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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以为是什么好建议,比起那些实打实看得到作弄与孤立,四楼恐怖的气氛以及易小月口中的怪异连连才更加可怕好嘛?短发女孩儿的表情写满了“不敢苟同”四个字。
“好呀好呀!善浓搬来跟我一起住!我终于有伴咯!”易小月牵起陈善浓的手拼命晃荡,前者一脸皮笑肉不笑。
红坟当然知道陈善浓在担心什么,随后挺起脊椎说:“我也搬过来一起。”
‘你才是最可怕的好不好!’陈善浓内心叫苦不迭。
“哇呜!小坟也一起吗?我好开心啊……”小丫头好不容止住的泪光似乎又有冲出眼眶的预兆,她吸了吸不受控制淌出来的鼻涕,狗狗眼眨巴眨巴凝望红坟。
“你给我止住,再哭我就不搬了。”红坟威胁道。
“呜呜呜!”易小月抗议性地呜咽两声,笑颜逐开。
……
元气女孩儿一碰一跳朝前奔去,跟在她身后的两个人脸上则没有她脸上单纯干净的笑意。
“怨祖……大人……”私下无人之时,陈善浓不知该怎么称呼身旁这位散发着淡淡梅香,看起来跟她年纪差不多的少女。
被唤作怨祖的少女唇边荡开一抹弧度,她失笑着摇摇头:“叫我红坟就好。”
“红坟……大人……”不加个“大人”二字,着实开不了口。
“把我当做普通人,也不要在易小月跟前透露什么。”红坟柔声叮嘱。
“遵……好,好的……”陈善浓摇摇头,脖子上的陈年疮口引得红坟一阵眉头紧蹙,“……关盈盈的事……拜托您了!”
闻前者原来一直放心不下自己好友的事,红坟如是点头:“我会去找她的,不过现在最要紧的是你,刚出院,不能再回到原来的那个宿舍了,会比以前被针对的更厉害。”
前者眉宇一直未能疏散,且一直沉默不语,想来以她对神怪的嗅觉,定是害怕易小月口中的那些四楼不自然的现象,这世界上或许也只有易小月一个人会对那些灵异事件抱以马大哈的态度了。
“我不是说了嘛,我也会搬过去一起住的,有我在,没有任何事物胆敢造次。”红坟尽量给自己堆上一抹值得信赖的笑容;她是谁,万怨之祖好不好!所有的牛鬼蛇神都是她的祖孙。好吧,事实上并不是这么理解的,所谓的万怨之祖,不过是天地间形成的第一只怨而已,许是平时这时候阿祈会惯例戳她痛楚,突然闷了声,有些不习惯,倒自己吐槽起自己来了。
陈善浓眉宇依旧深埋担忧,迟迟不愿舒开。
“难道,你害怕的是我?”红坟原本只是开个玩笑随意找个话题,没想到前者被戳中心思似的浑身一颤。
阿祈差点在一旁憋笑憋死。
“对……对不起……红坟大人!我……”陈善浓慌忙解释,却忽地被红坟揽住肩往自己怀里一带,整个人僵在哪儿一动不敢动。
“我说过我会保护你,就绝对不会伤害你,同理,小月也是。”是笃定,也是约定。
女孩儿木讷地抬起头望向万怨之祖的眸子,在当中探得熠熠光亮,许是夕阳渐渐落入地平线,校内点起了路灯,杵在路灯之下,她仿佛在红坟脑后看到了耀眼的圣光,有生之年,第一次觉着,原来女生,也可以帅成这样。
“嗯!”陈善浓终于舒展眉宇,笑了起来。
‘小月说的不错,这丫头果然很好看,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仙子下凡似的。’红坟轻轻揉了揉陈善浓的脑袋,不动声色用指尖划破食指,一滴腥红落入女孩儿的脖间。
“嘶……”陈善浓感受到凉意,缩了缩脖子,她疑惑地望向天空自言自语:“奇怪,下雨了吗?”
那些陈旧可怖的创口正慢慢褪去,还以女孩儿原本光洁白皙的天鹅颈,只是她自己并未有任何察觉。
“你们干嘛呢?慢吞吞的!我先上楼洗澡咯!六点供水就结束啦!不等你们咯!哼!”小丫头回头,见陈善浓与红坟慢慢吞吞散步似的跟在她身后,于是乎做了个鬼脸,加快脚上步伐,一溜烟窜进了宿舍楼。
‘得赶快把自己乱糟糟到处堆放的东西收拾好!给她俩腾出床位来!’
如此想着,小姑娘笑得更甜了。
※
宿管是黑着脸将四楼的钥匙分配给陈善浓与红坟的,她真的不明白小孩子家家的到底有什么调和不开的矛盾,都是些小打小闹小玩笑,怎么就宁愿去睡死过人的四楼也不愿意在集体里好好表现。
“现在的小孩子啊,是一点集体意识都没有,垮了垮了。”宿管阿姨如是这般念叨。
四楼404迎来了开学以来最热闹的一晚。
“当当——当当!快看,我把你俩的床位整理好了!”易小月兴冲冲整理好床位之后不忘给两位新舍友装点一下,掏出自己珍藏多年的明泽也写真海贴在墙面上。
先忍俊不禁的是陈善浓,她环视这个几乎被明泽也各种pose海报贴满如同其个人会展的房间,努了努嘴说:“可惜了,可惜了。”
“什么可惜了?哪里可惜了?可惜了什么?”小丫头疑惑三连。
“可惜我不追星呀~再好看的脸,在我眼里也只是皮囊而已~”自打逃离了王艳李倩,陈善浓变得开朗了许多,她双手背在后边,挑了个靠窗的床位坐了下来。
“哼,饱汉不知饿汉饥……”易小月小声嘟囔。
这两人,一个在外看起来温婉和善,一个高冷寡言,没想到私底下小孩子品性还挺重的,好事好事,红坟突然觉着眼前这两丫头说不出的可爱。
“那我就睡这张床吧。”红坟将行李往靠门位置的床位上一丢,一屁股坐榻上,懒洋洋倚靠铁架,闭目养神。
见红坟此状,与画中女子如出一辙的表情,陈善浓更加确信了那日校长对她说的话。
“万怨之祖虽食戾浊,修的却是天道,她不会伤害你的,借机接近她,取得她的同情,只要得到她身上的龙骨笄,别说你爸爸的债务,你叔叔坐上副校长的位置也指日可待。”秃头男人的眼镜反射着窗外的光,她看不清他的眼神。
“龙骨笄……是什么?”光是听名字就浑身犯怵,女孩儿根本无从想象。
“这个拿着。”没有回答女孩儿的话,校长从办公桌中间抽屉掏出了一个样式古老的锦盒,打开之后,一颗绛紫的透明珠子出现在眼前。
“这是……”这珠子鹌鹑蛋大小,四周隐隐约约闪着青芒,乍看上去一股子说不出的妖异。
“告诉你也未必知道,这是夜鸩王的眼睛。”中年男人理了理自己头顶寥寥几根头发,继续道:“透过它你可以看到龙骨笄。”说罢,他戴起手套,小心翼翼拿出锦盒里的“玻璃珠子”,放到陈善浓跟前,示意她透过珠子凝望窗外。
女孩儿半信半疑照做,透过这颗透明珠子看向窗外,随即被吓得从凳子上狠狠摔倒在地,她惊恐地愣在那里,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告诉我,看到了什么?”校长一副“没见识的样子”。
“蓝色……全是蓝色的沫子飘在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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