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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冥扭头不理。
秦广王暗自一笑,叫了小鬼差在前面带路,云伊径自在后面跟着,月冥想都没想便跟在了后面,地狱的场景,也不知道她见了会不会有什么心理阴影。
秦广王在后面摇头轻叹,看来郁垒有续集可写了。
走进地狱第二殿,楚江王端坐于正殿上,见月冥他们过来了,便起身于月冥行了一礼,小鬼差与楚江王打了声招呼,便带着云伊去了第九小狱。
甫一进第九小狱,云伊便深深打了个寒颤,只见狱里到处都是一片冰天雪地,里面受刑的鬼魄不着寸缕的用粗大的寒冰铁链绑在通天的冰柱上,鬼魄的身体有的起了冻疮,有的直接化了浓水,有的奄奄一息挂在柱子上,有的蠕动着身体哀嚎讨饶。
柱子上的鬼魄像一个个任人宰割的蛆,场景十分令人作呕。
小鬼差麻木的领着月冥和云伊前行,月冥看着云伊,只见她只低着头,默默的跟在小鬼差身后,小小的肩膀微微轻颤,瘦弱却倔强。
月冥心中庆幸,还好这才是第二殿。
很快,他们便找到了江烟,江烟才进来一天,刚刚体味这种痛楚,正是最难熬的时候。
“放了我吧,快放了我吧,我知道错了,呜呜,我知道错了……”
她一遍又一遍的哀求着,即便如此的歇斯底里,最终,也只不过化成了这旷野地狱里的一个音符。
“江烟。”云伊只看她一眼,便想将脸扭到别处,却发现她的眼睛竟无处可逃,她十分鄙视自己,心还是不够硬。
这个时候,忽然有一只大手从身后绕到她眼前,眼前瞬间什么都瞧不见了。所谓眼不见心不烦,真真是一句至理名言。
“和你一起谋害我妈和我的人是谁?”云伊稳了稳心神,问道。
“云伊?云伊,真的是你!你快救救我,我不想待在这里了,我,我给你道歉,求求你,我以后再也不害你了,真的,求求你,求求你放我出去吧……”江烟扭动着白花花的身体,并没有因为眼前的鬼差和月冥是男人而羞愤,也没有因为云伊是仇人而屈辱。
她只是激动莫名,仿佛云伊是暗夜中的明灯,湍流里的浮木,苦厄前的救世主。
但其实,云伊只是这地狱里超度灵魂的鬼差,和拿着鞭子抽她的人是一伙的。
江烟是个不怎么能吃苦的人,云伊自是知道,轻易讨饶,假意讨好也是她的长项。
更何况,人死之后,是在地狱受刑,还是在酆都城过着正常的生活,都是由她在阳间的作为所决定的,云伊并不能左右。
因此,云伊在月冥温热的大掌下沉声道,“我救不了你,但是你若是想多一个人早点下来陪你受刑,你就告诉我那个人是谁?和你狼狈为奸的那个人是谁?”
江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出卖朋友的事儿,她又不是没干过,更何况她从几次电话里可以听出,江烟与那人的关系并不十分情比金坚。
月冥心里偷笑,他大约知道云伊做事向来快准狠,能快刀斩乱麻的,从不拖泥带水,说话常常一语中的,眼下看,的确是,他喜欢。
诶?他喜欢?他只是觉得这行事作风与他很像,欣赏,单纯的欣赏罢了。
是的,就是这样。
从地狱出来,云伊和月冥便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到最后,月冥也没去找秦广王要那二百两银子,云伊自是知道她八成又欠冥王一个人情。
所谓雪中送炭之恩无以为报,只能更加努力的研究修灵之法,让顾白和白胖子尽快升仙,来报恩了。
云伊以为这是一个员工必备的职业素养。
江烟说,那个人叫董桌。
云伊知道这个人,曾经是c市公安厅刑侦科的科长,当初她老妈的案子就是她负责的。后来因为董桌他爸赌博输了钱,他犯了点小错误,便被降了职,成了副科长。
云伊的案子虽不是他主要负责,但是他也参与。
提到董桌他那个爱赌的老爸,就能联想到董桌名字的由来。
董桌出生那年,恰好董桌他爸董军刚看了三国,觉得董卓这个奸臣恶人做的忒是到位,十分风光。他家又恰好为董姓,他便想着若是给自己的儿子起个董卓的名字,说不上自己的儿子也能封侯拜相。
他给他儿子上户口那日,喝了点小酒,正当他豪情壮志的想要拿起笔要写下这自己引以为傲的名字的时候,隔壁的老王也拿着户口本进来了,看见董军也在,便着急忙慌的道,“正好,正好,老董,老张那桌三缺一,你快去,我一会儿还得上街买扫把,跟他们搭不上。”
董军一听有麻将可打,乐坏了。他家娘们这几日管的严,他都憋好几天了,正好今天出来了,就别想那么容易让他回去。
他捏了捏兜里的几块钱,心里念叨着有一桌等着他,有一桌等着他。
董卓便成了董桌。
董军一看,董桌也不错,高高兴兴给董桌落了户口,兴兴奋奋的去打麻将了。
董桌从小便生活在硝烟弥漫的环境里。
他便也是个好战分子,打架斗殴一等一。
他不到十岁,他妈就扔下他和他爸跑了。
十六岁,军队征兵,他便报了名,当了兵。退伍之后分配到了警署做办事员。
董桌从小便懂得察言观色,逢迎拍马,加上也是真能打,捉了不少坏人,立了几个小功,很快便升了科长。
他可谓是蜕变成功,可是他爸却依旧是那个死德行,喝酒耍钱,仗着自己儿子在公安厅工作,为祸乡里。
又一日,董军终于惹出祸患,堵六合彩输了二百万,去邻居家借钱,人家不借,还把人给打伤了。
伤人的事儿,董桌好摆平,钱的事儿,他这些年的工资都吃了嫖了,哪攒下了什么钱。
机缘巧合之下,他认识了江烟,二人便开始上了利益上的往来。
这些董桌的过往,云伊都是听江烟说的。
所以云伊去找崔府君才更有底气,她与董桌有过一面之交流,又有互相的人际关系,事迹往来也有交集,也真真实实知道他长什么样,以及大概生平,如此便算是认识,可以拿到董桌的魂魄编号和生辰八字了吧。
果然,此回云伊到崔府君那里十分顺利。
她又问了陈姨的住处,便先将琐事放到一边,去找陈姨了。
月冥从崔府君大堂的屏风后面出来,崔府君让出主位,二人纷纷落了坐,崔府君笑了笑,问,“王上还有什么迷惑之处?”
月冥靠在太师椅上,闭着眼睛假寐不语,他脑海中回想上午崔府君问他的几个问题。
彼时崔府君并没有急着让他作答,而是直接便武断的下了结论,他对云伊有意思。
他当时觉得他十分草率,且是不屑,又有些许的心虚,总之很复杂。
眼下他在心中又问了自己一遍。
其一:缘何他那么早会出现在崔府门口?
这是一个很好的问题,因为几千年来,除非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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