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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入迷了，不曾听见公子脚步声。”
“无妨。”秦睦并不在意，只是看看他手中的书名，见是自己随意放在案上的一话子，“先生喜欢看这个？”
齐昀摇头：“不喜，只是想知道您平日喜欢看些什么？”
“我不读《春秋》《左传》可让先生失望？”秦睦将那写男欢女爱的书撂在腿边。
齐昀直视其眸：“并未，齐某觉得您有趣地很。”
“有趣？”秦睦身姿随意，并不拘束。
齐昀点头，秦睦生怕自己年轻不能服人，待人和善却极其自重，但凡面露笑意即是试探，此番亦是如此。
秦睦让他不必跪坐，齐昀也嫌跪坐太累便同秦睦一样随意盘坐。
“在京时素闻先生重礼，未曾想到先生还有如此不羁的一面。”秦睦垂眸而笑。齐昀在京都时并非秦槐门客，只是寻常书生客居在京，名声虽不显赫，秦睦也是听过。
齐昀并不在意秦睦暗指自己失礼，只是回应：“齐某幸遇明主，明主不弃，齐某自然大胆些。”
秦睦微微一笑：“先生，秦睦可曾有一点让先生觉得不明？”
“有。”齐昀静静看着秦睦不动声色，二人眼波流转似刀剑往复，许久他才笑接一句，“才见您的时候，觉得您太过年幼，担不起大任。”
秦睦如今也不过十三，她也不怪齐昀如此想，自齐昀从京都回云因便对她十分尊重，她也不再追究，只道：“先生在京都投常国公一派日后便平步青云了，与我们这些阴司里逃命的人一起怕是活不长。”
齐昀笑：“入阴司也要守得清白二字，为人臣的有二心便是死罪。”
秦睦听闻只是笑：“齐先生，我也不知您是明白人还是糊涂人。”
“郡主觉得草民迂腐了？”齐昀也不恼，只是笑。
二人相视而笑，此时危及，只天下势力随意一率先举兵，天下格局势必动荡，届时乱世洪流之中，谁能守住纲常伦理、家国法度？君臣父子也抵不上权力私欲。
秦睦嗤笑却并未回答他的问题：“并未，先生留下吃晚饭吧。”
齐昀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