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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说是校庆,简而言之不过是每个班推出个节目出来轮流表演,媒体教室每天都有班级排练,当中独独不见韩英2班。
为此陈老师绞尽脑汁,想方设法在班里组织起一波选拔,而最令人失望地是这个班没有任何一个人在意这次校庆,大家自由散漫惯了,心思也没法到一块儿去,只有易小月兴致冲冲跑上台唱了首一言难尽的歌,若不是查阅歌词,谁都不知道她唱的是明泽也出道时那首火遍全国的歌曲,可见其音调跑偏出了银河系。
“要不就让新来的想个节目呗。”王艳举手提议道。
一时间,原本哄闹的课堂瞬间鸦雀无声,大家看好戏似得将目光全全投向转着圆珠笔思考事情,意识飘出韩英2班的红坟。
“小坟!小坟!”易小月朝红坟挤眉弄眼,前者却依旧陷在眸中思绪里出不来。
“红坟,你有没有什么想法?”陈永胜也将话头对准了正转着笔的少女。
“啪——”
圆珠笔失去平衡掉落在书桌上,某万怨之祖一惊,抬起眼帘,目光扫过全全关注着她的同学们,最后定格在易小月的脸上。
“咳咳,红坟同学,请你站起来。”班主任清了清嗓子。
易小月一拍脑门,满脸恨铁不成钢,心头直犯嘀咕:“完了完了,陈老师最讨厌学生开小差了。”
少女悠悠站起来,面无表情地对上陈永胜陈老师的骷髅脸,呆滞问道:“怎么了,老师?”
“班里同学推选你校庆时上台表演节目,你准备一下。”某班主任原本还想询问一下红同学本人的意愿,心下这货原来一直在开小差,立即便定了她上台表演节目,连缓和的机会都没了。
随后同学们在王艳的带头下漫不经心地鼓起掌,环视一周,没有一个人脸上不写着幸灾乐祸。
“……好。”迟疑稍纵,红坟却一脸了然地答应了下来。
这倒令始作俑者王艳与陈老师都吃了一惊。
“这两天想好了节目内容就去找六班的朱老师报备一下。”陈老师往窗外指了指。
“噢。”应声点头,被准许缓缓坐下,某万怨之祖又继续我行我素转起了笔。
下了晚自习,易小月赶忙来到红坟跟前,兴冲冲问道:“小坟你准备唱歌还是跳舞?”
红坟一边收拾作业书本一边回答前者:“我不会唱歌。”不是红坟自谦,她的唱功与易小月可并称天下无双,“更不会跳舞……”比起那跟随音乐律动,她实际上更擅长意境合一的舞剑,只是当代社会,根本没人愿意静下心来欣赏这些。
“那你……”易小月挠挠头。
“还没想好。”红坟瞪着双死鱼眼看着易小月:“无所谓啦,反正再好也好不过明泽也,再坏最后也有明泽也点燃全场。”
“你怎么就这么笃定他会参加校庆呢?这两天他都没来学校,微博上透露他去国外参加春季时装周了。”女孩儿一屁股扎在红坟的前座,撑着脑袋叹气。
“别想了别想了,赶紧起来打扫卫生。”红坟身先士卒,拿起扫帚一顿操作。
一个礼拜之后的校庆如期来临,上午虽然照旧四节课,但整个语言学院的同学们都在心猿意马当中,午休过后的第一节课,各个班级开始蠢蠢欲动,在纪委老师们的指导下,从教学楼一号楼第一排的第一个班开始井然有序地排出队伍的长龙朝校体育馆前进。
临韩英2班入场,陈永胜来到排在后排的红坟跟前。
“我听朱老师说你没参加过彩排,怎么回事?”居然真的只是过去报备了一下节目,练都没上台练过,眼前这小姑娘真的不是上天派来给他丢人现眼的吗?
后排的几个人相互耸耸肩,眼中勾起戏谑。
红坟一怔,恰尤其是地认真说:“我忘了还有彩排这件事。”
‘喂喂喂,这货真的不是用来整我的吧?’陈老师凹进去的面颊骨着实做不出什么善意的表情,眼神冷下来时尤为吓人,红坟挑挑眉,不去看他青胡拉渣的面容。
“我去跟朱老师商量一下,把你的节目调到最后,趁着别的班上台表演你好好在后台练练。”陈永胜拧了拧睛明穴,一会他还得去医院接自己那不懂事的侄女,当真琐事连连。
为了避免班主任气出病,红坟只得点头答应,遂跟着陈永胜一道去了体育馆中央临时搭建的舞台后边。
“小坟,小坟,帮我把这个送给泽也好不好。”想起自读课后易小月塞到自己手中的手办,红坟掏出斜跨书包里精致的盒装手办,她很想让易小月自己亲自递交给明泽也,至少也该圆一下近距离看到明泽也这个心愿,哪知道傻姑娘只摇摇头对她说:“我是他的粉,就该站在粉丝的距离看他,舞台属于他,观众席才属于我。”
“真是个傻瓜。”红坟凝视盒子里惟妙惟肖的人像手办,嘴角不自觉扬起暖洋洋的笑意。
毕竟是临时搭建的场地,后台的简陋堪比毛坯房,各个班有节目的同学们都是自己带板凳带化妆品,这么一圈扫视下来,只有红坟规规矩矩穿着校服,面上粉黛全无。
看这些班级的架势,有COSPLAY舞台剧,也有乐器表演,古筝啦,钢琴啦,还有齐舞的,SOLO的,更有披着大褂说相声的,红坟只道一句现在的小孩子当真才艺满满,一浪高过一浪;较之他们,手里仅握着一只陶埙的红坟实在相形见绌。
“果然拿不出手……”红坟深深看了眼手中朱砂色的陶埙,叹息。
“你灭自己威风的本事还真是与日俱增,吹了几千年的的埙,居然在一群小鬼头面前怂了?”阿祈化作金色人形抱肩伫立在红坟身旁。
“就是因为吹了好几千年了……才害怕比不过他们。”她并没有出众的才艺,顶多是活的年纪大了,会的东西也千奇百怪。
“你不是说过,吹得再好也没用,吹得再烂也没关系吗?”‘果然是自我安慰吗?’阿祈揉了揉红坟的脑袋:“能听到你的埙声,是这些蝼蚁们的荣幸。”
“噫,把手拿开,都起鸡皮疙瘩了!”少女装模作样抖了抖。
“切,下回再犯玻璃心本尊可不管你了。”少有地被某万怨之祖嫌弃了回的阿祈鼻孔抬得比天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