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一场笔试(第1/2页)仙道极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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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修比赛的课室内。

    每一张桌子上,都摆好笔墨纸砚。教导剑修的杨仙长笑眯眯地站在前面。每进来一个医修弟子,就有一朵蓝色灵光乍现,杨仙长点点头,“进去吧。”

    泯泯一看就明白了,就跟高中考试似的,换个老师看考场以避嫌呗。

    每个人都检查过后,按照顺序坐在桌子面前。

    “灵力都不要乱用,有事过了这一关到比试场上去用。”杨仙长一掀衣摆,施施然在前面书案前坐下。

    别的倒还好,就是一些风属灵力的弟子,完就等于拥有作弊神器。

    泯泯拿起笔,摊开的纸上渐渐显现出了墨迹。将整张纸浏览了一下,沉思片刻,泯泯舔好墨汁,落笔。

    倒不是题不会。

    关键的是那个毛笔不太会用。泯泯也就是之前在上初中的时候,校有个书法活动,她才得以了解过一点书法的知识,然而写起来还是不习惯。

    课室里表面风平浪静,暗地里波涛汹涌。

    一张张纸片被撕下来,贴着地面晃悠悠地飘,飘到一个人课桌旁边,只要一伸手就可以摸到,两指夹住塞进衣袖里,悄悄找一个机会偷瞧上一眼,就可以看见其上写好的答案。

    答案交易所谓是瞒天过海,暗中进行。

    不过有一种过命的交情,就是两个渣,一个敢写,一个敢抄。

    张仙长抬抬眼,这点伎俩根藏不住。

    轻啜一口茶,用食指叩叩书案,道,“各位医修道友?昨夜课室上面新镶上了一颗留影珠……”

    贴着地扭动得非常猥琐的抄突然停滞了一下,无头苍蝇似的不敢再飞了。

    要是被留影珠看到它飞到谁那里,那岂不就是确凿无疑,那个人参与作弊了么?

    手里拿着笔的几个少年纷纷脸色一白,简直不敢相信这次监考居然这么狠!书带不进来也就罢了,就连互相帮助也不行了吗!

    太绝望了吧??

    纸片只得飞到课室角落里,被风属异能无声得撕成碎片,以期望毁尸灭迹,不要被仙长发现才好。

    感觉到那几股灵力波动停下了,张仙长挑眉,事实上留影珠根没装,只不过是出来吓吓这群熊孩子罢了。

    泯泯艰难地写了半天,最后一个字落笔以后,终于长舒了一口气。抖抖墨迹还没干的纸,抬头见已经有几个人交卷离开了,便也把卷子交了上去。

    卷子上好几门的知识都有,就像高中生考综似的,知识又多又杂,题目贼多。

    出了课室,地面上满满的铺着阳光,抬头看去,已是日中了。

    下午还要来考炼丹和治愈。

    课室外,几个弟子在一块儿交头接耳,没有立即离开。

    “我吃了那个神忆丹,狂看了一遍书,今儿考试的时候,居然还真的记得几个!”一医修弟子兴奋道。

    “这么神奇,可惜我没买到!那你这次妥妥入围咯??”另一个弟子羡艳不已。

    “那不好,这只是记得几个,剩下的好多都不知道啊!肯定是时间快要失效了,下次不能那么早吃。”

    泯泯听得一阵无语,就算不吃那什么西,把书翻一遍也不至于记不下几个知识点吧?

    因为是来比赛,带毛球只怕会违规,因此此时还要回去一趟,给毛球带点儿吃的。

    另一边,落北安一脚蹬在梅树粗壮黝黑的树干上,接力一跃,通身灵力部聚集到了右腕,奋力一挥,挡住了对面力一击。

    柳茗霏见一击不成,抽剑转身,换了个剑招再度袭来,脚下一个纵云梯,身子已经出现在落北安的上空。

    明明是平凡不已的剑,此时竟泛着冷冷的光,反射的阳光,也变得凉意彻骨。

    落北安只守不攻,只有意周旋着,眼睛直视那剑尖,只觉得一刹那间,心都冻凝固了,一阵冷意从心底瞬间蔓延。

    “剑意?”落北安失声叫道,随即旋声躲开那一招,一剑插在土地上,有些狼狈。

    剑脱手或是入土,都是输了。

    “师兄承让了。”柳茗霏轻轻落地,剑回了鞘。

    的确是承让,若不是落北安并没有认真比试,至少不会被他的剑招逼得没有还手之力。

    因为此时,场上只剩下他们二人了。不管这局谁赢,二人都可以入围决赛。

    柳茗霏一时场上风光,此时也禁不住微微喘气,同落北安并肩下场。

    围观剑修的外门弟子最多,梅林的空地上黑压压一片。见柳茗霏一个刚入门没多久的人,竟能打败声名远扬的剑修师兄落北安,惊叹了片刻,便场欢呼起来。

    “你已修出剑意了?”落北安擦了擦剑尖的尘土,反手归入背后的剑鞘之中。

    柳茗霏点点头,“也就在这几日。”

    对于剑修来,若是修出剑意,就等于是跨出凡品,达到金丹修为了。

    “不过境界不够匹敌,过几日还需静修。”

    落北安大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有丹药还怕境界不够么?师傅若是知道你修出剑意,还能少得了丹药?”

    柳茗霏不置可否。

    剑意一事,靠悟性。也许练剑几十年,达到凡品巅峰,若是不能悟,那也只能是凡品一辈子。

    剑道太凶险,也太凶恶。一个不测,也许就是伤人害己。

    因此悟剑道,则需无比的执念才行。也有偶然的情况,不过那些奇遇,毕竟是少数。

    由于执念而悟出的剑意,则各有不同。有的光明,有的黑暗,有的如闲云野鹤,有的却如嗜血修罗。

    他能悟,却不是偶然。

    他家破人亡的那一刻,就已经满身执念了。

    父亲和母亲都死于魔修之手,等他得知以后,匆匆从外面回到家中,只剩下一地血水。

    母亲的剑断了。

    父亲的剑还在。

    他的父母都是剑修,只不过是散修,并无门派,向来与人为善,不料竟会遭此噩运。

    父亲母亲都没有了。甚至连尸都不剩下。

    那些血水,是他用父母的衣衫,擦了个干净。

    沾了血的衣裳,和一把断剑,葬了座衣冠冢。

    他并不很怨恨他当时不在家。因为年纪尚,修为又低,从父母宠惯了的,从来不肯好好一下剑术,就算当时在家里,这只是徒增一条亡魂罢了。

    他只恨自己不曾刻苦修炼,竟不能手刃了仇人。

    拾起父亲那把名叫无争的剑,柳茗霏孤身一人,四处求,辗转多年,终于被灵栖山收作内门弟子。

    若是成为灵栖山内门弟子,那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然而对于他而言,不过只是第一步罢了。

    父亲曾跟他,剑道最终,还是无争。剑道只应当用来守护最重要的西,而不能够用来掠夺,因此这把剑,就叫无争。

    “日后你长大了,提得动剑了,就给你。”

    但是。

    泪水一滴一滴落下来,年幼的柳茗霏心里只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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