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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取出一只匣子,堪堪朝她看过来,语气带着一丝紧张,“让它长出叶片来,哪怕一片都行。”
匣子里躺着一株树枝,准确的来是枯枝。
“我试试啊。”泯泯伸手摸向匣子,结果北药却收回了手。只是很的一个动作,不过却让匣子从她的手中溜走一段距离。他愣了一下,随即道,“抱歉。”
手在空中停顿了片刻,她镇定地收回手,直直看着北药道,“你要不再想想,想清楚再?”
“不用了。”
他将手里的匣子放在桌面上,细瘦的一截胳膊露出袖口,筋与骨在苍白的皮肤下交错,不显得突兀,倒是挺好看的。接着示意泯泯去拿。
医灵在指尖跳跃着,白光乍现,以为枯枝至少能够绿叶丛生,开花结果的,结果只看见枯枝的顶端颤巍巍冒出一朵极的嫩叶来。
像极了筋疲力尽的人最后的努力。
北药倒吸一口气,双手捧过匣子,神态如同捧着的是他心爱的宝贝。
她不知道那么一截枯枝宝贝在哪里,总之事后北药对她的管制又放松了不少,像是难得的赏赐。
现在她可以随意晃悠,不必仅仅局限在南梦阁里面。
只不过那两位时常出场的哥们依旧如影相随,不过问题不大,习惯了也就还好。
时间过得挺快的,闲来无事,白日里发发呆,发发愁的,一天就过去了,月亮依旧明亮,还是算着日子,该是快要过年了。
这个寂寞的地没有一点儿喜庆的意思,只怕是根不过这种节日。想到此处,她心里更添了几分愁绪,这是跑到多远的地来了……
玄武不知道在哪里,会不会自己找灵株补充灵气,毛球也不知道丢在哪里了。
“哎……”她坐在走廊里,无聊得很。偶尔有几个面容姣好的姑娘穿着侍女的衣裙匆匆走过,她恨不得去拉一个过来聊天。只不过她们都很忙的样子,根不理会她。
“话,你们北药大人又没有姬妾呀?我去找她们喝喝茶总可以的吧?”
两个哥们手放在腰间,有点无措,想了想道,“没……没有。”
“真没看出来,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没个老婆?”泯泯惊了,那他岂不也是单身狗?
“慎言。”
泯泯是谁,她偏不,甚至还撑着一边脸蛋,饶有兴致地探讨起来北药的私人话题,“他为什么没有老婆呀?我看他长得还挺端正的。而且还会医,不至于有治不好的隐疾吧?”
两个哥们听脸色黑,其中一个道,“北药大人身上带毒,如何同别人亲近,还请姑娘莫要逞口舌之快。”
另一个人虎目圆瞪,怒道,“你和她这些做什么!”
泯泯倒是挺来劲的,“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话的那个自知失言,任凭泯泯怎么勾搭也不肯再多一句了。
夜间用了晚膳,时候还早,只不过天色却是黑得尽了,点点灯火稀疏而暗淡。
她偶随意在院子里走走,突然闻到一股子药味,从主阁传了过来。
这里边的药材靠闻她也能认出七七八八,大概猜测的出是一剂毒药。
主阁还能住着谁,当然是北药那家伙,这么晚了还要熬毒药,是要毒死谁呢?
总不至于是她吧?这么想可能性还挺大。
夜风凉飕飕的,她愣是把自己吓出了一身汗。
贴着窗子偷偷往里边儿瞧,只见北药背对着门口,拿了一把扇子,颇具耐心地看着炉子上的药。清瘦的腰肢不盈一握,每每看到,让她在羡慕的同时,还非常疑惑一个男人怎么能够瘦成这副鬼样子。
北药将扇子收好,用火钳夹起药钵,漆黑的药汁倾倒出一条黑色的线,落在白色的瓷碗里。
碗被端起来,放在一个托盘里,他端起托盘,直起身子,朝着门口走来。
泯泯看得太入神,一时间左右张望,只见走廊处一目了然无所遮蔽,两尊大神站在身后一声不吭,一点要帮着自己躲起来的意思都没有。
偷看他们不管,但是被发现了他们一样不管。
心脏砰砰直跳,这是要毒死自己,结果她还上赶着送上门来了?
窗纸洞里,北药端着托盘在一张桌子前停下了,托盘放在桌子上,他拿起一只勺子,舀起药汁轻轻吹了吹,然后……喂进了自己的嘴里!!
泯泯这边心跳尚未平复,就被那边北药的操作惊呆了。
这他妈是毒药哎,喝下去他焉有命在?虽然这家伙把自己困在这个地,但是并没有亏待自己……正想要推门进去提醒他,又想到,若是他死了,岂不是可以有机会逃出去了吗?
手停在半空中,仅一瞬间,就被身后的男人抓住了。
尽职尽责的某位大哥:“请姑娘不要打扰大人。”
泯泯正好在内心争斗完毕,声道,“可是他现在有危险,不进去就来不及了!你怎么这么迂腐啊!?”她一定笃定北药给邹熬药,接过弄错了药材。
这种情况很可能出现的啊,反正在她的心目中,药阁那张杂乱无章的桌子就已经表现了他的马虎、随便、粗心。这种人抓药出个错那可能性简直比她物理不及格还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