为独特的一支队伍。
在这数年之间,另外三支人马都有了质的飞跃,而李水缸的手下势力却还在原地踏步,甚至隐隐有些退步,就连一些发展极快的新兴势力都已能逐渐望其项背了,这是李水缸所不能容忍的。
现如今匪道谈及四大势力,大都的只是冷沐、宋蓝书、红叶三,已很少会有人提及曾经威名赫赫的李水缸了。
“他娘的,红叶那个骚娘们儿,偏偏不让老子去关照那些女俘虏们……哼,等到利益分配的时候,我看你还能怎么护着!早晚有一天,我要让你哭着求饶!”
李水缸心中暗骂,只是他对此也无可奈何。冷沐、宋蓝书等人纷纷出言支持红叶,非要等事情了结之后再进行利益瓜分,在此之前不许任何人私动一钱一人。
在这块毫无抵抗之力的美味蛋糕前,三大势力的意见出奇的一致。冷沐势力最大,自然分得多些,占了十分之四;而红叶、宋蓝书势力稍弱,各分得两分。至于李水缸,那就只能从中分得一分,剩下一分则是散给各型势力,省得被他们背后指骂。
对缙城车队来,其中的一成已能称得上是巨额财富了,但李水缸却并不知足,毕竟钱财这个玩意儿,谁又会嫌多呢?
再了,大家都是四大势力之一,为何分成差距如此之大?这不是明摆着瞧不起人嘛!
李水缸怨念丛生,看着眼前被军士们包围‘保护的院子,不由得狰狞一笑。
既然被俘的钱财女人都不让动,那院子中这些试图反抗的家伙们,是不是就能随意处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