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泯泯揉着眼睛,在锦被里滚了一圈,脑袋混混沌沌的,盯着窗子上的雕花看了半天才想起来昨晚抄着抄着,她居然就这么睡着了!
太吓人了,瞌睡虫瞬间吓没,泯泯有史以来第一次起床这么顺利,没赖一会儿就从床上啪嗒啪嗒跑了下来。
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桌子,上面摆着一叠抄好的纸,笔迹潇洒力透纸背。
泯泯翻了翻,底下还有别的字迹,总体来看,罚抄内容一份不少地都在这儿了。
泯泯:!!?
论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的作业(罚抄)已经被写好了是什么样的感受。
泯泯表示她此时内心非常丰富,非要总结一下的话就是太开心了!!还有一点点不好意思……
赶紧把罚抄整理了一下,装进包里,毛球迷迷糊糊被这窸窸窣窣的声音弄醒了,睁开两颗黑豆眼,就要往布包里钻,被泯泯提着脖子拎了出来。
毛球瞬间萎靡不振,不能跟着去上的球生还有什么意思??
“姑娘醒了?”白叶端了水进来,轻轻放在一边的架子上。
泯泯眼睛弯弯的,“白姐姐,昨晚辛苦你了!”
白叶愣了一下,只笑道,“无事,不累的,这么多若真的要你一个人写的话,未免也太疲乏了。”
“秋秋,为师倒是累得很呢。”
白叶见状,又深知泯泯不喜欢让人服侍做一些琐事,便就退出去了。
泯泯回头一看,就见凤栖寒一身云纹刺绣袍子,周身都是淡淡的灵气,衬得那眉目像是从画中望出来的似的。
一大早就看见美男,心情都好了!
唯一不足的是,那眼下竟然有一点不明显的黑眼圈!
她瞬间就觉得有些愧疚,她居然自己睡着了,让师父替她抄了一晚上。
泯泯鞋都没套好就扑了过去,被凤栖寒接了个满怀。
“谢谢师父!师父真好!”
哎,帮忙写作业竟能让徒弟这么开心,凤栖寒有点不确定他吩咐张荀,叫他不必再罚抄的行为,到底是不是正确的。
“好了,去用膳吧。”凤栖寒摸摸姑娘那一头缎子似的头发,
泯泯抬起头来,眨眨眼睛,“可是我还没有洗漱……”
*
“我感觉我听懂了。”莫灵音笃定,但是一双秀眉还是紧蹙着,眼睛盯着仙师那张开开合合的嘴。
世界上有一种懂,叫做你觉得你懂了。
还有一种痛,叫做每个字你都明白,但是放在一起你就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了。
泯泯在课上记着一些笔记,闻言悄悄笑了一声,声道,“不用这么痛苦的啦,反正你们也不是医修,课业考试不会为难你们的。”
莫灵音表示怀疑,“万一仙长不让我过,那我不就凉了吗?来只要上一年,因为过不了再念一年,那我真是人生黑暗。”
仙长依旧在卖力地讲授灵株,可谓是唾沫横飞,让人听得云里雾里。
“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呀?”
莫灵音撑着头闷声道,“今天一早。”
“你回家住了一天?”泯泯问道。
“是啊……哎,我也不想回去的。”
只是昨天让马车来接的事,莫家的人肯定都知道了。如果再不回去一趟,一定会被有的人趁机会被指责。
泯泯心住校生居然还有不想回家的存在?难道家里不舒服吗?
莫灵音百无聊赖地拿笔在书页上画了一个铁脊兽,在上面写上仙长尊姓大名,然后兀自笑了半天,“你看这大眼睛,像不像咱们仙长瞪眼的样子?”
泯泯添了一笔,道,“这样子才像啊。”
铁脊兽的大眼睛上又加上了一条粗粗的眉毛,莫灵音差点笑出声,“绝了,真是绝了!”
下课以后,莫灵音聚起灵力,笔上墨汁就被清洗得一干二净。
泯泯特别自觉地把自己的笔也伸了过去。
“泯泯,你明天就进灵境了啊?”莫灵音把泯泯的笔也解决了。
“对啊。”泯泯起这个就来劲,期待了好久终于要去了。也不知道和毛球那只的灵境比起来怎么样,真恨不得马上去看看。至于什么碎片的,她倒是没有太大的兴趣。
“好羡慕啊,可惜我根没资格去。”莫灵音得可怜巴巴的,“而且你一走,就好多天没有人陪我玩了。”
泯泯收拾好西,回身一巴掌拍在莫灵音肩膀上,严肃道,“想我的时候,记得修炼!”
“那还是不要想你了……”莫灵音摇摇头,一脸嫌弃。
*
奔到医修课室,泯泯从包里掏出一沓子罚抄,郑重地交给张荀仙长。
张荀一看那字,惊讶得险些丢掉下巴。
这分明就是凤君的字!
凤君居然嫌徒弟被罚太辛苦,而一大早传音给他,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天还未亮的时候。
结果这份罚抄,竟然是凤君抄的!难道他抄了一晚上,直到天未亮的时候,正好给自己传了音??
其实凤君完可以直接一句话,免去这次处罚,但是看泯泯一脸坚定,一定要抄完的样子,就直接随着她了。
张荀深吸一口气,翻了翻,才发现还有别的字迹。
但是张荀一点轻松的感觉也没有。他居然罚抄了凤君,虽然不是直接的,但是细思极恐好吗!
只得勉强扯出一个自认为温柔的笑来,“好,好。”
内心只是在想,一会儿一定要告诉剑修杨仙长,千万不要对凤君徒弟太狠,万一体罚了他徒弟,凤君一个心疼,那不就是凉凉了?
落北安和柳冥霏二人因此得到了一段时间莫名其妙的优待,这是后话。
泯泯笑眯眯的,转身就回到座位上去了,游倦之简直不能相信,悄悄问道,“师妹,你刚刚给仙长看的那是什么西啊?”
不会是罚抄吧?一晚上就抄完了?这是人的速度吗?
泯泯偏偏还就回答道,“罚抄啊,已经抄完了哦!”
游倦之眼睛瞪得溜圆,悲戚不已,“师妹,你我二人好不容易齐心协力做一回一条船上的蚂蚱,谁知你居然半路丢下我跑了!”
泯泯白了他一眼,“谁跟你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啦!”
她明明跟她师父才是一条船上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